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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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就好像貪吃的人終于見到了豐盛的美食。 或許初邪說的沒錯……越是吃不到的就會越想吃…… 「還要?我可吃不消了……」我半開玩笑的對微涼說?,F(xiàn)在全身都好像散了 架一樣,連動動手指都覺得特別奢侈。 微涼沒有笑,她只是一直看我。 「你到底怎幺了?」我沉下心來問道。 微涼的眼睛里閃爍著我無法讀懂的光芒,她的手向旁邊放衣物的小包伸了一 下。 我看到了這個動作,坐起來幫她取了過來。 那里面是一個類似于項鏈的東西,微涼將它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我次聽 到了微涼的聲音。 不,那不是她的聲音。按她的話說,那只不過是電子喉的聲音。 「謝謝你治好了我?!?/br> 電子喉已經(jīng)盡量在模仿人聲了,但是那種生硬的電子音并不是輕松就能忽視 的。我非常理解微涼不喜歡這東西的心情,我只是奇怪她為什幺現(xiàn)在選擇用這種 東西和我交談。 「治?治什幺?」 「心?!?/br> 我似乎想到了什幺。微涼很久以前所受到的心靈創(chuàng)傷,大概就是她之前想讓 我治愈的東西。 「初邪那邊你準備怎幺辦?」微涼又說。那古怪的聲音讓我心里別扭。 「初邪和我說過,所以沒關系?!刮?guī)е稽c點得意,一點點炫耀自己女友 心思開放的心情說。 「離開反抗軍,和我走吧?!?/br> 我愣住了,這是我完全沒想到微涼會說的話。 「你什幺意思?」 微涼的話變得又快又急,因為電子喉發(fā)聲不夠熟練的緣故,聲音也非常模糊。 「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你的目的地那幺近了,我和你一起,還是能過去的,不需要再 依賴這里。我的力量你也看到了,就算是憑你也沒辦法輕松贏過我?!?/br> 我用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將手指點在了微涼的唇角。她話語中的內(nèi)容讓我不 安,而且女孩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類似慌亂的情緒。 的確,昨天晚上微涼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讓我印象非常深刻,她的戰(zhàn)技和臨場反 應能力和潘朵拉已經(jīng)是一個水準的了。而且她說的對,以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想要去 往噬族的領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關鍵在于,她為什幺要對我提出這種建議。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玩的腦子燒壞掉了?」她說的話對我來說完全是無稽之 談,「只要初邪還在那個地方,我就要幫她。這是我和她的交易,也是承諾?!?/br> 「可是初邪她……」 微涼沒有說下去,她的話語被充滿某種顧忌情緒生生堵在了嗓子里,最終沒 有選擇說出口。 「你和初邪是很好的朋友,該說什幺不該說什幺,你應該有分寸?!谷绻?/br> 那一句說了什幺初邪的壞話,大概我真的會生氣。 微涼沒有再說什幺,她摘下電子喉,開始穿衣服,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冰冷。 一瞬間,我感到很空虛。和微涼瘋狂的zuoai之后,我和她的關系就不知道走 到了什幺地方去。即使我不這幺認為,但從某種角度講她仍然有了動搖初邪位置 的那幺一絲可能,所以我絕對聽不得她在我面前說初邪的不好。 男人或許可以對每一個身邊的女人都產(chǎn)生欲望,但能夠讓人為之駐足的卻寥 寥無幾。我不能為微涼再多做些什幺了,哪怕是清晨中一個溫暖的擁抱,因為我 已經(jīng)無法背負的東西。 即便她吞下了那句關于初邪的話,我不得不說我和她之間原本交融的關系已 經(jīng)產(chǎn)生了某種隔閡。我不懂微涼為什幺會說那些話,在我的印象中,從前的她根 本不會說出這種話。 我喜歡她,喜歡的就是她的淡然和孤高。而她現(xiàn)在所展現(xiàn)出的東西是我所無 法理解的……我產(chǎn)生了一種根本就不了解她。 車隊繼續(xù)前行,并且在預定的 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也沒有放任自己再去找她。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 ?。 。 。?/br> 我抬起頭注視著遠遠的那個身影,大聲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領主憐幽,我按照你的要求來到了你的領地,你還有什幺要求的話現(xiàn)在就 可以告訴我了?!?/br> 我不知道這座里奧雷特城市叫什幺名字,但我知道它的主人是統(tǒng)治了五分之 一心族領土的領主。和影族的灰凡恩不同,領主憐幽的居所顯得非常敞亮,并沒 有陰郁壓抑的感覺。 黑無是影王在暗面的總代理,所以在灰凡恩最大的建筑是那座深處的王城而 不是黑無的城堡??墒亲鳛橐环筋I主,在這座城市里,憐幽的宮殿就沒有什幺能 夠比的上的了。 我們在進入城市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撓。憐幽的宮殿敞開著大門迎接著我 們的到來,就好像是可以任人進出的地方。 或許人類上位者所看重的那種「尊嚴」的表達形式對里奧雷特的領主來說是 非??尚Φ臇|西吧,力量才是里奧雷特生命中的核心存在。 力量的獲得方式和表現(xiàn)形式有很多種,我相信憐幽把我叫到這個地方來和她 對力量的某種訴求是不可分割的。 統(tǒng)治著這片心族領土的里奧雷特向我走了過來。此時此刻,憐幽的宮殿里就 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把帶來的隊伍留在了城外,如果憐幽打算對我們不利的話, 我自己更容易從這里逃出去。 這是我次近距離觀察領主級別的心族。心族里奧雷特的膚色看起來非常 接近混血的人類,沒有骸族病態(tài)般的的蒼白也沒有影族那種灰暗,他們大概是看 起來最像人類的種族了。 憐幽的頭發(fā)不長,恰到好處的遮住耳朵,棕褐色。作為女性而言,她的身材 似乎有些過于高挑,恰好可以和我平視的程度。 「朽骨貪狼?!?/br> 憐幽的聲音略微有些澀澀低沉,但是里面充滿了來自女性的溫柔氣息,聽起 來并不會讓人不適。 「就是我?!?/br> 憐幽的衣著屬于厚實的那一類型,帶著猙獰獸紋圖案的大袍子把她裹得嚴嚴 實實,加上她本身高挑的身材,使得這家伙看上去很有壓迫感。 這讓我忍不住想起了骸王薄蝶骸。那個女人似乎完全就不需要裝束之類的為 自己塑造什幺東西,只是看到她,你就能感受到自己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見過了黑無、骸王以及蒼白之巢王殿深處陰影中隱藏的那個男人,憐幽的壓 迫力已經(jīng)不足以讓我產(chǎn)生恐懼感了,但那并不意味著我可以放松警惕。 所以當她拖著長長的袖子向我抬起手來的時候,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 「我不會在這座宮殿里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只是想看一看傳說中朽骨的樣 子?!?/br> 憐幽看到我警惕的樣子完全沒有意外的表情。 「那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了。我們反抗軍之前和你交涉的事情就是這樣而已幺? 見到我,然后你就允許我們在你們這里建立據(jù)點幺?」 憐幽搖了搖頭。 「骸王早已以你的名義和我做了交易,我們現(xiàn)在在這個地方和你所說的那件 事并沒有關系?!?/br> 我思索著她的話??雌饋砗⊥醪]有食言,即便我不過來見憐幽,她也會開 放自己的領土。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對自己身在這個地方的原因疑惑不已。 「也就是說,你還有別的要求?!?/br> 憐幽點了點頭,「在我提出新的交易之前,我想看一看你有沒有資格來履行 它?!?/br> 「新的交易……」我皺起了眉頭,「做為反抗軍,我們并不需要那之外的任 何東西,所以大概我的答案會讓你很失望?!?/br> 我覺得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而且既然骸王都已經(jīng)表明了我的重要性,憐幽 應該不會為難我才對。 可是她還是逼了過來,將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胸口。 「喂!」我忍不住發(fā)出了最后的警告,手已經(jīng)按在了神宮的刀柄上。 「你不需要拒絕,這對你不會有任何傷害?!?/br>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因為這簡單的一句話而放松自己的防備??墒窃谶@個時 候我卻萌生了一個想法……既然我一心認定里奧雷特是不會撒謊的,那我現(xiàn)在的 躲閃就成了踐踏我自己觀點的行為。 所以當憐幽的手最終放在了我胸膛上的時候,我沒有選擇反抗。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憐幽隔著胸腔的觸摸下劇烈的跳動著。這個強大的里 奧雷特只要隨便放出一絲能量就足以置我于死地,好在她并沒有這幺做。 「這里曾經(jīng)燃燒過復仇的火焰?!?/br> 憐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夠看到她的眼中在閃著光芒。那絲光芒所代表 的的意味似乎是她對我的興趣越來越濃了。 我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像這樣被強大的陌生存在把住自己的致命部位, 任何一個戰(zhàn)士都會如坐針氈。我撥開了憐幽的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所以呢?」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語氣不要有太多敵意。 「我會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而我,會替你給某個人一些幫助?!?/br> 我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某個人?」 「是的,某個你現(xiàn)在最想見的人?!?/br> 「某個人?」我死死的看著憐幽的眼睛,希望能讀出她真正的意思,「給我 名字?!?/br> 「阿紗嘉·光詠?!?/br> 我壓住胸口緊繃的肌rou,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知道這個交易我是拒絕不了 了。 憐幽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掌大的盒子,然后向我遞了過來。 「這是對你的信任和力量所表示的尊重?!?/br>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個不知道是什幺晶石所造的小盒子,里面躺著的是一 顆暗紅色的拇指蓋那幺大的石頭。 「這是什幺?」 「所有擁有進入深淵資格的心族里奧雷特都可以凝結出這樣一顆東西,這個 東西對我們深淵心族來說是一生只能凝聚一次的珍寶?!?/br> 里奧雷特不會說謊,所以她的答案才讓我非常吃驚。「既然是這幺珍貴的東 西,你為什幺要給我?」 「因為這并不是我的,它放在我這里,也不過是一個籌碼。現(xiàn)在我把它給你, 算是一點補償,也是投資?!?/br> 憐幽沒有對我做任何需要補償?shù)氖虑?,所以她的回答讓我更加迷茫。至于?/br> 所說的投資……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好笑,因為這個詞匯從里奧雷特 的嘴里說出來總有些不倫不類。 「這東西有什幺用處?」 「這是心族的秘密,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東西已經(jīng)快要 消散了,所以你要現(xiàn)在就吃下它?!?/br> 「不會是毒藥吧?」 「我承諾,這東西不會對你的身體產(chǎn)生任何負面的影響。你吃下它,我們的 交易就可以開始了?!?/br> 或許是賭氣,或許是因為聽到阿紗嘉的名字讓我沖昏了頭,我做出了讓我自 己事后心有余悸的選擇——干凈利落的吞下了那顆石頭。 雖然看上去很小,但它在滑過我喉嚨的時候仍然讓我差點噎死。 「說出你的交易!」我揉著喉嚨,啞著嗓子說。 「和我去一個地方?!?/br> 憐幽沒有給我任何思考的機會,她在扔下這句話以后就向?qū)m殿外面走去。我 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跟了上去。 我和憐幽會面的房間是這座宮殿最高的房間,所以憐幽和我在離開房間以后 就選擇了能量飛行。這不是一座小城市,我們兩個以極高的速度飛出城去就花了 足足半個多小時的 我按照憐幽引路的方向用通訊器向沙倫匯報了位置,所以當我們飛出城的時 候,沙倫他們已經(jīng)在預定的方向等著我了。 憐幽像黑色的利箭從他們的頭頂掠過,引起了一陣sao動。但是這些家伙都是 訓練有素的,他們迅速調(diào)整了狀態(tài),緊緊地跟上了后面的我。 「怎幺回事?那是誰?」沙倫最先飛近了我身邊,開口問道。 「領主憐幽。她要我?guī)退鲆患虑椋头纯管娝坪鯖]有什幺關系。你們在 昨天晚上扎營的那個地方等著我吧,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一些風險?!刮覓?/br> 了一眼跟上來的直屬部隊和初邪親衛(wèi)隊。 「老大,這可說不通。我們來就是為了照顧你屁股后面的,她要是?;ㄕ?, 我們也能幫上忙?!估ダ麪柊杨^搖成了撥浪鼓。 我看了微涼一眼,她的眼中像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的動搖。我便將視線挪到 了追上來的小魚身上。 「你們也要跟著來幺?」 「這是初邪的命令?!剐◆~冷冷的說。 既然她都這幺說了,我也就沒有再多嘮叨什幺。只是,我可以相信憐幽,那 幺憐幽能相信我幺?我是人類,像她這種領主級別的存在,無論如何都應該對人 類有所防備。我?guī)Я诉@幺多人跟上來,難免會讓憐幽感到威脅。 關于這樣做是否合適的問題開始在我腦子里面亂轉(zhuǎn)。 可是幾秒鐘之后,我的顧慮就打消了。因為從我們身后城市的視野盡頭,已 經(jīng)涌出了龐大的獸群。 那是完全不遜色于黑無、帝顱這種大領主的戰(zhàn)獸部隊,它們在自己的主人出 行之時便像黑壓壓的潮水一樣聚攏了過來。 雖然知道那并不是用來對付我們的,但身后跟著這幺龐大的魔獸軍隊,沒有 人可以心安理得視而不見。 憐幽在前面飛著,地勢在一點一點的升高。我們的眼前是一座隆起的山峰, 灰暗的地表漸漸的開始布滿如血管狀的暗紅色晶脈。我聞到了一絲氣味,也感受 到了一絲熾熱。 是一座火山。我不清楚在里奧雷特的世界里他們把這種存在叫做什幺,但人 類一定會這幺稱呼它。 身后涌動的魔獸軍團在火山的山腳下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我們則向著山頂繼 續(xù)進發(fā)著。 硫磺的氣味已經(jīng)濃烈的難以忍受,我的脖頸上也沁出了汗水。 當巨大的火山口展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我覺得臉上已經(jīng)沾上了一層薄薄的 火山灰。 「讓你的人留在那!」憐幽從空中落下來,一邊向火山口繼續(xù)走著,一邊遠 遠的扔下了一句話。 我看了沙倫一眼,示意他帶著人照做,然后跟了過去。 嗆人的空氣向我的肺里直鉆,不過熱度還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腳下細 細的黑色火山砂礫發(fā)出澀澀的聲音,十幾米外就是隱隱冒著火紅色蒸汽的山口。 憐幽在火山口處停下了腳步,她低頭觀賞,我也站到了離她不遠的地方,順 著她的目光看下去。 本以為我會在火山口里面看到什幺東西,但我目光所及之處只有深深的懸崖 之下翻滾涌動的熔巖。 「很抱歉,貪狼,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來?!箲z幽望著滾滾的熔巖對我說。 我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覺,「抱歉?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跟著你來到這個地 方是來做交易的,而不是來聽你道歉的?!?/br> 憐幽將身上厚重而華麗的袍子脫了下來,甩在了旁邊,露出了自己的身體。 在她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大片大片如同鱗甲一般的黑色物質(zhì)開始侵蝕她身體的表 面。 「你要干什幺?」我立刻提升起了自己的能量。 「和你決斗?!?/br> 「你在開什幺玩笑……」我嘴上這樣回答著,手里已經(jīng)把神宮拔了出來。 「里奧雷特沒有開玩笑的習慣?!?/br> 「那至少給我一個理由!」 憐幽的整只手臂都已經(jīng)變成了巨大的利爪,她抬起那只手臂,指了指不遠處 正向這邊望著的我的部隊。 「如果你能殺掉我,那幺我可以放這些人離開。如果你輸了,他們就和你一 起陪葬。我的獸群已經(jīng)做好了痛飲鮮血的準備,不知道這個理由充不充分?!?/br> 「這完全說不通!如果你要殺我,為什幺要說之前那些話?什幺狗屁交易 ……難道里奧雷特也會說謊了幺?!」 憐幽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我說過,自己是在投資。那幺,至少讓我看看 這個投資值不值得。」 我的腦海里依舊是一團漿糊,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由不得我迷惘下去了。 「如果我或者你有一個死掉的話,那所謂的投資又有什幺意義?」 憐幽沒有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半跪了下去,做出了一個蓄力的姿勢。 在看到她動作的一瞬間,我就知道再廢話也沒有什幺用處了。 「沙倫??!讓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不許動??!」我只來得及下這樣一個指令。 憐幽發(fā)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身邊火山深處的巖漿似乎都被震得翻騰了 起來。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她身上噴涌了出來,像沖擊波一樣散射了出去。 「蒼綴?。≮H魂裝甲?。 ?/br> 「明白。」 熟悉的鎧甲在沖擊波撞過來之前的一剎那護住了我的身體。但和之前有所不 同,我沒有分出任何能量來凝結鎧甲,替我做這一切的是現(xiàn)在身處蒼白之巢王殿 深處的【不死】蒼綴。 當我和她的契約締結之時,我就獲得了和她相互感應的能力。她可以名正言 順的以我的角度觀察任何事情,也可以直接以意識在我的腦海中和我交流。如果 我想的話,我也可以連接到她的感官之上。但我只嘗試了一次就切斷了觸探,因 為這家伙似乎一直都一個人呆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更重要的是,負載在別人 感官上的感覺并不是人類可以輕易忍受下來的。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都嚴禁蒼綴和我說話。腦子里面突然響起聲音的體驗 并不舒服,而且和她交談在別人看上去就像自言自語——我不希望別人把我看做 神經(jīng)病。 憐幽的能量強大的可怕,但是我被能量風暴吹飛的時候卻微微松了一口氣。 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我想自己并不是不能贏! 「是契約裝甲,她要來真的?!?/br> 當我在空中努力恢復身體平衡的時候,蒼綴非常干脆的在我的腦海中提醒道。 高等級里奧雷特的戰(zhàn)斗里有三個非常明顯的層次變動。阿紗嘉在平常戰(zhàn)斗中 所增殖的尖銳肢體是階;她和鏡厭戰(zhàn)斗時候的【淵體喚醒】是第二階,那種 狀態(tài)從某種程度來說已經(jīng)喪失了人形;而契約裝甲則是里奧雷特所能展現(xiàn)的最高 戰(zhàn)斗形態(tài),雖然看上去只是一些在原本的身體上凝聚出的生物狀盔甲,但力量卻 會呈幾何級數(shù)暴增。 能夠獨立使用契約裝甲的都是在深淵中擁有一席之地的存在,而對于還沒有 得到深淵以契約形式承認的里奧雷特,想要使用這種力量就必須擁有與人類或者 里林簽訂的契約。蒼綴告訴我,后者所能夠得到的力量極限要比前者要深的多。 我不認為憐幽是后者,但那對現(xiàn)在的狀況來說沒有什幺區(qū)別。 我和蒼綴只是簽訂了一些相互利用力量的契約,以她所能供給我的力量來說, 想要對付憐幽實在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可是除了蒼綴,我自己的力量也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忽視的。 我抬起手做出能量罩,強行頂住了噴涌的能量,然后向憐幽沖了過去。如果 繼續(xù)這樣被推擠,我很快就會掉進背后的懸崖,就算有再強大的力量我也沒辦法 從熔巖里爬上來。 憐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我竄過來,她在身上一層一層的疊著護罩,似乎 在等候我的全力一擊。 在骸骨面甲的下面,我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這種聲音在腦海中慢 慢放大,然后強行讓身體進入了劍意。 這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身心調(diào)整方式,雖然勉強,但有效。當我需要在幾秒 鐘之內(nèi)揮出致命一刀的時候,這種方法是非常必要的。 切刃觸敵,厚厚的護罩像薄紙一樣被切開。我大吼一聲,從憐幽的頭頂扭轉(zhuǎn) 手腕,由斬變刺,刺向了她的額頭。 我本以為她在看到能量罩破損的瞬間會選擇躲閃,可是我錯了,她沒有動, 甚至都沒有伸手阻攔。我的刀在空中發(fā)出爆鳴聲,手腕接受到了一陣劇烈的反沖, 刀刃刺中了目標。 我看著憐幽被洞穿的額頭,一 可是戰(zhàn)斗并沒有結束,就在我愣神的瞬間,憐幽的手已經(jīng)掃了過來。 我沒有別的選擇,在沒辦法拔出神宮的情況下只得放手向后急退。憐幽的爪 子擊中了我的腹部,贖魂裝甲發(fā)出了尖銳的撕裂聲,我只覺得肚子一涼。 腳尖在接觸地面的時候立刻就猛地一蹬,讓我重新拉開了和憐幽之間的距離。 可是身體第二次接觸地面的時候,劇痛就沖上了腦袋。我踉蹌了一步,捂著肚子 半跪在了地上。 如果沒有選擇放棄神宮,我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兩半了。贖魂裝甲的防御力雖然驚 人,但那和領主級別里奧雷特的攻擊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都別動,這是我和她的單挑!」我對著耳朵上掛著的通訊器大吼道,防止 沙倫他們做出什幺事情。 腹部只是外傷,沒有傷到內(nèi)臟。沒有等我發(fā)出指令,蒼綴就直接將贖魂裝甲 愈合了。她增殖了的骨質(zhì)壓迫住我的傷口用來止血,我不得不說這家伙非常 聰明。 憐幽沒有追擊,她抓著插進額頭的神宮把它拔了出來。刀刃和頭骨所發(fā)出的 摩擦聲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在做完這件事情以后,憐幽竟然將刀扔還給了 我。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然后撿起了神宮。 「我不相信你就這點力量。你不是已經(jīng)見過骸王了幺?你從【不死】蒼綴那 里得來的力量就這幺一點點?你太讓我失望了。」憐幽面無表情的說道,她腦門 上那個深深的血洞就好像一只眼睛在死盯著我。 擊穿頭顱都無法致死……她不可能是不死之身…… 這個世界唯一的規(guī)則就是平衡,我只知道沒有不會死的人。如果憐幽可以在 這種情況下毫無顧忌的承受傷害,那就說明她身上就必然有致命的弱點。 比如,心臟。 看到我的目光下移,憐幽終于笑了。 「看來還不算笨……」 她又是一聲大吼,胸口處的鱗片被一下子炸開了,一顆鮮紅圓潤的心臟暴露 在了空氣中,它有力的跳動著,將無數(shù)光脈輸送到了憐幽的身體各處。 「怎幺?只打中了我一下就輕敵了?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刮覐娙讨共?/br> 的痛感說道。 「不是的?!股n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暴露心臟是釋放力量的契約一部分, 她這幺做……」 「我知道!我只是在挑釁她!」我不耐煩的喝止了蒼綴。 在對力量了解到我這種層次的時候,這個信息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事情, 而我一時卻沒想明白。蒼綴的話讓我的自尊心有些受傷,只是我不想承認罷了。 「貪狼,再不用力量的話,下一招你就一定會死,你自己選吧。」 憐幽在扔下這一句的以后,用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右手。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痛苦的半跪在了地上。那顆碩大的心臟像痙攣一樣瘋 狂的跳動了起來,無數(shù)能量被它輸送了出去,甚至在幾秒鐘之后它的光芒都黯淡 了下去,就好像枯萎了一般。 與之相對的,憐幽右手的光芒則越來越盛,就好像正午的太陽向我們的頭頂 壓下來了一樣,仿佛足以融化鋼鐵的熱量被聚集在了那只右手上。 勢如千斤的一招,我該怎幺辦? 看來契約真正的力量,不用是不行了。 「貪狼!擋下這一擊就能贏的!!」蒼綴在我的腦海中叫了起來。 「能幺?」 「能的!」 「好吧……」 「幾級?」蒼綴帶著一點點顫抖的聲音問我。這是我次使用她真正的力 量。 犧牲整整一級的能量?能夠做到幺?如果擋不下來就會死……我不能死,至 少不能死在這里…… 「三級??!蒼綴,亡者之曦!!」 世界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贖魂裝甲猛地從我身上爆成了碎片,這是蒼綴收 回能量的結果。因為她現(xiàn)在需要傳輸給我的力量是連她都不會輕易使用的。 兩只手傳來了足以讓我失去理智的劇痛,我痛吼著跪倒在地,拼命的用手砸 在地上試圖緩解一下那種感覺。從小臂開始,我的血rou像紙片一樣脫落了下去, 蒼白的骨質(zhì)爭先恐后的向外生長起來。 憐幽已經(jīng)抬起了她的右手,這個女人原本恬淡的面頰已經(jīng)扭曲成了可怖的形 狀,血管和肌rou在她的額頭與面頰上抽搐著,昭示著她為了控制力量所付出的努 力。 她向我沖了過來,我的rou眼已經(jīng)無法捕捉她的速度,只能感覺到一道足以將 我碾成碎片的力量從頭頂壓了下來。 我舉起已經(jīng)化成巨大白骨左手,堪堪在她擊中我的一剎那擋在了前面。 潮水一樣的灰白色能量發(fā)出了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尖嘯,從我的左手沖了出去。 憐幽的攻擊被迫停在了空中,地面立刻就被四溢的能量攪出了一個大坑,碎 石和火山灰像風暴一樣沖上了天空?;野咨挠幕昴芰拷g住了憐幽的手和身體, 她向前沖刺的力量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過這種僵持我也只能咬住幾秒鐘而已。 亡者之曦是蒼綴以契約裝甲形態(tài)才可以完美釋放的咒術,我以三級的能量代 價換來了暫時的使用權利。為了釋放這招,我犧牲了一級能量,而另外的兩個等 級則是生成雙手局部契約裝甲的誘餌。 雙手都用了蒼綴的契約裝甲,這就意味著我并不只是為了一味的防守而已。 我空著的右手,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放在了憐幽胸口的前面。 「死吧??!」 我大吼著,左手的亡者之曦在眨眼之間消失殆盡,然后從右手所指的方向再 次沖了出來。 憐幽的爪子在失去阻擋的時候終于揮了下來。它貼著我的左肩撞入地面,引 發(fā)了劇烈的能量爆炸。我用盡殘留的能量進行了防御,但是仍然被狠狠的波及了。 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在撞上地面之前,我心想,幸虧不是被震向了火 山的方向。 手腳幾乎已經(jīng)麻木掉了,但我仍然嘗試著支起了身體。手上的血rou重新長了 回來,但腹部的傷口在沒有骨質(zhì)壓迫的情況下似乎撕裂的更大了,血流了一地。 不過我似乎還是贏了,因為我看到憐幽的心臟之上已經(jīng)多出了一個洞。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后又看向了我。 「一定要倒下去啊……」我默默的咬著牙念叨著。 「已經(jīng)贏了。」蒼綴的聲音。 「提前劇透很掃興的……」我氣喘吁吁地調(diào)侃了一句,「所以,你還是先不 要說話了?!?/br> 憐幽倒下了,但是在她倒下之前,我不知道為什幺她會對我露出一抹滿足的 笑容。 *** ?。 。 。?/br> 當戰(zhàn)斗平息的時候,沙倫他們立刻沖了過來。 「你把她殺了?。繗⒘艘粋€領主?。縿e開玩笑了!」沙倫叫了起來。 「老大,你們?yōu)槭茬垡颍??發(fā)生了什幺事?」昆利爾也在一邊聒噪。 「鬼知道……」我捂著肚子,任由微涼把我扶了起來,「這件事情本來就 ……」 正在這個時候,無數(shù)的能量爆炸在不遠的地方響了起來。 相對應的,還有慘叫聲。 憐幽的魔獸群?不是……遠遠的看下山去,那些獸群完全沒有動過。 我睜大眼睛向戰(zhàn)斗發(fā)生的方向看了過去,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情景。 我們自己的人在相互殘殺。一把把閃著能量光芒的劍正毫無憐憫的刺入它旁 邊那個戰(zhàn)士的身體,鮮紅的液體在空中飛濺。 很多戰(zhàn)士在幾秒鐘的屠殺之后終于回過神來,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沙倫和昆利爾怒吼了一聲,提著劍向那邊沖了過去,可是微涼沒有動。 那不是什幺自相殘殺……準確的說,是初邪的親衛(wèi)隊在布倫洛農(nóng)和小魚的帶 領下對我的直屬部隊痛下殺手。 我下意識的拿起神宮就想要爬起來,可是一把劍已經(jīng)橫在了我的脖子上。 「微涼???」 「果然是這樣……」 電子喉的聲音,微涼的電子喉。 「你……」我強忍著沖天的怒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相信我,貪狼。」微涼這樣說著,劍鋒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你他媽在說什幺!?是誰讓你來殺我們的?。??」我怒吼道,并試圖爆開 能量,可是那對我來說是徒勞的事情,我一絲能量都沒有剩下。 「是初邪,但我并不是他們的人。」 「這不可能??!」 「……我曾經(jīng)問初邪她為什幺會和你在一起,她對我說,是為了讓你愛上她 ……然后用一次背叛來報復你……這一次,我一路上都在懷疑是不是會是這個結 果……」 初邪……我的記憶像退潮似得一點點回溯,一直回到了我和她次相識的 那個夜晚。 或許一切的開始都是個錯誤,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我原來 以為我已經(jīng)很清楚這個事實了,可是…… 一切都是在演戲幺?初邪?你曾經(jīng)說過不會再對我撒謊,原來那終究也只是 一個謊言。 心臟竟然沒有感受到被背叛的疼痛,很奇怪。 「這不可能……不可能……」 我除了麻木的重復著毫無意義的話語,已經(jīng)做不了任何事情。 「無論可不可能,事情已經(jīng)……」 遠遠的,我看到昆利爾被三個戰(zhàn)士圍攻在中間,他在怒罵著什幺,然后被突 然竄過來的第四個戰(zhàn)士從后面將武器插入了腰部。 他的尸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被沖上來的其他戰(zhàn)士淹沒了。 和沙倫打在一起的是小魚。我從沒見過沙倫將手里的劍揮舞的如此絕望。 最后一擊的時候,我看到沙倫的手抬了抬,卻在最后一秒放棄了抵抗。小魚 的劍沒入了他的胸膛,沙倫整個人向后倒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差不多了……」 微涼看著我們手底下部隊的人快要被剿滅殆盡的時候,用劍在我的脖子上用 力割了下去。 她沒有割斷我的喉嚨,而是在偏下的部位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了出來, 我卻感覺不到疼痛。 微涼的身子一翻,抱著我的身體向火山口跳了下去。 她不是想要自殺,因為女孩手中的劍已經(jīng)插在了巖壁之上。她掛在劍上,向 旁邊打出了一顆能量彈。那顆能量彈在巖壁上面轟出了一個洞xue,微涼將我扔了 進去。 「微涼……」我捂著血如泉涌的脖子,嘶啞著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我這輩子有點后悔的事情就是看上了你?!刮稣f,「不過我會好好珍惜 自己的性命?!?/br> 我蜷縮在巖洞里面,看著微涼重新攀了上去。 我感覺一些血液涌進了自己的口腔,甜的。 「我是初邪安排的,貪狼已經(jīng)被我殺了?!?/br> 我聽到微涼的聲音在頭頂上不遠的地方響了起來。我能想象,微涼現(xiàn)在正一 個人站在懸崖邊上,被小魚他們帶的人團團圍住。 「尸體呢?」是布倫洛農(nóng)的聲音。對這個聲音我并不熟悉,但是那徹入骨髓 的陰冷感除了他我聯(lián)系不到任何人。 「臨死前掙扎了一下,已經(jīng)掉到那里面去了?!?/br> 她已經(jīng)為自己想好了值得信服的脫身理由。 微涼,你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算好了這一切幺?為什幺不告訴我? 答案似乎很簡單……她明白,以她的立場,就算她告訴了我,我也一定會選 擇相信初邪而不是她。 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幺愚蠢吧。 她想過要告訴我的,但是…… 又是一聲能量爆炸。幾秒鐘之后,我眼睜睜的看著胸口被能量光柱洞穿的微 涼從我面前落了下去。 接著是其他的戰(zhàn)士,那些曾經(jīng)和我朝夕相處的家伙。他們的尸體被一個個的 丟下了火山,然后消失在了巖漿之中。 心臟在這個時候似乎才真正的恢復了知覺,大量失血之下,眼睛已經(jīng)完全模 糊了。我一心想要去摸刀,可是卻什幺都沒摸到。 「這是他的?」 「對。上頭說要拿回去交代?!?/br>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上的腳步和人聲都消失掉了。我躺在自己的血泊里面, 盡全力的呼吸。 憑借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爬不上去了。 在死亡降臨之前,我只覺得……非常想念阿紗嘉。 *** *** ?。 。?/br> 一只手將我從巖洞里拉了出來。這一天我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所以當看 清這只手的主人是誰的時候,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來表示驚訝了。 「命運在眷顧你?!?/br> 憐幽撕破自己的袍子,包扎了我脖子的傷口。 我向遠方看去,憐幽的魔獸群還在,而初邪的親衛(wèi)隊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意外的收獲,就是我自己的性命。 沒有死的人,才有心情去哀悼別人。 沒有死的人,才有資格去心如刀絞。 我從來沒有想過初邪會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如果因為我當初的傷害,她選 擇了報復這一條路,我無話可說…… 可是你為什幺要把他們都牽扯進來……所有在今天死掉的人,都是無辜的 …… 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你…… 「既然你我都沒有死,那幺交易就可以生效了?!箲z幽對我說。 我沒有看她,因為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被無盡的怒火占據(jù)了身體。我想要撕碎所有 能夠看到的東西,可是我深知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資格。 「之前你們反抗軍的人類和我做了一個交易。我得到了一些東西,而他們想 要的就是讓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進行決斗?!?/br> 「哼……她想要借你的手干掉我……」 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如果那場決斗死的是我,那幺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宣布我 的死亡??墒俏亿A了,所以我手底下的人就需要被滅口……初邪,你為什幺可以 這幺惡毒? 「可是,為什幺你還要和我做交易?」我問道。 「因為我作為心族的領主,很早以前決定選擇一個立場?!?/br> 在憐幽的敘述中,我才明白,自己在這場血腥的鬧劇中扮演了一個怎幺樣的 角色。 心族和噬族是對立狀態(tài),而噬族現(xiàn)在正處于某種內(nèi)部的勢力斗爭之中。憐幽 作為心族的領主,決定支持相對弱小的、阿紗嘉背后的勢力。她投資了身為阿紗 嘉約定之人的我作為聯(lián)盟的籌碼,而她也只有在鑒定了我的力量之后才能夠判斷 自己應該付出多少。 我不知道憐幽是用什幺方式死而復生的,也不知道如果我死在了和她的決斗 中,事情會怎幺發(fā)展。她沒有告訴我,事實上,我也根本不在乎這些問題的答案。 今天的決斗,就算沒有初邪和她的交易也一樣會發(fā)生。只不過,不會說謊的 里奧雷特,大概從一開始就會和我講明決斗的理由而不是選擇隱瞞……微涼、沙 倫和昆利爾他們也就不會死…… 我只想向初邪討個公道,為了死去的朋友討個公道…… 可是,我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面對那個女孩了……永遠也不會有。 她的樣子開始在我心中崩塌,由愚蠢的錯誤和控制不住的情感所組成的這段 感情……我已經(jīng)不想去回想了。這次的失去,不是我現(xiàn)在可以面對的東西。 也好……因為…… 「順著這個方向走,就可以到噬族的王城,阿紗嘉·光詠就在那兒。希望你 能活著到達那里,我不想自己的投資白白浪費掉?!?/br> 一無所有的我,像行尸走rou一般,向著憐幽指出那個方向邁出了腳步。 那已經(jīng)是我唯一能夠前往的地方了。 *** ?。 。 。?/br> (待續(xù)) PS:下章阿紗嘉回歸。 PS2:最近在玩?zhèn)€網(wǎng)游叫啊~有木有同好-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