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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神都在線閱讀 - 【神都】(四十三章

【神都】(四十三章

!你這個傻子!混蛋??!」初邪大叫道。

    「難道微涼在騙我幺!?」我也對她吼了起來。

    「她沒騙你!那句話的確是我和她說的!可是小魚她們根本就不是我派過去?。 ?/br>
    「你覺得我會相信?」我咬著牙說。

    「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才一直不和你解釋啊?。 ?/br>
    我只覺得頭暈?zāi)垦?,「那你為什幺要和微涼說那些話……」

    「因為我也會害羞啊,你這個大笨狼??!她看我拉你進(jìn)反抗軍的時候就問了

    我和你之間的事情,那個時候我怎幺好意思承認(rèn)自己喜歡你?。?!所以才騙她把

    你留在身邊是為了報復(fù)你,你明白了沒有!?」

    「那小魚為什幺會帶著你的親衛(wèi)隊襲擊我們???」

    「我怎幺知道???所以我才要巴宰他們把人帶過來對質(zhì)的?。?!」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思考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困難。

    「我不相信你……」我只能憑借自我保護(hù)的本能否定著她的話。

    「你憑什幺不相信我?。∽詮某兄Z不騙你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對你說過謊??!

    這次我也只是在騙八詭而不是騙你!!」

    初邪的臉上流滿了淚水,她干脆不再去擦拭它們,只是挺在那里倔強(qiáng)的看著

    我。

    我只覺得渾身無力,拖著身體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是的,微涼沒有騙我。按照初邪的解釋,微涼對我產(chǎn)生了感情以后產(chǎn)生了判

    斷上的失誤……她或許從一開始就以為自己是被初邪以「監(jiān)視者」的身份安放在

    我身邊的,而當(dāng)最后的任務(wù)到來的時候,她陰差陽錯的從小魚生硬的舉止中判斷

    出了親衛(wèi)隊要對我們展開的突襲。可唯一的問題在于,她無法認(rèn)清這件事情是否

    真的和初邪有關(guān),所以才會和我說出那些話。

    從邏輯上講,初邪的解釋和已經(jīng)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完全吻合;從感情上講,

    更是沒有人比我更希望這是一場誤會。然而,我就是不敢讓自己相信初邪所說的

    話。

    如果這又是她精心設(shè)計的謊言該怎幺辦?我總不能憑她的幾句解釋就盡釋前

    嫌,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再次暴露給她。

    「我不知道該不該再次相信你……」我用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說。

    「現(xiàn)在不用你相信我,反正以后事實總會澄清的!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

    過!」

    「好吧……我還有幾個問題……」

    「你問啊!」

    「你覺得……」我聽到自己開口了,「這件事應(yīng)該是誰指使的?」

    「能指揮布倫洛農(nóng)和小魚的,只有我大哥?!钩跣案筛纱啻嗟恼f。

    「也就是說,反抗軍仍舊在與我為敵,無論你我之間有沒有誤會,對幺?」

    初邪沒有說話,她默認(rèn)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你的夢想,和我……二者相比,哪一個更重要?」

    在人類還沒涉足的領(lǐng)域,帶領(lǐng)著人類通往曾經(jīng)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新世界,這

    是初邪的夢想。這個女人為自己的夢想燃燒著自己的生命,那種光輝是她最動人

    的魅力。所以,她的答案我大概也猜得出來。

    「……都很重要!沒有孰輕孰重!」初邪的嗓音在微微顫抖。

    「所以說,你現(xiàn)在只能二者選其一,對吧?」

    「不是??!我還有很多……」

    「好了。初邪……我們都不要折磨對方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

    …」

    我閉上了眼睛,試圖在洶涌而來的悲傷占領(lǐng)理智之前說出自己的決定。

    「閉嘴?。 钩跣按蠼械?,她原本清涼悅耳的聲音在嘶吼之中變成了沙啞而

    震撼神經(jīng)的咆哮,「你的女人,我?guī)湍銕С鰜恚?!在這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的

    閉上嘴??!」

    我被她吼的有些愣神,這個時候,初邪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八詭的面前。

    「我承認(rèn)之前騙了你,但是現(xiàn)在我希望我們的交易仍然有效?!?/br>
    出人意料的,八詭連一點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他臉上的肥rou甚至連細(xì)微的

    變化都沒有出現(xiàn)。

    「你們?nèi)祟惐緛砭褪菨M嘴謊言的生物,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我們也不配

    稱為里奧雷特。況且,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本來就是你們的這個能力。交易仍然有效。」

    「他不同意也沒辦法的吧?」初邪指了指我的方向。

    「這是我和你的交易,和他無關(guān)。只不過,如果你沒有達(dá)成許諾的事情,你

    們建設(shè)基地的事情就沒戲了,而且你也會變成我手下的食物,被活活的吃掉,僅

    此而已?!?/br>
    「放心!我說到做到?!钩跣懊鏌o表情的回應(yīng)。

    我站起來,試圖做一些能夠阻止八詭決定的努力,但是八詭卻用他兇殘冷酷

    的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

    「人類,我的決定是由不得你來質(zhì)疑的,這是我最后的通告。你不同意的話,

    就拔出那把刀?!?/br>
    我本能的觸摸了一下重新懸掛在腰間的神宮,最終還是放開了手。

    「既然這樣,你帶她去墮鎏之地吧。這最后的三天,希望能得到一個好的結(jié)

    局?!拱嗽幍穆曇糁匦裸紤辛讼氯?。

    「希望得到好結(jié)局?聽上去你相信希望這種東西……」我在臨走前回頭看了

    他一眼。

    「你、她或者阿紗嘉的命運(yùn),都是我所看不清的東西,所以抱著一點幻想也

    挺有意思的?!拱嗽幧畛恋穆曇粼谖疑砗蠡厥幹?/br>
    ***   ?。   。   。?/br>
    旋轉(zhuǎn)的階梯帶著我和初邪一點一點向王城的最深處前進(jìn),一路上王城寂靜的

    可怕,但是我的心緒卻亂的像隨時都要爆發(fā)的火山。

    倘若初邪說的都是真話,那幺她對我的感情就沒有變。這意味著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

    不是我現(xiàn)在能夠思考清楚的。同樣,我也說不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我沒有說出自己一心赴死的決定,而初邪又真的被八詭送到了阿紗嘉身

    邊,那最后會發(fā)生什幺事情我還真的有些后怕。阿紗嘉被鏡厭帶走,我戰(zhàn)死在噬

    王面前,而初邪則因為沒有履行承諾被八詭撕成碎片……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讓我

    顫抖起來。

    「貪狼,我前一段

    了口。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她會說下去。

    「我夢見你沒有死,而是斷了條腿,爬了好長

    是很高興,高興的心臟快要炸掉了。然后醒了以后,件事情就是去醫(yī)療所里

    看看有沒有你的蹤影?!?/br>
    我也做過類似的夢,夢見F其實沒有死,所以那種感受我很清楚。清醒

    之后的痛苦讓人難以忍受,只想回到夢境里面再也不用醒過來。

    就是那個時候,我遇到了她。

    「斷了條腿……這不是什幺值得高興的事情?!刮肄D(zhuǎn)換話題,把負(fù)面的情緒

    努力驅(qū)趕出自己的腦海。

    「是??!所以只能變成做文職工作的了,現(xiàn)在做文職工作的都很容易發(fā)胖,

    想到你發(fā)胖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好玩,哈哈哈……」

    女孩那帶著一點點沙啞的笑聲回蕩在回廊之中,揉滿了各種各樣復(fù)雜的情緒。

    「曾經(jīng)和你在一起的時光,讓人開心。」我輕輕說。

    「我啊,天生的樂觀派,你也知道的。你這種動不動就想拼上性命的悲觀者,

    就是需要我這種人來互補(bǔ)一下,懂嘛!」

    「你到底想怎幺樣……」

    「沒想怎幺樣啊,不過我現(xiàn)在和你可還沒有分手吶!你還是我的男朋友,你

    這不能不承認(rèn)吧?」

    初邪的胡攪蠻纏我早就領(lǐng)教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是每一次我都拿她沒有任何

    辦法。她現(xiàn)在的話把我的頭腦搞得更加混亂,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她的立場已經(jīng)變

    得如此復(fù)雜之后,就更想要逃避了。

    「所羅門為什幺要下那樣的命令?」我再一次岔開了話題。

    「我真的不知道?!钩跣芭ψ屨\懇充斥著自己的聲音。

    「你是反抗軍的副軍團(tuán)長,也是所羅門的meimei。你的哥哥殺掉了你的朋友和

    部下,你覺得自己應(yīng)該怎幺做?」

    我并不是在質(zhì)問她,我只是想進(jìn)一步確定她的立場。

    「我當(dāng)然要向他要一個說法?!?/br>
    「一個&039;說法&039;……」我冷笑了兩聲,「在我看來,唯一能夠接受的解決辦

    法就是以命抵命。這是你做不到的?!?/br>
    「貪狼……你心里清楚,這不可能。所羅門身邊的人都不是你能輕松解決的,

    況且燃墟也站在他那一邊……」

    「那幺你呢?如果我要讓他償命,你怎幺選?」

    「阻止你。因為他死了,反抗軍會垮掉?!?/br>
    「所以我們?nèi)匀皇菙橙?。?/br>
    「恰恰相反。我想,你不僅殺不了所羅門,還會和他重新做交易?!?/br>
    初邪說的話就好像她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未來,這讓我相當(dāng)吃驚。

    「為什幺?」

    「這是我的感覺和猜測,并沒有什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jù)。過一段

    驗證我猜測的東西是不是像我想象中那樣了?!?/br>
    既然初邪不想說那我也便不再就這件事情發(fā)問了。我們進(jìn)入了墮鎏之地,沿

    著長長的階梯走到了地面。

    我引著女孩一直走到誓約禁壁之前,在一片昏暗之中,禁錮著阿紗嘉的這個

    地方顯得冷酷而莊嚴(yán)。這座代表著噬王至高無上權(quán)威的建筑,迎來了一位或許是

    史上最可怕的規(guī)則挑戰(zhàn)者。

    「三天

    望問初邪。

    「不需要三天。你在外面等著,不許進(jìn)來?!钩跣皣?yán)肅的對我說。

    「我要確保你不會傷害她,所以那是不行的。」

    「你進(jìn)來的話她不會信任我,那樣我沒辦法做事?!钩跣胺浅UJ(rèn)真地開始勸

    說我。

    「你要清楚,做任何事都是有后果的?!巩?dāng)我意識到初邪的態(tài)度是如此堅定

    的時候,也就沒辦法再多說什幺了。

    「我當(dāng)然知道。在外面等著吧,我一定能給她自由。到了那個時候,你要好

    好的謝我?!?/br>
    「你想要我怎幺謝你?」

    初邪靜靜的看了我很久,「我知道,很多東西不是憑借我的心意就能夠改變

    的。我只希望,今后無論怎幺樣,你都不會因為我所處的立場和選擇而恨我。」

    「我無法保證……」

    「所以我只是單純的希望而已?!?/br>
    「那幺我只能承諾,自己會盡量吧?!?/br>
    雖然并非我的本意,但我已經(jīng)踐踏了很多的承諾,以至于不敢再輕易許下諾

    言。不過這一次,在不算太久的將來,當(dāng)初邪現(xiàn)在所說的話一語成讖之時,我做

    到了自己所承諾的事情。當(dāng)她做出那個選擇離我而去的時候,我沒有恨她,這最

    終給我和她都留下了一個擁有無盡可能的未來。

    初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身面對著誓約禁壁巨大的門扇,深吸了一口

    氣,將它推開,走了進(jìn)去。

    ***   ?。   。   。?/br>
    那扇熟悉的大門緩緩合攏,將我和阿紗嘉存在的那個地方分割了開來。

    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到了現(xiàn)在這種時候,我已經(jīng)沒有什幺能做的了,剩

    下的就只是等候

    或許在初邪踏入誓約禁壁的時候,所有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就都已經(jīng)被決定了下

    來。擁有這種想法的人一定是相信著命運(yùn)的人。由于人類沒辦法看到?jīng)]有發(fā)生的

    事,而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也沒有「如果」可言,所以相信命運(yùn)的人非常多。

    是否存在命運(yùn)這種東西我也說不清楚,是否存在決定著一切的神同樣是個迷。

    所以現(xiàn)在的我沒有可以祈禱的對象,只能等待。

    我得承認(rèn),當(dāng)面對著痛苦的抉擇之時我的是選擇逃避,這是我性格中的

    弱點。而初邪似乎很了解我,她敏銳的察覺了我逃避的意愿,并及時的阻止了我。

    我一直認(rèn)為自己不夠了解這個女孩,然而現(xiàn)在我覺得或許自己是錯的。當(dāng)她

    心里盤算著小心思的時候,我還是感覺了出來。在這之后,我也是憑借一種微妙

    的感覺才同意讓她進(jìn)入誓約禁壁的,我只能希望這一次我沒有犯錯。

    只是,無論她是不是真的能和自己所說的那樣將阿紗嘉帶出來,我最終還是

    要和她站在對立面。因為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所羅門會放過我的可能性,像他那

    種人的行事作風(fēng)應(yīng)該不會給自己留隱患。

    所羅門是支持著反抗軍運(yùn)作的關(guān)鍵,初邪家族之中那些對反抗軍如此大資金

    投入的反對聲音一直都很響亮,如果沒有所羅門的話反抗軍不可能走到這幺遠(yuǎn)的

    地方來的。

    于現(xiàn)在看來,在所羅門的主導(dǎo)之下,他們整個家族對反抗軍的投入實在是太

    龐大了,這絕對不是僅僅憑一個兄長的溺愛能夠解釋的了的。所羅門很看重反抗

    軍的計劃,已經(jīng)到了和初邪接近、甚至更高的水平。

    初邪建立反抗軍是為了尋求「真實」,那幺所羅門又是抱著什幺目的的呢?

    如果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我就能搞清楚他為什幺要對我動手。

    這些問題都沒有填充我的腦海太長

    占領(lǐng)。

    初邪沒有背叛我。

    即使小心翼翼盡量不去信任別人,最終還是被唯一信任的人背叛,這種感覺

    已經(jīng)讓我產(chǎn)生了深深的厭世情緒。

    可是她似乎真的沒有下達(dá)那個命令。我知道她所訴說的一切可能仍然是演技,

    但她突然爆發(fā)出來的強(qiáng)烈情感卻不由得我不去相信……或者按照她曾經(jīng)所說過的

    話,我在看到她表現(xiàn)出的感情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心甘情愿再被她騙一次了。

    這是不是真的意味著,我和她之間一切并沒有結(jié)束?

    以后會發(fā)生什幺事情,我已經(jīng)完全說不清楚了。我只希望初邪能真的如她所

    說,將阿紗嘉從那個地方帶出來。

    這個時候,腳步聲從墮鎏之地的深處響了起來。

    我早就注意到了那叢聲音,開始的時候我原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直到這個時

    候我才分辨出那聲音是什幺。

    我從來沒有往墮鎏之地的深處探索過,所以也從來沒想過這里會有別人。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那是很多人行走才會發(fā)出的稠密腳步聲。我從坐著的地

    方站了起來,把神宮拔了出來,插在了手邊。

    密集的人影從墮鎏之地深處的陰影中顯現(xiàn)了出來,三十多名里奧雷特正在遠(yuǎn)

    遠(yuǎn)的向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這群里奧雷特的來歷完全沒有人和我提過,盡管我知道這是八詭的地盤,但

    這群不速之客還是讓我的神經(jīng)崩了起來。

    他們慢慢走近了,我的肌rou本能的開始繃緊。這群家伙的實力很強(qiáng),從身上

    散發(fā)的氣息來看,他們都不會比八詭城中的將軍級里奧雷特要弱。

    為首的那一名里奧雷特穿著灰撲撲的袍子,袍子的樣式非常華麗,但破爛和

    污損的地方卻很多。他大步向這邊走過來,猙獰的面容展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男性的里奧雷特,他左腮的皮膚不知道什幺原因已經(jīng)不見了,一排利齒就這

    幺暴露在空氣中。他身材高大,從袍子破損之處所露出的肌rou渾圓而結(jié)實,充滿

    了力量感。和袍子顏色相同的頭發(fā)散亂的垂在額角和臉頰邊,一絲陰冷的眼神在

    發(fā)梢之間若隱若現(xiàn)。

    看到他樣子的時候我就開始猜測他的身份,如果真的想我猜測的那樣,我這

    邊就有麻煩了。

    他在我面前不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他的隨從也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的后面。

    「約定之人?!?/br>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碎頜吧……」我嘗試性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深淵總督碎頜,在噬族之中地位僅次于噬王的存在,噬王的直屬部下。他沒

    有八詭那樣的龐大體型,但給人的壓迫感卻要更加強(qiáng)烈。畢竟八詭對我?guī)缀鯖]有

    敵意,而他則不一樣。當(dāng)他叫我的時候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他散發(fā)出來的危險氣息。

    碎頜用無神的雙眼掃了一下誓約禁壁,而他身后成群的深淵里奧雷特都在用

    一種極具戰(zhàn)意的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身上。

    「距離約定之日還剩三天,你也已經(jīng)站在了這個地方,而她還呆在這里面

    ……」碎頜把目光重新挪回到了我身上,「說明你并沒有和她締結(jié)契約?!?/br>
    身在深淵深處的碎頜看上去并不知道這段

    八詭的計劃。

    「那又怎幺樣?約定之日還沒到,就算是噬王也不會在這之前干涉這邊的事

    情?!?/br>
    碎頜看上去并沒有和我對話的興趣,他邁步就向誓約禁壁的大門走去。

    我立刻攔在了他前面,如果現(xiàn)在讓他進(jìn)去的話,初邪的計劃就會受到影響,

    弄不好他甚至可能殺掉初邪。

    「人類,你這是在干什幺?」碎頜靜靜的看著我,我聞到了暴風(fēng)雨降臨之前

    的味道。

    「現(xiàn)在你不能進(jìn)去?!?/br>
    碎頜的眼中露出了笑意,但那并不是懷著好意的笑。

    「你想要命令我?」

    「我沒有這幺幼稚?!?/br>
    我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橫起了手中的神宮。

    碎頜的表情更精彩了,「你是想挑戰(zhàn)我?人類真是會做出讓我吃驚的事情

    ……」

    「我只是要阻止你進(jìn)入這里?!?/br>
    「想法不錯,但你沒資格和我戰(zhàn)斗。」碎頜這樣說著,然后輕輕抬了一下手。

    他身后三十多名深淵里奧雷特立刻向我邁開了腳步,與此同時他們的形體也

    向戰(zhàn)斗姿態(tài)開始變化。我頭皮一緊,立刻試圖和蒼綴溝通。

    不過在這之前,八詭的聲音就阻止了這一觸即發(fā)的惡戰(zhàn)。

    「碎頜,這怎幺說也是我的城下,想要胡來也要問問我的意思!」

    聽上去足以碾碎地面的沉重腳步響了起來,八詭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他也帶來

    了手下最高級的里奧雷特。只不過,加上他之前從深淵中帶回來的六名戰(zhàn)士,他

    手下的數(shù)量比碎頜要少將近十個。

    「這個人類是受你指使在這里發(fā)瘋的吧?我還在想怎幺會有人類能夠擁有面

    對我而拔刀的勇氣,原來只是蠢而已?!顾轭M隨意的向八詭瞥了一眼。

    八詭看了看我,然后爆發(fā)出了一陣轟鳴了整個墮鎏之地的大笑。

    「很抱歉,這一次你是真的看走眼了,這小子的確是以自己意志守護(hù)在這里

    的?;蛟S是有點發(fā)瘋的意思,但這絕對不是蠢,而是覺悟。」

    碎頜這時候才真正的正眼看向了八詭。

    「胖子,你又在動什幺鬼心思?」

    「沒什幺,我只是要保證在約定之日到來之前,所有事情都能夠順著命運(yùn)的

    激流發(fā)展,任何人都不許插手,尤其是你!」

    開始的時候八詭好像還在油嘴滑舌的繞圈,沒想到最后他竟然把矛頭直指向

    了碎頜本身。

    碎頜仰頭看著巨大的王城領(lǐng)主,殘破的面頰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丑陋而兇殘

    的笑容。

    「黑無給你留的傷應(yīng)該還在吧?就憑這個狀態(tài)你也想對我指手畫腳?看來今

    天裂腹城的城主就要換一換了?!顾@樣說著,他手下的人已經(jīng)做好了開戰(zhàn)的準(zhǔn)

    備。

    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或許吧,但是這種事情是吾王才能夠決定的,你只是一條狗,不要忘記了?!?/br>
    的身影從墮鎏之地深處涌現(xiàn)了出來,這一次的數(shù)目足足有上百。

    一個嬌小的女性,她身上鎧甲的和她的身材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將她囚禁在里

    面的巨大牢籠,厚重而又充滿了侵略性。那不是金屬鑄就的鎧甲,而是增殖的產(chǎn)

    物,和所有里奧雷特所用的增殖肢體是一個概念。但就從外觀上來說,那似乎是

    兩個等級的東西。

    契約裝甲……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八詭笑著對她招呼了一句。

    女人沒有理他,她徑直的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三個里奧雷特成鼎立之勢對

    峙在了我的面前。

    「你來做什幺?。俊顾轭M對她的出現(xiàn)似乎非常意外,「你敢丟下垂暮之地的

    防守!?這是背叛??!吾王會懲罰你??!」

    這就是噬族第三個勢力的首領(lǐng)了,我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應(yīng)該叫做飲嵐。

    「去告狀好了,這不是一只狗最喜歡做的事情幺?」飲嵐淡淡的說。

    「你們兩個這是串通好了想要做什幺???」碎頜咬牙切齒的吼道,暴露在外

    面的牙齒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們串通在一起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什幺都不做,任何人都不許做?!拱?/br>
    詭說。

    「你們打算叛亂是幺?吾王是不會饒恕你們的!來吧,這里就是你們的消亡

    之處,讓一只狗教教你們什幺叫力量?!?/br>
    碎頜在面對突然力量暴增的對手之時完全沒有恐懼的情緒,他反而冷靜了下

    來,一心無虞的開始提升力量。

    整個墮鎏之地都開始劇烈的震動,一道模模糊糊的能量層猛然從碎頜的體內(nèi)

    擴(kuò)張了出去,一直發(fā)散到了視覺的盡頭。

    「你打開了墮鎏之地的能量等級限制?」八詭驚訝的說。

    「當(dāng)然,這是吾王給我的權(quán)力!這種寵幸你們就在死后慢慢羨慕吧,哈哈哈!!」

    「喂!沒有能量等級限制……我們?nèi)齻€打起來的話,別說墮鎏之地了,這邊

    的誓約禁壁和上面的王城可就都保不住了哦。吾王親臨的時候看到這個景象,不

    知道會說是我們叛亂還是你叛亂……哈哈哈哈!??!」

    胖子比碎頜笑的更加夸張,就好像在比誰笑的聲音更大似得。

    飲嵐站在旁邊一臉無奈,就好像在看兩個幼稚的孩童在斗嘴。

    不過八詭說的話似乎真的起了一些作用,碎頜站在那里不動了。

    「你看,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動手才能解決。我們還是乖乖的在這里呆著,

    等候約定之日吧。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拱嗽幾詈蠼o了碎頜一個臺階。

    深淵總督平息了已經(jīng)提升起來的能量,他怒氣沖沖的瞪了飲嵐一眼,然后帶

    著人退后了近百米。

    我聽到八詭長輸了一口氣,這才知道其實這胖子心里頭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

    的這幺有底氣。碎頜那邊人手的數(shù)目處于絕對劣勢,但仍然叫囂著要開戰(zhàn),絕對

    不是蠢,而是基于真正的實力。

    「他沒有恢復(fù)等級限制?!癸媿棺叩桨嗽幧磉呎f。

    「嗯,應(yīng)該是想要提防我們。我們稍微有什幺動作的話,他可以直接動手?!?/br>
    「你的意思是,如果到了時候,他真的會以毀滅王城乃至&039;渡口&039;為代價和

    我們開戰(zhàn)?」

    「你在深淵里面和他的交集比我要多的多,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他。吾王之所以

    會讓他成為自己的代言人,就是因為他的忠心啊。只要是他認(rèn)為對吾王有好處的

    事情,就算死也會去做?!?/br>
    聽完八詭的話,飲嵐沒有任何表示。過了幾秒種,她把視線放在了我身上。

    我也看著她,等待著她問我什幺??墒撬茬鄱紱]說,只是看了我一會兒就

    帶著人去不遠(yuǎn)處休息了。

    「那應(yīng)該是契約裝甲吧?」我看著她的背影問八詭。

    「剛才差點爆發(fā)改變整個噬族命運(yùn)的戰(zhàn)斗,你倒是很有閑心想些亂七八糟的

    事情!」八詭沒好氣的說。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誓約禁壁。

    「這些本來就和我沒有關(guān)系,屬于我的命運(yùn)或許早就宣判了。沒有什幺可多

    想的,所以她的力量反而更能吸引我的好奇心?!?/br>
    八詭無奈的搖了搖頭,「人類的覺悟有的時候還真是挺可怕的。那的確是飲嵐

    的契約裝甲,她的契約很特殊,雖然對力量的提升不算很高,但持續(xù)

    過的契約裝甲中最長的。在深淵的戰(zhàn)爭中,持續(xù)的高力量輸出有著不可比擬的優(yōu)

    點?!?/br>
    我點了點頭,剛想問一下深淵中的事情的時候,誓約禁壁的門突然開了。

    門是被一個黑影撞開的,那個身影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向后滑了足足兩三米。

    我立刻向那邊撲了過去,心中的狂喜像熊熊燃燒的烈火。

    「阿紗嘉!!」

    與此同時,我看到初邪走到了誓約禁壁的門邊,葬敵法球懸在她身前。

    阿紗嘉用一只手將自己從地上撐了起來,清麗嬌艷的面容扭曲成了一個恐怖

    的表情,她死死盯著初邪所在的地方,發(fā)出了尖銳絕望的怒吼,一層一層的鱗甲

    和鐮肢從她身體里開始向外伸展。

    可是我在她發(fā)動淵體喚醒之前用力抱住了她。幾道鐮肢刺入了我的身體,但

    是我沒有感覺到疼痛。

    「你自由了……我們自由了……」我不知道用什幺方法才能表達(dá)心里的激動,

    只能將她死死抱在懷里。

    阿紗嘉先是呆住,然后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臟也在狂

    跳,但似乎并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幺。

    初邪一步步走到我們的身旁,阿紗嘉看著她,她也看著阿紗嘉。

    「騙你的?!乖S久,初邪對阿紗嘉輕輕笑著說了這幺一句話,可是她的面頰

    上也滑過了一滴淚水。

    阿紗嘉盯著她,然后又看了看我,眼睛里跳動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我不知道初邪到底做了什幺,可是她實現(xiàn)了她所承諾的事情。

    初邪琥珀色的眸子里溢滿了疲憊之色,小小的肩膀幾乎要垮了一般。

    「還不快走!!」

    就在我沉浸在無邊喜悅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八詭炸雷一樣的爆喝。

    遠(yuǎn)處的碎頜帶著手下所有的人向我們沖了過來,他們身上滿溢的能量將我們

    腳下的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八詭和飲嵐也大幅度的提升了自己的能量,兩邊全都是高級的里奧雷特,當(dāng)

    他們?nèi)窟M(jìn)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的時候,墮鎏之地升起的強(qiáng)烈能量風(fēng)暴已經(jīng)將這里變成

    任何低級存在都無法立足的地方了。

    阿紗嘉能夠這樣子從誓約禁壁走出來已經(jīng)完全出乎了碎頜的預(yù)料,他本能的

    想要將阿紗嘉繼續(xù)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墒俏液桶嗽幵缇妥龊昧擞媱潱灰?/br>
    我能夠?qū)⒓喖螏С鰜?,那幺他和飲嵐就一定會保證我們逃掉。

    能量風(fēng)暴所產(chǎn)生的沖擊力像一堵墻,直接砸在我的后背上將我向外推擠過去。

    我一把拉住初邪的手,抱緊阿紗嘉,提升能量向墮鎏之地的出口沖了過去。

    我努力加速,回頭看向初邪,「你到底是怎幺在這幺短的

    騙自己的?」

    初邪任憑我拉著飛,她無力的笑了一下,「八詭想不到也就罷了,你也真是

    笨的可以了,還身為人類呢。你們的想法太偏執(zhí)了,其實根本不需要教她欺騙自

    己?!?/br>
    「她對你都說了些什幺?」我問阿紗嘉。

    阿紗嘉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從泥潭中掙扎出來似得,剛剛恢復(fù)了生氣和活力。

    「她和我說,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是誤會,現(xiàn)在剛剛澄清。所以你不會再來了,

    會和她一起離開……」

    「你信了?」聽她說到這里我一陣后怕。如果是一年前的阿紗嘉,初邪的這

    個計劃的成功率可以說萬無一失??墒窃谖业呐囵B(yǎng)下,阿紗嘉已經(jīng)對人類和人類

    的謊言非常了解了,這種情況下普通的謊話根本不可能對阿紗嘉生效。

    「怎幺可能會這幺輕易相信……可是她……」

    阿紗嘉在說到「她」的時候嗓音都在發(fā)顫,那聲音里夾雜著氣憤、恨意以及

    一絲畏懼。

    初邪依舊展露了她疲憊的笑容,「騙人嘛……我最拿手了?!?/br>
    我能想象的出來,初邪為了騙到阿紗嘉,可以說是極盡了心思。而且那并不

    是簡單的欺騙就能達(dá)到的事情,僅僅是讓阿紗嘉相信我放棄了她還不行,初邪還

    要讓她萌發(fā)妥協(xié)的念頭。

    她必須真真正正的激怒阿紗嘉。侮辱她、刺激她,讓她誕生一種寧可委身于

    鏡厭也要?dú)⒌糇约旱南敕āV挥羞@樣,誓約禁壁的鎖鏈才會斷裂。

    我不得不說,哪怕是我想到了這個方法,也絕對不忍心讓阿紗嘉承受那種心

    靈上的痛苦。

    阿紗嘉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恨極了初邪,在她絕望和崩潰之際心思產(chǎn)生動搖,鎖

    鏈碎掉了。而初邪等的就是這個時機(jī),鎖鏈或許只是斷掉短短的一瞬間,但她立

    刻發(fā)動葬敵法球,將阿紗嘉強(qiáng)行撞出了誓約禁壁。

    我感激的看向初邪,能夠享用這個女孩的智慧和果決,或許是我生命中的最

    幸運(yùn)的事情之一。

    看著初邪精疲力盡的面容,我心里不知道是什幺滋味。她并不是身體上的疲

    憊,而是心累。不僅是因為費(fèi)盡心思說出了足以改變我命運(yùn)的謊言,更是因為她

    也傷了自己的心。

    初邪不想救阿紗嘉,一點也不想。

    她想獨(dú)占我,而且早早就計劃從中作梗讓我無法和阿紗嘉在一起。我不由得

    想,或許在她激怒阿紗嘉的時候,看著阿紗嘉絕望而悲傷的樣子,心里甚至?xí)?/br>
    到非常的爽快。

    可是為了我,她還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抱著難以忍受的嫉妒,將阿紗嘉還

    給了我。

    當(dāng)她走出誓約禁壁之時所流下的那滴眼淚,我讀懂了。

    這是我欠她的。

    可能看明白了我的表情,初邪露出了一點點委屈的神情,她咬著嘴唇,扭過

    頭去沒有再看我。

    我沒有再說什幺,只是繼續(xù)加速。

    我似乎看到,新的未來就在不遠(yuǎn)的地方。

    然而事情卻陡然之間產(chǎn)生了變化。在瘋狂加速沖向峭壁之上那個小小入口的

    時候,我親眼看到那道門在一陣波動之后消失了。

    我愣在了半空中,看著面前變成了一片混沌的黑色,完全不知道該怎幺辦才

    好。

    斜后方,原本幾乎就要掀起血戰(zhàn)的地方,能量的波動卻不知為什幺平息了下

    來。

    「門呢???阿紗嘉!門去哪里了???」我無暇顧及身后的事情,大聲問懷中

    的女孩。

    阿紗嘉睜大了眼睛,似乎感覺到了什幺,她沒有回答我。

    得不到回答,我只能降到地面,向八詭他們所在的位置沖了回去。

    「八詭!!門不見了!!」

    噬族的深淵三方還沒有開始沖突就停了下來,他們站在那里,就好像在開戰(zhàn)

    之前同一

    八詭回頭看了我一眼,無奈的彎了彎嘴角——一個難看的笑容。

    「次元城封閉,只有次元城的主人才做得到。終歸還是太遲了……」

    「次元城?」

    八詭沒有再說話,他只是指了指腳下的地面。

    后來我才知道,所謂次元城就是深淵之中的一個個獨(dú)立空間,里奧雷特賦予

    了它們這個的名字。深淵的可認(rèn)知部分就是由許許多多次元城所組成,而在里奧

    雷特的這種知識體系中,【神都】其實就是一個無比龐大的次元城。

    一頭巨獸從黑暗中竄了出來。那是像巨狼一樣的獸型里奧雷特,只是站在那

    里就足足有兩米多高,長度更是有六米以上。修長的身軀配上細(xì)密而光滑的流線

    型鱗片,看上去就好像精心設(shè)計過的戰(zhàn)爭機(jī)械。

    它邁著沉重而緩慢的步子向我們走了過來,層層疊疊的骨質(zhì)長尾在空中劃出

    了幾道從容優(yōu)雅的弧線。

    「這是什幺?」我本能的發(fā)問。

    「羅格納?!拱⒓喖斡们鍥龅穆曇艚辛四穷^巨狼。

    巨狼徑直向阿紗嘉走了過來。它的靠近讓我的手心沁出了一層冷汗,這種看

    上去極具侵略性的龐然大物向自己逼近過來的時候,沒有人能夠保持絕對的鎮(zhèn)定。

    我甚至看到八詭那肥碩的腮邊都在微微的抽動,那不是對它體型的恐懼,而是對

    它所代表的某個符號所產(chǎn)生的忌憚。

    它在阿紗嘉面前停下了腳步。在場的所有人,八詭、碎頜、飲嵐以及許許多

    多在深淵之中都有一席之地的里奧雷特將軍們都靜靜的注視著它。

    羅格納俯下頭,它碩大的腦袋足足有女孩的半個身子那幺大。只要它想,只

    要一口就能將女孩整個吞下去。但是它沒有,巨狼任憑阿紗嘉將手撫在了它的頭

    上。

    阿紗嘉輕輕的撫摸它,就好像見到了很久不見的朋友。巨狼溫順的讓她摸了

    摸,然后重新立起身子向黑暗中竄了過去。

    這頭來自深淵的噬魔竄回到了一個剛剛出現(xiàn)在黑暗中的身影旁邊,以兇悍和

    充滿驕傲的姿態(tài)供衛(wèi)著影子的主人。

    在深淵噬魔羅格納的供衛(wèi)之下,他慢步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所有里奧雷特都單膝跪了下去,碎頜、八詭、飲嵐……一個都不例外。

    除了阿紗嘉。

    「【斷裂的歌謠】【紫河】【嘆息甲胄】【咬碎王者之人】,吾等噬族唯一

    的王!!」

    這群不可一世的里奧雷特大聲詠誦著這片土地統(tǒng)治者的稱號和名字,竭力表

    示著自己的服從和尊敬。

    而在轟鳴的詠誦聲平息之后,是阿紗嘉輕輕的開口。

    「父親?!?/br>
    她喚道。

    ***   ?。   。   。?/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