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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摻和進(jìn)去了?!?/br>路決凌沉默了片刻,道:“你想好了?”辜雪存笑道:“若是等我們回來,真的不及阻攔,我這弟弟已經(jīng)做了皇帝,我便姑且當(dāng)作他本來就有此氣運(yùn),不是我能干預(yù),至于濟(jì)苦山的事,慢慢清算不遲?!?/br>他笑容里慢慢帶上了三分冷意,“他們這樣插手凡塵,屆時不需我管,只要叫四海九州、天下同道知道了,自然也容不下他們。”路決凌心里說不上哪里不對,他知道辜雪存的選擇分明無可指摘,非常理性,甚至理性的有些出乎了他原本的意料。他卻仍覺得隱隱不安。辜雪存看他眉頭輕蹙,突然露出了個促狹的笑,嘿嘿道:“你這么快變回來做什么,讓我多摸會,難道能叫路真人你掉塊rou?”路決凌淡淡瞥他一眼,只道:“你既然能想開,自然最好。”“但之后有何打算,亦不可瞞我。”辜雪存于是笑瞇瞇的滿口應(yīng)了。作者有話要說:最后一個副本了。本來還有一大堆配角們的故事想寫,然后認(rèn)真算了一下,全寫出來實(shí)在太多了,不太現(xiàn)實(shí)。所以準(zhǔn)備有選擇性的挑出來寫一部分,宋子沛和他家攻(暫時買個關(guān)子不說是誰hh)、沈師兄和小白龍,阿冉和他的狐王哥哥,大家比較想看哪個?我到時候挑兩對寫個番外吧。如果大家對副cp沒什么興趣,我就拾掇拾掇準(zhǔn)備收尾完結(jié)啦。第63章神功濟(jì)苦山。與南疆的其他地方不同,濟(jì)苦山雖然地處南疆,氣候卻遠(yuǎn)不如天蠶谷的潮濕炎熱,甚至也不及紫霄山的溫暖明媚。這片山域帶著那么幾分陰郁的神秘。傳說四千多年前濟(jì)苦山的祖師行醫(yī)至此,發(fā)現(xiàn)此地氣候很適合靈草栽植,許多在中原難以成活的靈草仙植在這篇山域都能順利開花結(jié)果,才在這里立下了濟(jì)苦山的千年傳承。葉一嶠順著爬滿青苔的長階拾級而上,心里有些驚疑不定。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那個人了。那個人居住的山巔,即使如他這樣的出竅期強(qiáng)者,也絕不敢在這片地方乘風(fēng)御劍,只能恭恭敬敬一階一階的步行而上。越往上去,山道兩側(cè)藥圃里種著的的藥草卻越是蔫頭耷腦,看起來無甚精神,反而是山壁上爬滿了開著不知名淺紫色小花的碧色藤蔓,郁郁蔥蔥、鋪天蓋地。山間的冷泉一滴滴落下的聲音在葉一嶠耳畔清晰可聞。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在長階的盡頭停下了腳步。山巔這座建筑的風(fēng)格,和濟(jì)苦山主峰山腰上那些略顯樸實(shí)的丹房比起來顯得截然不同。這是一座恢弘的宮殿。宮殿門前種著棵枇杷樹——樹下坐著個人。葉一嶠沒敢抬頭看。“祖父?!?/br>枇杷樹下的人手里捏著本書,聽見葉一嶠的聲音,他翻頁的動作終于停了停。“回來了?”“是。”“我聽說,凌禮南這次丟了個大丑?”那人的聲音顯得有幾分稚嫩,聽起來似乎不過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此刻他話語間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揶揄與譏諷。葉一嶠聽著那聲音愣了愣,卻仍然沒敢抬頭去看,只是答道:“是,陰蛟的事,恐怕要從長計(jì)議了。”“哼……罷了,早該想到凌家的人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是本座當(dāng)初高看了他們?!?/br>葉一嶠道:“祖父不必憂慮,此事孫兒自會再想法子解決?!?/br>那人卻輕輕一笑,道:“不急,叫你到我這里來,不是為了這事。”葉一嶠抿了抿唇,道:“那您是……”“不必如此拘謹(jǐn),你是我葉家的血脈,是本座的親孫子,抬頭吧?!?/br>這次,葉一嶠終于看清了枇杷樹下那人的面貌。那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一嶠恭賀祖父,神功已成?!?/br>頭插木簪的褐衣少年把手上的書往旁邊的小幾上隨手一扔,笑了笑,看著他道:“你去一趟大理,替本座辦件事?!?/br>葉一嶠一怔,眉頭一蹙,沉聲道:“大理……?是柳寒時又……”“跟他沒有關(guān)系?!焙忠律倌觐D了頓,突然輕笑一聲,“也不對,跟他有關(guān)系,這件事說來也真是巧了。”“鼎宵和紫平的那個小徒兒,混進(jìn)了鎮(zhèn)南王府里的聚靈陣?!?/br>葉一嶠聞言瞳孔一縮,急道:“什么?怎會如此,他是怎么到那里去的,這……”褐衣少年幽幽道:“可不止他,還有他的小徒兒呢……哦,或者應(yīng)該說,是春華宮的少宮主,柳寒時的親兒子。”葉一嶠閉目定了定神,問道:“他們可曾發(fā)現(xiàn),聚靈陣是我們布下的么?”“發(fā)不發(fā)現(xiàn),又有什么要緊,姓路的小子早晚也能猜到。”葉一嶠道:“此次夜山陰蛟一事,咱們和凌微劍莊功虧一簣,本就是路決凌從中作梗,現(xiàn)下再叫他發(fā)現(xiàn)了大理的布置,恐怕……還要壞事?!?/br>褐衣少年閑閑的“嗯”了一聲,道:“所以,才叫你來將此事了解了?!?/br>葉一嶠心中猛地一突,低聲道:“祖父,您不會……路決凌畢竟是紫霄七君之一,他們那一伙人護(hù)犢子的緊,若他有什么三長兩短,紫霄派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還請您三思?!?/br>少年哼笑一聲,道:“你倒說說,本座怕他們什么?鼎宵隕落,紫平生死不知,七個毛頭小兒,縱使是略有些氣候,難道本座還收拾不了了么?!?/br>葉一嶠見他不肯松口,更覺心焦,忙道:“但,我們此番行事,本來就不宜驚動修界,若真為了路決凌和紫霄派反目大動干戈,恐怕不僅會打草驚蛇,更對之前的布局毫無益處,更何況,和路決凌同行的是辜清芳的侄子,若是北海那邊也與我們?yōu)閿场?/br>那褐衣少年不耐的擺擺手,道:“本座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看把你給嚇的,誰說本座真要那姓路的小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了?”葉一嶠一怔,道:“那……”褐衣少年雙掌一翻,一朵淺粉色的七瓣小花就含羞帶怯的從他掌心緩緩生長了出來。“你帶著這個,去一趟大理。”“把姓路的小子,還有他那個相好的神魂好好清理一遍,別叫他們壞了事。”葉一嶠接過花,答道:“是?!?/br>他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卻又被那褐衣少年叫住。“等等?!?/br>葉一嶠有些疑惑的回過頭,卻見那少年嘴角噙了絲不懷好意的玩味淺笑。“封紫平還活著這事兒,可以想個法子叫那姓路的小子知道……給他找點(diǎn)事兒做,省得他和辜家的小混蛋總給本座添亂?!?/br>……大理。夜盡天明,晨霧初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