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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息混亂、晝夜顛倒。比起白天他更鐘愛夜晚出行。并非是夜晚比白天更舒適,而是因?yàn)樘纂y以在夜里入眠。太宰先生有嚴(yán)重的失眠癥。可能這就是聰明者要為他那“非人的智慧”付出的代價,他往往只有在倦極才能入眠。那些我和他一同無眠的日日夜夜里,少年太宰冷峻空洞的眼神和凄涼的黑夜融為一體,靜默無聲,宛如一具沒有生氣的尸體。魂靈狀態(tài)的我便沉默地注視著他,從夜幕漆黑到晨光破曉,一夜又一夜。那時我只能這樣注視著他。*面容比當(dāng)年更為成熟深邃的青年虛弱地躺在床上,和當(dāng)初那個死氣沉沉的身影重疊。我站在床邊,撥開太宰凌亂的棕色發(fā)絲,輕輕覆上他的太陽xue,指腹可以清晰感受到隔著薄薄的皮膚,下面的經(jīng)脈正不安分地一抽一抽跳動。我僅僅是觸碰,“昏睡”的太宰就難受得皺起了眉。——他現(xiàn)在很難受。這個認(rèn)知讓我心臟一揪。可是,他為什么不說,非要等我自己發(fā)現(xiàn)?還好他身邊是熟悉他的我。要是換一個人,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疼怎么辦?“唉……”我被自己的腦補(bǔ)虐慘了,深深嘆氣。眼見太宰沒有一點(diǎn)要吭聲或者動彈的意思,我只能按自己的想法開工動手。第一步,從床上打橫抱起正在裝死的某人,調(diào)轉(zhuǎn)他的躺尸方向,頭部向著床尾,腳部向床頭。第二步,把枕頭塞到太宰腦后,揚(yáng)開被子蓋住他的手腳身體,以免著涼。第三步,搬了張椅子坐到床尾,準(zhǔn)備開工。心上人在我一低頭就能吻到的距離,我卻心無雜念,就連觸碰他的動作都輕之又輕。“太宰先生,請忍耐一下?!?/br>我的力道從輕慢慢加重,用專業(yè)的手法按揉太宰的整個頭部。隨著按摩時間越久,太宰的呼吸越發(fā)輕緩綿長,想來是疼痛有所緩解了。感受到手下的經(jīng)脈被按揉開,不再橫沖直撞地折磨太宰,我不由松了口氣。想了想,我決定暫時中止按摩。一松開手,就看到太宰再次皺起眉,一副難受得很的樣子。我:“……”太宰先生,您就裝吧。我沒管太宰無聲的“暗示”,雙手手掌來回搓動,直到搓得掌心發(fā)燙,才往下一按,捂住太宰緊閉的眼睛。太宰皺緊的眉立即松開了。我剛想笑,然后察覺手掌下的眼珠子在轉(zhuǎn)動,那人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我的掌心,搔得我手掌癢癢,心也癢癢。我笑不出來了,警告他:“太宰先生,不要亂動?!?/br>誰知那睫毛撲得更厲害了,再捂下去我的心跳就要失控。我松開了手。低下頭,正對上那雙笑著的茶褐色眼眸,上揚(yáng)的眼尾滿是狡黠和溫柔。“喲!恭喜秋先生,將你的狗復(fù)活成功~”我:“……”心臟猛地一跳,我用熱度未散的掌心蓋住他那雙勾人的眼,冷酷無情道:“下次您頭疼不舒服,需要我按摩可以直說。突然昏倒我會很擔(dān)心?!?/br>被我捂住眼睛的太宰:“不——要,就是想讓你擔(dān)心嘛!”光明正大耍賴皮。我:“……”“好,您成功了。”我還能怎么辦,除了繼續(xù)幫這個賴皮的家伙按摩還能怎么辦。涼拌。誰讓我那么喜歡他。*“秋好厲害……超級~超級~舒服呢。”終于“復(fù)活”的太宰在我的按摩里發(fā)出了有一下沒一下的低哼。“你什么時候?qū)W的?”“就這兩年?!?/br>“怎么會想到去學(xué)這個呢?”“因?yàn)榭椞锵壬??!?/br>“哦?”“他的按摩手法很專業(yè),有次醉酒后得過他的幫忙,非常舒適,印象深刻,就找機(jī)會去學(xué)了?!?/br>太宰一句一句地問我,我就一句一句地回答。太宰嘟囔道:“織田作原來會按摩啊,我都不知道這回事。”“您不知道?”“我不知道?!?/br>“您也有不知道的事?”“我不知道的事其實(shí)有很多?!?/br>“是嗎?!?/br>太宰閉著眼,邊享受我的按摩邊懶懶地道:“還有一件事我想不通?!?/br>“什么?”太宰有不知道的事,還算正常;連太宰都想不通的事,就比較稀少和罕見了。太宰說:“七年。”“那天電話里的女子說讓你放下愛了七年的那位先生——可距離我們第一次見面至今只有四年。秋,這是怎么回事?”我的動作停滯了一瞬。七年,是我對小早川惠子講述我和太宰的故事時說的時間,那天她打電話過來提到“七年”,被太宰恰巧聽見。太宰很敏銳,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你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碧讍?,“秋,我不知道的那三年,你在哪里?”……空氣在此刻凝固,太宰的話語穿透了時間和空間,將我?guī)Щ鼗觎`所在之地,把我那份獨(dú)一無二的過去從回憶中扯出來。我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我就在您身邊。我生而為魂靈,在虛無里看著您。”這就是我的來處,是我愛上他最初的秘密。太宰:“整整三年?”我:“整整三年。”“在這三年之前呢?”“沒有了。”“沒有了是什么意思?”“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我沒有在那之前的記憶?!?/br>“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記憶的?”“從遇見您開始?!?/br>“那時候我在做什么?”“您在試圖割腕自殺?!?/br>“你就看著?”“我只能看著?!?/br>“你是人類嗎?”“目前應(yīng)該是的?!?/br>“如果在那個倉庫里你沒有出現(xiàn),會怎么樣?”“會作為魂靈一直飄蕩在您身邊。”“如果我死了呢,你會去哪?”“可能會意識消散吧,我不知道。”“這可真是……”“嗯?”“啊,挺難以置信的?!?/br>“所以說……你是因我而生的?”“某種意義上,可以這么說。”太宰和我一問一答,語氣平常得像在進(jìn)行“今晚天氣如何”“不錯”的普通對話。太宰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多么詫異,甚至還說:“原來如此。怪不得?!?/br>太宰笑侃道,“跟著我這樣的人,讓你受罪了,要是你一開始遇到的是別人——”“不可能!”我聲音很輕,卻斬釘截鐵:“不可能是別的人。”聽到太宰“要是你一開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