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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日子,還是得過的。 為了盡早離開看起來很溫柔可親,但實際上似乎也哪里不太對勁的鹿mama,我向他申請了外出活動的自由。 大概是由于眼淚掉的太多,阿提卡斯對我的好感度已經(jīng)爆棚了,他對我有求必應(yīng),只不過自由活動的范圍,僅限于仁愛之地內(nèi)。 在仁愛之地,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我并不滿足,還指望著能到外邊興風(fēng)作浪的我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水,跟已經(jīng)被我摸透了他脾性的阿提卡斯撒嬌道:“我想出去,到外邊去?!?/br> 阿提卡斯輕輕一嘆。 “為什么要出去呢?”他揉了揉我的發(fā)頂,看起來不是太想放我離開,他甚至還用滿是誘惑力的條件挽留我:“在仁愛之地內(nèi),伯爵夫人你可以做任何事。” 這個‘任何事’成功挑起了我的好奇心,讓我暫時忘記了外面的美好風(fēng)光。 “任何事是指……難不成,就算我殺人放火也行嗎?”眨巴著宛如小鹿一般清澈單純的眼睛,我如此問道。 第59章 七三&七四 今晚的露薇爾再一次被嚇得…… 阿提卡斯笑而不語。 他不說話, 我卻瞬間懂了。 他的意思是,隨我,都可以, 只要我能開心——哦不, 只要我能哭一哭就好。 可換一句話說,是不是只要我現(xiàn)在再哭一哭, 再求求他,他也能答應(yīng)我一開始的請求了。 阿提卡斯的危機(jī)意識相當(dāng)強(qiáng)烈, 見我鼓足了勁地想使出必殺技, 他馬上出聲斷了我的大招。 “伯爵夫人?!彼媛稙殡y, “我答應(yīng)了副官大人。在你徹底擺脫奴佛卡之前, 不能讓你離開仁愛之地?!?/br> 他的語氣很軟。 根本就是一副在哄我,在試圖跟我好好商量的語氣??擅髅靼⑻峥ㄋ故侨蕫壑氐淖罡邲Q策人, 只要他不點(diǎn)頭,我根本是哪兒都別想去。 我意識到只要再堅持一下,他便會答應(yīng)我、忘了他跟帕什的約定。 可最后, 雖然我覺得自己是能夠得逞的,終究還是沒有這么做。 因為, 我的眼淚對阿提卡斯有效, 而同樣地, 他的美貌, 也對我有效。 一邊躺在床上靜靜地欣賞至高無上神的杰作, 我一邊在心中暗道, 再在這個悶死人的地方呆一會, 也不是不行。 這種勉為其難的想法在堅持了僅僅一晚后,便徹底變了味。 只因在第二天的早晨,因為得到了久違的自由而逃脫了病房、在小花園里撒歡的我, 遇到了為了能進(jìn)仁愛之地而砍了自己一劍、大概是有點(diǎn)傻的守護(hù)騎士。 他告訴我,我被以故意傷害罪的罪名起訴了,只要一出現(xiàn)在外面,便會馬上被審判庭的執(zhí)行官帶到管制所。 而這一次,連神圣騎士團(tuán)里的某位幾乎一手遮天的副官大人,也救不了我。 我愣住了。 一時之間無法消化薩雷帶來的消息。 我,被以故意傷害罪的罪名,起訴了? 怎么可能?! 我可是連碾死一只小昆蟲,都會有心里障礙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去故意傷害別人?! 一定是栽贓,是誣陷! “這是……怎么回事?” “是小公爵?!彼_雷咬牙,目露恨色,纏了白繃帶的左手也握成了拳頭,看上去憤恨又惱怒到了極點(diǎn),“一切都是小公爵搞的鬼?!?/br> 從薩雷的口中,我摸清了完整的故事。 起訴我的人是費(fèi)特的父母、我的叔叔嬸嬸,而遭到故意傷害的受害者,則正是費(fèi)特。 在神之福音/會舉辦在即的時刻,為了能逃過一劫,我曾前往北部的度假村,而在路上,假扮成了我、被烏卡蘭安排的強(qiáng)盜擄走的費(fèi)特,則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 撲了個空的烏卡蘭沒有放過他,也沒有殺了他,而是在把他打成重傷昏迷之后,丟給了我的叔叔嬸嬸。 可按照我對我叔叔嬸嬸的了解,即使是心愛的兒子遭了難,他們也不會選擇與我為敵——因為他們深知假如真的惹惱了我,別說費(fèi)特一人了,他們一大家子都得遭殃。 所以,在背后cao縱一切的人,只可能是烏卡蘭,是那個神經(jīng)病,是連神圣騎士團(tuán)的副官,也沒有辦法立刻搞定的人。 摸清了事情來龍去脈后,坐在小花園中小亭子里的我不由長長一嘆,扶額望天,化身為憂郁的美少女——好吧,是憂郁的黑寡婦。 明明當(dāng)下正是陽光和煦的清晨,我卻覺得一瞬間來到了風(fēng)雪交加的寒冬。 可薩雷大概是覺著這風(fēng)雪不夠猛烈,又往我的世界淋上了一大桶冰雹。 “不止如此……”他惶惶不安地注視我,試圖在我生無可戀的臉上找到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自信飛揚(yáng),也在掂量著要不要繼續(xù)把話說下去,為難了一會,他還是認(rèn)為有必要讓我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香施紀(jì)和月光旅館正在遭遇行業(yè)的聯(lián)手打壓?!?/br> “……” 我看了薩雷一眼,總算是明白了哪怕是要砍自己一劍,也要來仁愛之地見我的緣故了。 “還有什么噩耗?都一起來吧。別一下一下地凌遲我了?!蔽遗牧伺莫q如被風(fēng)浪卷上了沙灘上許久的魚一般已是愛跳不跳心臟,微笑:“這里堵得慌?!?/br> 薩雷也真不愧是我的守護(hù)騎士。 見我堵得難受,便決意給我一個痛快,直接給了被命運(yùn)扼住了脖頸的我果斷的最后一刀。 他警惕地掃過了四周,確定了周遭無人后,俯身向我耳語道:“副官閣下讓我告訴您,打壓小公爵的事情進(jìn)展得不順利,目前手頭上的證據(jù)只能起訴他豢養(yǎng)禁獸,卻不能證實他和禁藥的制作有關(guān)。這也是他當(dāng)下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之一?!?/br> 我先是一怔,后猛地抬起了頭,向薩雷確認(rèn):“是帕什讓你這么告訴我的?”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字不漏?!?/br> “……” 然后我炸了,一瞬想明白了許多事情的我頓時氣得半死不活。 帕什本沒有必要告訴我他搞垮烏卡蘭一事的不順利,可他依然借薩雷的口告訴我了。 ——為什么? 因為他認(rèn)為被困在了仁愛之地的我可以入手他所缺的證據(jù)。換言之,證據(jù)、線索,就在仁愛之地內(nèi)。 我突然憤怒了。 甚至開始懷疑,從我染上奴佛卡開始到如今在仁愛之地的事情,是不是全是他的手筆。如果是真的,那這個男人的心機(jī)就真的太深了。 可即使是我想的太多,帕什并沒有這么深沉的心機(jī),退一萬步,這個死混蛋依然還是想利用我! 整天說著什么喜歡我愛我,嘴巴簡直甜的要死,可眼前的事實證明什么愛都是假的!只有想利用我升官發(fā)財才是真的! 等我再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