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內(nèi)心免不了sao動。但在被軟禁在中原中也身邊的此刻，我只能抑制這份沖動。

中原用重力控制著文件飄回桌前，按下煩躁，耐心道：“仔細聽！啊——”

我：“啊——”

中原握拳：“快了，這個有點接近！”

他：“啊——”

我：“啊——”

中原眼睛一亮：“你試試說一個詞?！?/br>
他放慢速度示范道：“竹——下——秋，或者，中——原——先——生?！?/br>
我張了張嘴，回憶著剛才的感覺。終于成功發(fā)聲，稚嫩的聲音帶著沙?。?/br>
“……太……宰……先生?！?/br>
我發(fā)誓，那一刻中原先生真的想把我從第三十多層的港黑大樓扔下去。

——因為我的身體已經(jīng)在重力異能的作用下被迫漂浮起來，貼在透明的窗邊。

中原中也怒吼道：“給我滾?。。。?！”

*

我被領(lǐng)到某個機密房間，門外有不少黑衣男人持槍把守。

跟隨中原進入后，房內(nèi)首領(lǐng)森鷗外、干部尾崎紅葉、太宰先生已齊聚一堂。

太宰和往常一樣，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露在黑西裝外面的手腕和脖頸纏著繃帶，右眼也掩藏在繃帶下。

他僅是掃了我和中原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xù)生無可戀地發(fā)呆了。

在中原嚴厲的眼刀下，我將幾乎脫口而出的“太宰先生”吞回喉嚨，而是遵循基本禮節(jié)望向唯一落座者。

“Boss、尾崎大人、太宰先生……感謝你們的收留，在下的名字是竹下秋。”

我向他們一一敬禮。

“哦呀，洗干凈了之后果然是個好看的孩子呢?！鄙t外端詳著我道。

尾崎紅葉：“中也果然能干，這才一日不到，竹下君就學會說話了?！?/br>
中原：“我也沒干什么……之前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問題，忘了如何使用聲帶?！?/br>
“好?！鄙t外拍了拍手，“那就進入今天的正題——竹下君的異能力?！?/br>
首先，他們讓我發(fā)動“虛無”——即是我的異能力。

我進入“魂體”狀態(tài)后，他們無一人能察覺我的存在。

“魂體”狀態(tài)下，我能夠毫無障礙地穿過他們的身體以及一切實體的事物，被我穿體而過的他們并無所覺。

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先后對我的“魂體”所在地進行攻擊，而無論是異能抑或是刀、劍、槍等物質(zhì)攻擊均無用處，我沒有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最后，他們讓我在“魂體”狀態(tài)下觸碰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的異能力名為“人間失格”，能夠使他觸碰到的所有異能力無效化。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用只有自己看到的半透明的手去碰太宰先生的右手指尖。

我什么都沒有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像穿過其他人一樣穿過太宰先生的手，不知道“虛無”對上“人間失格”會成功或是失敗。

而當我拉住太宰指尖那一刻，他反握住了我。

太宰用力攥住我的手腕，讓我的手指無法觸碰他，與此同時我被迫完全現(xiàn)形。

太宰的力度讓我?guī)缀跻詾槲业氖滞髸荒笏?；這力度也讓我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心感。

——這并不矛盾。

“人間失格勝了?！?/br>
“嘁，真是變態(tài)的反異能?！?/br>
中原吐槽道。

“啊哈哈，多謝夸贊?！碧姿砷_我的手腕，笑瞇瞇地道，“中也應(yīng)該是最清楚我的變態(tài)用途吧?！?/br>
森鷗外及時打斷了他們的吵嘴：“果然是人間失格更勝一籌。不過，‘虛無’也的確是一種可怕的能力?！?/br>
“潛入、竊聽、情報收集、藏匿、暗殺、逃跑……無聲無息，無影無蹤?！?/br>
“使自身非物質(zhì)化，仿佛脫離了這個世界，只要不碰上太宰君，就是無敵的狀態(tài)。無論多么危險，都沒有你去不得的地方?！?/br>
“那么，竹下君，以你自身的意志，你愿意加入港口黑手黨嗎？”森鷗外問我道。

“我愿意。”我爽快地回答。

森鷗外語帶調(diào)侃：“哦~我似乎問了句廢話。畢竟你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從太宰君身上移開過?！?/br>
“雖然這樣顯得我是個廢話很多的首領(lǐng)，但為了表示我對部下給予的自由選擇權(quán)，請你選擇你將從事于哪位上司——”

“太宰治，或者中原中也?！?/br>
我毫不猶豫地向太宰先生邁出一步，而余光瞥見中原的臉瞬間黑了。

于是在走向太宰先生前，我頓了頓，轉(zhuǎn)身對一臉不爽的中原中也深深鞠躬：

“十分感謝您，中原先生?！?/br>
第4章部下

中原的臉色沒有好轉(zhuǎn)多少，但也沒有更糟。他雙手環(huán)肩，哼了一聲。

然后，我走到太宰先生身旁，跟隨他出了房間。

我們一前一后地走在走廊上，腳步聲“噠、噠”地交織在一起。

我在太宰先生身后偷偷看他。

過去作為魂靈，我慣于平視或俯視太宰先生。但此時我的身高只堪堪及得上他的胸膛，仰頭所視皆為他從肩頭披落到腿部的黑色長外套。

這種感覺著實新奇，且讓我快樂。

我居然真的留下來，有了屬于自己的軀體、屬于自己的身份，能作為人類接近我追隨已久的人……

太宰忽地頓住腳步。

他轉(zhuǎn)頭看我，與我視線相對——其實他無論何時轉(zhuǎn)頭，都能與我對視。

太宰面無表情，鳶色的左眼帶著冰冷的審視。

我突然感到一絲忐忑。

“……太宰先生？”

“是不是在想，終于留了下來，有了接近我的身份，特別快樂？”太宰問。

我不由自主睜大了眼。

“你可真是好懂得很呀，竹下君?！?/br>
那人直白而無情地道，“但我不想將你收為部下，太麻煩了?！?/br>
“我……”

“是不是想說，你有虛無的異能力？”

太宰語氣輕快。

“很遺憾，我并不需要呢……這樣一個隨時隨地都能背叛的能力?！?/br>
不，不是這樣的。

我是只為太宰治而誕生的魂靈，怎么可能背叛他呢？

“我將永遠對您忠誠！”

我對太宰發(fā)誓道。

“忠誠？”太宰無所謂地道，“就當你是忠誠的吧——你也沒有什么用處?！?/br>
我反應(yīng)迅速，將剛才森鷗外所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背出：“潛入、竊聽、情報收集、藏匿、暗殺、逃跑……”

這些明明都是我的能力。

面前的人仍不滿意：“哄小孩的罷了。難道你以為你的能力是萬能的？”

“暗殺？恐怕你一從虛無中出現(xiàn)，就會被對方殺死。Boss，紅葉大姐，中也，我，你無法對我們其中一個造成任何威脅；

“體質(zhì)差勁，沒有攻擊性技能，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