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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雪存剛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身邊空空如也——路決凌不見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2-2117:33:20~2020-03-2019:16: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店小二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qrr10瓶;北極大長腿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64章搜魂辜雪存剛走出房門,就見路決凌正坐在小院里的石桌前,蹙眉閉目低誦著什么法訣。桌上一把烏黑的木質(zhì)長劍正輕微震顫著發(fā)出低鳴。正是枯寒。辜雪存心下一驚,卻并未出聲,只屏息靜靜站在一旁等待。過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石桌上的枯寒才終于不再震顫,完全失去生氣一樣哐啷一聲落在桌上,徹底不動了。路決凌額頭沁了一層薄汗,他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正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的辜雪存,目色一斂,道:“你醒了?!?/br>辜雪存卻并沒理他,只疾步走到他身前,問:“枯寒怎么了?”“劍中心魔有些躁動?!?/br>“要緊嗎?”“無妨?!?/br>辜雪存自己報喜不報憂慣了,此刻推己及人,本能的不相信他的話,只疑道:“當(dāng)真?”路決凌頓了頓,道:“前日潛入王府密室,那花有些邪異,我心緒略生波動?!?/br>辜雪存恍然,有些懊悔:“是了,你心魔本就一直作祟,劫心蓮如此大的戾氣,當(dāng)然會影響到你,怪我竟然沒想到?!?/br>路決凌看著他,沉聲道:“無需內(nèi)疚,你也不知王府內(nèi)有此邪花,我尚能壓制,你不必太過煩心?!?/br>“阿決,你的心魔究竟要不要緊,我多少也能看得出幾分,你就不要喂我吃定心丸了,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這樣哄我。你跟我說實話,究竟還能壓制多久?”路決凌沉默了半晌。“將心魔一分為二后,枯寒劍中的一半本不必由我親自壓制,如此可保百年太平,但昨夜枯寒劍中封印,隱有松動之兆?!?/br>辜雪存道:“既如此,這封印……”“無妨,雖有些松動,但并不礙事,待我與你從北海回門派,重新修補封印即可,不必急于一時?!?/br>辜雪存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他突然想起什么:“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趕緊啟程吧,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了,到了春華宮,你的心魔一事,或許我姑姑也會有辦法呢?!?/br>路決凌看著他點了點頭。“你父親的事……”辜雪存沉默片刻,道:“暫且不提,到北海再從長計議吧。”—————辜雪存本來有意同陸泓辭別,沒想到王府里的下人卻告訴他們,鎮(zhèn)南王和王妃昨夜就已經(jīng)離開了王府。他和路決凌只好先行告辭,途中不提那王府的侍衛(wèi)淮遠帶了一小撥人想攔住他們,當(dāng)然是不費什么功夫就甩掉了。兩人有心趕路,也不準(zhǔn)備再回南嶺坐馬車北上,辜雪存索性恢復(fù)了男裝打扮,直接御劍北行,從南疆御劍到北海雖然有些遠,但攏共也不過三五天功夫。兩日后。終于到了北境和中原的交界之處——凡間大越朝的帝京。日頭西斜,夜幕初臨。辜雪存站在逐水劍刃上,瞥了眼腳下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帝京,由扭頭看了看身旁的路決凌。路決凌已將枯寒收起,但為了隨時感知劍中封印是否松動,并未將其放進袖里乾坤,只是包了塊黑布背在身后。他面目與少年時相比雖然并沒有太大變化,神韻已經(jīng)完全迥異,辜雪存卻不知為什么想起了曾經(jīng)那個也這樣背負長劍的少年來。路決凌見他看自己,淡聲問:“累了?”辜雪存這才略略回神,干笑一聲:“有那么點?!?/br>路決凌垂眸看了看腳下的人間城鎮(zhèn),道:“既然畏高,為何不愿與我同行。”辜雪存哼了一聲:“只是有一點怕,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姑娘,干嘛非得你抱著?!?/br>路決凌掃了他一眼,并不言語,辜雪存卻不知怎么的從那雙漆黑眸子里看出了三分笑意來。“你笑什么笑?”路決凌并不回答他,只道:“既累了,不如稍作歇息?!?/br>辜雪存正要拒絕,卻忽然聽的耳邊一聲什么東西破空而來的細微聲響,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邊路決凌已經(jīng)神色一斂,抬手一道玄黑色靈氣激射而出,蕩開了不知什么東西,發(fā)出“嗤”一聲輕響。辜雪存?zhèn)饶?,卻沒來得及看清,只瞥見一抹淺綠色的殘影飛快從他頰邊掠過。他嚇了一跳,扭頭回去看,卻見他身后不知何時站著個正御風(fēng)而立的青衣修士,剛才射向他們的那抹淺綠色已經(jīng)回到了他指間。不是別的,是片細細的柳葉。“我這法器精心淬煉許久,不想放到你面前,還是次了些,真人好快的反應(yīng)啊?!鼻嘁滦奘啃Φ?。夜色里辜雪存半晌才看清他的容貌,不由得驚道:“你是……葉一嶠……”葉一嶠笑答:“辜少宮主,幸會?!?/br>辜雪存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鎮(zhèn)南王府書房里的劫心蓮,不由得心頭巨震,一股冷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路決凌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擋在了他身前。“葉道友夜半突襲,有何貴干?!?/br>“路真人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問呢?!鼻嘁滦奘磕樕系男σ饨K于漸漸斂去了,聲音也變得平淡無波,“咱們本可井水不犯河水,真人卻偏偏要多管閑事,屢生事端。”“若非濟苦山的手太長,我亦不必多管閑事。”路決凌淡淡道。“路決凌,我只有一事問你,焚燭現(xiàn)在何處?”路決凌凝眸看著葉一嶠,沉聲道:“夜山之亂……果然與你們有關(guān),濟苦山千年正道,何苦與焚燭這等妖邪為伍。”葉一嶠仰頭笑道:“妖邪?哈哈。你師尊鼎宵尊主,不也同樣與其為伍嗎,路真人此刻義正嚴(yán)辭的質(zhì)問我,不覺得可笑至極?”路決凌聽到“鼎宵”二字,眸色一深,冷冷道:“你是如何知曉此事?!?/br>“你將焚燭交給我,我便告訴你。”“既如此,葉道友便不必癡心枉想了,此妖已然伏誅?!?/br>葉一嶠冷笑:“路真人,若我告訴你,我不僅知道百年前鼎宵和焚燭有染,我還知道封紫平的下落,你還要如此嘴硬嗎?”不僅辜雪存聽了這話大吃一驚,路決凌也瞳孔驟然放大,疾聲道:“你說什么?!”葉一嶠一字一句:“焚,燭?!?/br>辜雪存明顯感覺到路決凌呼吸急促了許多,他扭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那抹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