分卷閱讀122
把我丟到了這等無依無靠的可怕地方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我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 由于實在是太生氣了,面目是控制不住的猙獰,為了不讓薩雷心目中優(yōu)雅知性且從容的我的美好形象崩塌,我只好用雙手捂住了臉,在心里把帕什給臭罵痛罵了一頓。 反復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我的情緒才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終于讓我的面容不像是老巫婆一樣的齜牙咧嘴。 我試圖從薩雷的嘴里打探到一些好消息。 問問盧西恩好了。 身為分手了還能給我送錢、千里營救我、據(jù)說依然深深地愛著我的前男友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問薩雷:“希拉公爵的府上近日可有消息?” 他大概是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問起這個,皺眉深思片刻后,沖我搖了搖頭。 我不太相信。 瞪大了眼睛,我拒絕接受現(xiàn)實地追問:“有關公爵之子的消息真的一丁點都沒有嗎?” “沒有?!?/br> 他答得斬釘截鐵。 “……” 我失望了。 說好的什么為了我要勇敢起來反抗家族,回到帝都之后便要馬上和侯爵家的小姐解除婚約,結果到了現(xiàn)在? 呵,杳無音訊。 男人他媽的就沒有一個靠得住。 全是騙子! 鬼話連篇的撒謊精! 這些狗男人我大概是一輩子都指望不上了,又是一陣長吁短嘆,我揉了揉隱隱作疼的腦袋,對薩雷道:“把聯(lián)合打壓的事情再仔細給我說說。” …… 薩雷早有準備。 大概是來之前被伊蓮恩抓著補了幾個通宵的課、背了一大堆資料,他對我有問必答,連數(shù)字也能說得清清楚楚,讓我馬上了解了當前公司的現(xiàn)狀。 “您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我正細細地咀嚼著薩雷帶給我的情報,注意力不是太在他的身上,想了想,覺得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向他打聽了,便擺了擺手,朝他示意:“你先回去吧,之后我會看著辦?!?/br> 他愣了愣,像是在為我的話而意外。 聽他的話聲陡然斷了,我放空的視線不由凝聚在了薩雷的身上。 他遲疑著,面色有點怪異,像是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好。 糾結了會兒,他到底還是把心口的話問了出來。 “您……不想知道孩子們的近況嗎?” 薩雷的話也讓我愣了下。 不得不說,這是自我回到帝都以后,第一次想起我的五個孩子。 倘若不是薩雷的提醒,我也不是太確信我會不會主動想起他們。 我忽地意識到,為了擁有我完美的、不會像第一個家一樣破滅的第二個家,我對自己是如何反復地、深度地自我催眠、洗腦,而也是因此,才締造了我與孩子們之間深刻的紐帶和羈絆。 可如今,我的不實世界已經幻滅了,這也讓我不禁有了質疑。 ——我對他們的感情是不是虛假的? ——又或者說,我真的,對他們存在著某種感情嗎? 正如帕什之前所言,對于那一群不成熟的、總時不時會添亂的小生物,我總是喜歡不起來,而別說是喜歡了,或許討厭一詞才更加精準。 電光火石之間,一大堆的想法和疑惑突然涌入了我的腦海,占據(jù)了我的思緒。 但我不可能向薩雷表白我的心跡,畢竟在他的眼中,當前的我是一個待孩子們好得不得了的善良繼母。 因此,哪怕是一點點的不對勁我都沒有表露出來,思緒流轉不過幾息,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我立刻展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臉上盡是母性的光輝,對他說:“我相信曼雅和喬洛斯,他們已經長大了,也從不會讓我失望?!?/br> 薩雷應該接受了我的說辭。 轉身離去之前,他也笑了,他看著我的目光,恍然我依然是昔日那個愛透了自己的孩子、把他們放在心尖上寵愛的繼母。 “……” 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心虛。 送走了傳達災厄的使者之后,我陷入了沉思。 坦白說,縱然我猜到了由于我沒有死在弗里城,在烏卡蘭返回帝都之后,很有可能對我下手,可我實在沒有想到他的動作竟是如此之快、之狠。 但也不是不可理解。 畢竟在他眼中,大概已是認定我成為了皇長子黨的一員,和帕什是同一戰(zhàn)線了。 身為還算有錢一方富賈,他不可能放任我為皇長子黨提供資金,成為他們強而有力的后援——但,他真的想多了。 一來,我還未投身任何黨派,并正在琢磨著怎么當一棵墻頭草。二來,進了我露薇爾口袋里的錢是那么容易被搞走的嗎?! 無論如何,秉持寧愿錯殺不肯放過的精神,他朝我開刀了。 如果不是我被帕什丟到了由四皇子殿下掌管的仁愛之地——這個不是他可輕易搞事的領域,想來如今已經被他限制了人身自由,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而此計不成,他便直接對我的財產動手了。 我覺得烏卡蘭著實太看輕我了。 我的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勢女流不假,他的手用一用力就能把我掐死,可,這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負、隨他宰割。 居然敢搞我? 究竟是誰給烏卡蘭的自信? 比起變態(tài)的程度、武力值什么的,我確實不如他。 可有一點,我絕對要比他要強——人脈。 不僅僅是我多年經營的真人脈,也更包括由威逼利誘而組成的假人脈。 能用以威逼利誘的消息全都是從月光旅館的餐廳里、香施紀的體驗館里得來的——畢竟這些令人放松的地方,可是最適合說長說短了。 他們大概不知道,也許只是一句無心之談,落到了有心人的耳中,便成為了情報的碎片。到了此刻,逼著他們和我坐到了同一艘戰(zhàn)船上。 即使是只能呆在仁愛之地,哪里也去不了,我也會用實際行動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他都別想搶走。遑論搶走了,連動,他也不要指望能動上一下。 當思緒落定,我馬上回到了房間里,開始寫信。 [親愛的艾布斯,您是否還記得年前出售給植美美容的那一批原料?近日不慎得到了貴工廠以次充好的證據(jù),不知您是否有銷毀的意向?] [博愛的哈爾子爵,近悉您有了新的愛人。噢,聽說是未成年的少女?也不知您家中的那位可有耳聞。啊,比起妻子,一定是被審判庭得知了之后要更加糟糕呢。] [有難,速救。] [好兄弟,是時候償還幫你畢業(yè)的恩情了。] [烏卡蘭那個神經病又來搞我了,你就說你幫不幫我搞回去吧。你可以選擇不幫,反正你要是不幫,我就讓他一起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