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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過是毫無警惕心的普通人,連隨便一個最下級的黑手黨都不如;“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一旦戰(zhàn)斗發(fā)生就只能灰溜溜地逃開,躲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至于情報,呵,盲目搜集的信息只會被人加以利用?!?/br>“再優(yōu)秀的能力落到廢物手里,也只能像廢物一樣毫無用處?!?/br>我剛剛發(fā)誓向其永遠效忠的人,用冷酷的口吻將我的能力數(shù)落得一文不值。令人難過的是,他說的全都是事實。太宰似乎打定主意要將我從他身邊趕開,問我:“你還有什么想說的?”“首領(lǐng)……允許我成為您的部下?!?/br>我訥訥地道。“首領(lǐng)同樣給了我拒絕的自由?!彼衤牭搅耸裁春眯Φ氖拢蠐P的尾音譏諷而冷峭。“動動你那可憐的腦子吧!別天真了,小流浪狗?!?/br>*“太宰先生?!?/br>我只能用眼神哀求。我不知道太宰先生從我眼中看到了什么,只聽他冷下聲音說——“克制你的目光和欲望,竹下秋。”太宰掏出手-槍,“咔噠”拉栓上膛,穩(wěn)穩(wěn)地指向我的眉心。槍管和他外套的顏色一樣黑。我甚至聞到了槍油味和火-藥味。臉上纏著白色繃帶的少年眉宇間有隱隱的不耐,那是比他平日的漫不經(jīng)心更厭煩的姿態(tài)。而他厭煩的,正是我的目光和欲望。我慌亂地低下頭,為自己對他直白到赤-裸的愿望感到羞慚。隨著我的動作,我的額頭被送到他黑黝黝的槍口前,皮膚抵著冰涼的金屬。“對不起,太宰先生……”我低頭喃喃道。“我什么時候有資格跟隨于您?”太宰反問道:“你以為,在我看來你是什么樣子的?”“只是條流浪的小狗罷了,和我沒關(guān)系;看起來還又臟又傻的樣子?!?/br>我低聲將他說過的話復(fù)述出來。“沒錯,就是這樣。記得很清楚嘛?!?/br>太宰用槍口戳了戳我的額頭,像是一個頑劣的小孩在逗弄他的玩具。“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執(zhí)念從何而來,但記住——這是令我不快的視線?!?/br>“不想死的話,別跟著我。滾?!?/br>我怔住了。而太宰收起了槍,轉(zhuǎn)身離去。黑色長外套隨他的轉(zhuǎn)身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我低著頭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太宰先生的話像耳光狠狠抽在我臉上,嘲笑著我的天真和自以為是。是啊,誰會愿意接受一個從見面起就盯著自己不放的傻子呢?更何況這個人是太宰先生。竹下秋,你怎么敢這樣妄想?我不敢抬頭,不敢用目光打擾那個離去的背影——因為他說這會令他不快。我眼前的地面不知為什么模糊了,我死命地眨眼,過了好久才重新看清楚。太宰的腳步聲最終消失在走廊。一個人的腳步聲。和以往一樣,沒有我。我和我的注視被他一同厭棄了。我的整個世界就這樣“噠、噠”地漸漸走遠,走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我回到剛才的房間,在沒有人引領(lǐng)的情況下,門口的黑衣男攔住了我。森鷗外的聲音適時響起:“進來。”他和尾崎紅葉正議事完畢,聽完我的敘述后,他用果然如此的語氣說:“哦,那你就去中也君那兒報道吧。”“可……”如果他像太宰先生一樣拒絕怎么辦?“沒關(guān)系,中也君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森鷗外笑道。他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難道猜透我的心思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嗎?尾崎紅葉:“是的哦,竹下君還需多加努力。你幾乎把所有想法都寫在臉上了。”她遞來一張手帕,“好孩子,別哭了,擦擦淚水吧?!?/br>原來……我哭了啊。森鷗外感嘆道:“沒想到竟會有人那么喜歡太宰君呢,真讓人心疼?!?/br>他提起“太宰”這個名字,讓我的胸腔升起隱約的悲傷。我終于能被他看到了??墒翘紫壬断蛭业难凵?,比馬路上被人隨意丟棄的口香糖更嫌棄一點。和無法觸碰他的難過相比,我也不知道哪個更難過。然而比起被他無視,我是更愿意被他厭惡的——因為我所能擁有的鮮明的情緒,所感受到的手腕的刺痛,都來自太宰先生的贈與。沒有他就沒有我的存在,為他難過又何妨?“喜歡”是個太簡單的詞。而太宰先生是我生存的一切意義。我鞠躬辭別了森鷗外與尾崎紅葉。*并沒有離開多久,我再次回到中原中也專屬的辦公室。敲門后沒有馬上得到回應(yīng),我垂著頭站在門外,像是在被罰站。過了不知道多久,中原才放我進去。他處理文書工作時,帽子放在桌上一側(cè),橘色的發(fā)桀驁不馴。我規(guī)矩地喊:“中原先生?!?/br>中原嗤笑道:“哭著求著給人家做部下都不要,真是狼狽又可憐?!?/br>“是的?!?/br>我只能這樣回答,望著自己的腳尖。“我是垃圾回收所么?專門處理太宰那家伙不要的東西?”我沉默著,無言以對。“你是不是還是很想到他那邊去?”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要是誠實地回答,中原說不定就氣得把我從窗戶外邊丟下去。要是就這么死了,我就見不到太宰先生了。在巨大的生命威脅面前,我再次開動了腦筋。“我是您的部下,中原先生?!?/br>答得漂亮!竹下秋你的腦子動得真快!我給自己暗中鼓氣。“記住你的回答?!?/br>“是?!?/br>規(guī)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先在中原中也這兒駐扎下來,大不了以后用“虛無”去看太宰先生——這是我生命所有的追求,不可能輕易放棄。“請您訓(xùn)練我的暗殺與作戰(zhàn)能力?!?/br>我請求道。我需要讓太宰先生認同的能力,得到被他正視的資格,而非如此弱小。“暗殺不是我擅長的范圍,你得去找紅葉大姐?!?/br>“是。請您訓(xùn)練我的作戰(zhàn)能力?!?/br>“確定?”“確定?!?/br>中原中也眸光一冷:“小鬼,開始了就沒有哭著喊停的權(quán)利。”這樣的中原實在叫人毛骨悚然,但比起太宰先生拉栓上膛的手-槍,怎么看都是這邊比較好活一點。我毫不猶豫地應(yīng)道:“是?!?/br>*此后,我便成為了一名黑手黨。有吃有住有工資,準點上下班,還為我這樣一位無身份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