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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樣精彩。 他鼓著掌,像是在為我表演自斷頭顱的絕技而喝彩。 “很好。” 我實在聽不出隱藏在這兩個字背后的情緒,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現(xiàn)在的你比跟在盧西恩身邊時要更大膽了?!?/br> 我姑且把這句話的深意理解成了‘女人,你又一次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就下次再會吧?!?/br> 看起來繼今天之后,我們往后還要繼續(xù)譜寫的史詩級愛情巨獻。 而到了最后的最后,我的巨額提款機忽地問我:“對了,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訂婚戒指?” 認真但不露痕跡地想了想后——貪心小露,在線報價。 “哪怕是你把月色星光擺在我的眼前,我給你的答復也永遠只有一個?!?/br> 很棒。 既表達了我對勞萊伯爵忠貞不二的心,又委婉地向烏卡蘭傳達了我對月光水晶和星星寶石的向往。 之后,烏卡蘭走了。 爽快地走了。 眼睜睜地看著烏卡蘭離開了黑色大廳,大部分人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但等反應過來了之后,敬仰的目光幾乎把我的身體射出無數(shù)個洞。 一瞬間,我恍然成了世界巨星。 只不過,當伊蓮恩從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她用酷酷的表情陰惻惻地問我:“知道上一個拿馬丁內(nèi)茲公爵威脅小公爵的人在哪里嗎?” 我食指向下,指了指大地。 她扯了扯嘴角,在空氣中抓了兩下。 我想,她的意思是——已經(jīng)化成連抓都抓不到的煙灰了。 恩。 我可真是幸運。 沒了攪局的烏卡蘭,勞萊伯爵的葬禮得以順利進行。 沒有再出大岔子。 趁著暴雨驟停,我們趕忙把裝著尸首的棺材埋入地下。 看著泥土劃出的軌跡,沙石一點一點灑落在棺木上、發(fā)出悶悶的響動,我疲憊又浮躁的心漸漸安穩(wěn)下來。 我在勞萊伯爵的尸首上撒了些加快腐蝕的藥粉。 只要棺木闔上,入土下葬,無論是隱瞞勞萊伯爵的死亡真相、成功繼承他的遺產(chǎn)、又或是讓他的死亡漸漸淡出大眾的視界,一切便皆可暫告一段落了。 天空放晴了。 我的人生也進入了下一個篇章。 而隨著我的新人生一同拉開序幕的,是騎士薩雷沉沉的話聲。 “夫人,主樓有被人硬闖的痕跡。” “……” 我知道,又有王八蛋開始搞事情了。 沒有驚動追悼會的賓客 ,我立刻只身隨薩雷前往主樓查看情況。 也正如他所述,主樓確實有被人硬闖的痕跡。 勞萊伯爵的葬禮儀式主要在偏樓和后花園里進行,考慮到不會使用主樓,所以伊蓮恩早便命人把主樓的出入口全部上了鎖。 但現(xiàn)在,后門卻是被強硬地撬開了 薩雷帶著我在主樓里一一查看。 我的眉毛漸漸擰了起來,眼睛里掠過狐疑的神色。 闖入者似乎并不意圖偷竊,也非故意破壞。 反倒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或者說,他想讓別人如此認為。 他表現(xiàn)得太刻意了。 騎士的巡邏隊為半個小時一趟,明明擁有如此寬裕的時間,闖入者卻營造出了一種非常緊急急迫的氛圍。 尤其是書房里。 書房里的文件、書籍被翻得一團糟,散落一地。 簡直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干嘛。 闖入者恍然在透過書房里的狼藉告訴我:我在找某樣東西喔。你很想知道我在找什么吧?線索就在書房里喔,你也趕快找找看吧。 找個屁! 找個頭! 就不能坦坦蕩蕩把想給我的東西直接拿出來嗎?! 我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當一名優(yōu)雅、知性、富有的伯爵夫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為什么?! 也許是我的長嘆充滿了埋怨,薩雷誤以為我是在責怪他們的疏忽職守。 他抿了抿唇,面露歉色。 “抱歉,這是我們的失職?!?/br> 盡管內(nèi)部作案的確讓人防不勝防,但我并沒有安慰他。 盯著他嚴肅而愧疚的面龐,我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坦白說,直到現(xiàn)在我還沒解雇掉這群糟糕的家族騎士的根本原因,在于我沒有人可以用。 我指的是,可以光明正大保護我的力量型打手。 倘若我、伊蓮恩、曼雅三個女人出門,只需要簡單地埋伏幾個雇傭兵,便能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就跟碾死小蝦米一樣的簡單。 但是,如果能把這位清高正直、武藝尚可但不算衷心的騎士利用起來的話…… 他無法成為我殺人的劍。 至少,可以是守護我的盾。 我想,他堅守的騎士精神,一定能作為將他束縛在我身邊的枷鎖。 恩,比起偵探游戲,我還是對想歪主意更在行。 環(huán)顧四周,確認了只有我和他兩人,我扯了扯嘴角,拉扯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嘲諷表情,一聲冷哼后,我語氣尖銳地挖苦道:“你們失職的事情也不止這一樁了。但我也知道你們只是拿死工資辦事的打工騎士,我也不會按真正的騎士準則苛求你們做到完美?!?/br> 這種‘體諒’讓薩雷感到了難堪。 他的臉龐和身體一下子僵硬了,像是氣血沖了頭,臉頰憋得紅了,他下意識地張開了嘴,似是想反駁,但最終,從嘴邊流出的話僅是一句諾言。 “我會為自己失職而補償?!?/br> 我靜了靜,后反問。 “薩雷,你覺得什么東西都是可以補償?shù)膯???/br> 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玫瑰色的眼瞳也是被一片氤氳籠住了。似是有些突兀,卻也不讓人意外,我無聲地流著眼淚,唇瓣因悲憤而止不住地顫抖,比哭天喊地的人更要悲傷、絕望、無力。 我直勾勾地盯著薩雷,像是恨到了極點,咬牙切齒地問:“你可以把我最愛的丈夫,補償給我嗎?” 壓抑的情緒隨即爆發(fā)。 “薩雷,那天晚上勞萊伯爵本可以不必死的。就是因為你們的無能,把那個惡魔放進了莊園!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伯爵殺死!我試著沖上去和他同歸于盡,卻最終受到了他的羞辱。而直至前夜,他依然在莊園里來去自如,不僅爬上了我的床,還拿莊園內(nèi)所有人的生命——包括我、孩子們、你們,威脅我不能把事實說出去?!?/br> “當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只能看著勞萊伯爵被冠上自殺之名下葬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恨嗎?!你知不知道?!”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如同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漸漸,猶如被現(xiàn)實的殘忍壓得精疲力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