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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直持續(xù)了近五分鐘。一輛摩托車在抵達(dá)出口時,開了出來,停在外面的空地上,第二輛,第三輛……第七輛。車手們從摩托車上下來,依舊帶著頭盔,站成一整排,朝四周的觀看者彎腰謝禮。陸野拍了拍姚錦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姚錦盯著其中兩個站在一起的車手,對方的視線雖然隔著頭盔,卻還是越過了人群,同他對上。那種感覺算不上好,不是罪犯,而是,好像他們認(rèn)識,且彼此有很深的糾葛。姚錦擰緊了眉頭,旁邊陸野看他沒反應(yīng),又喚了一聲。姚錦轉(zhuǎn)頭,跟著陸野離開。跑車重新駛上街道,姚錦坐在副駕駛,從右車鏡往后方看,就看到兩輛摩托車走的和他們方向相同。這里路段寬,但車流量大,陸野將車開到了中間車道,旁邊一個內(nèi)車道,一個公交車道,摩托車開在公交車道上,速度倒是比他們還快。摩托車從跑車外擦過,呼嘯著沖向了遠(yuǎn)方。姚錦收回視線,曲起了指骨。又沒有什么目的地在街道上晃了段時間,陸野看差不多到中午了,也是時候吃午飯。跑車開進(jìn)一家豪華大酒店。酒店旁邊靠著一條江河,主營海鮮產(chǎn)品,兩人上二樓。陸野擔(dān)心再發(fā)生上次的情況,一坐下后就讓姚錦把手機關(guān)了。部隊里也不只姚錦一個人,事態(tài)在緊急,飯總的吃飽。他其實一直不想姚錦進(jìn)部隊的,可惜他人微言輕,也只能看著。姚錦聽從陸野的話,關(guān)了手機。不算是周末,餐廳人不多,點的菜十分鐘時間不到就送了上來。有蝦魚海貝,品種雖不多,但看成色,都知道東西是好東西。姚錦面前擺了盤生魚片,蘸醬吃的。陸野夾了一片,咬進(jìn)嘴里就開吃了,一邊吃一邊感嘆:“味道不錯,你也嘗嘗。”淺淡的魚腥味撲進(jìn)口鼻,姚錦過去不排斥這些東西,說不上喜歡,偶爾吃下也無妨。眼下莫名就有種動不了筷子的感覺。他將筷子移到旁邊挨著的基圍蝦上,那也是蘸醬的。兩人邊吃邊聊著話,一邊有客人進(jìn)店,服務(wù)生快步過去迎接,然后帶著對方往姚錦這邊走來。姚錦正在吃扇貝,后面一道銳利目光投射過來,讓姚錦如芒刺在背。不想引起陸野的注意,姚錦就微偏了頭,余光看過去,于瞬間撞進(jìn)一雙漆黑如墨的黑瞳里,男人是單獨來的,沒有同伴。一個人坐在餐廳中間的位置,面容俊朗帥氣,漆黑制服襯得整個人身姿都異常挺拔。又是剛才那種熟悉感,還更濃烈?guī)追帧?/br>整個用餐過程中,男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姚錦總以為對方會有什么動作,等到他們吃完,結(jié)了賬離開,男人還坐在那里。陸野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既然姚錦沒表示,他也就順著對方意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餐廳樓上一層是茶樓,兩人之后就坐電梯上樓。看著身邊站的筆直,背脊鋼骨一樣挺拔的人,陸野忽然就覺得這人離自己很遠(yuǎn),分明就在身邊,伸手就可以碰到,但他的靈魂像是在別的地方?;蛘咭部?/br>作者有話要說: 以說,他的靈魂殘缺了最重要的那部分。他們選的靠窗的位置,視野寬廣,底下的一切都盡入眼簾。姚錦兩手都擱在桌子上,轉(zhuǎn)目看著底下,平靜的面色忽然就一點點沉暗凝重起來。又來了,那種叫他不舒服的熟悉感。酒店正門停了一輛白色越野車,從上面下來一高個的男人,像是有所覺,對方一抬頭,就看到了窗戶邊的姚錦。兩人一上一下對視。記憶在這個時候猛地爆炸開,姚錦突然的就記起了夜里做過的那些夢,也記起來那幾張面孔,正和他今天遇到的幾個人完全重疊。姚錦擱在桌下的手,指尖往掌心中刺,感覺到微微刺痛,這痛似乎很縹緲,沒有太多真實感。他茫然了,到底這里是真實,還是那個夢是真實。第89章第五個世界劇毒的眼鏡王蛇在樹枝梢頭悄然前行,驚飛了數(shù)只棲息在上方的鳥類。振翅的聲音在這片毫無人煙的密林中,顯得格外清晰。毒蛇朝著前方急行,以無可比擬的狂傲姿態(tài)巡視著它的領(lǐng)地。忽的,一只慘白的手從暗黑里伸了出來,并一把抓住了毒蛇尾巴,毒蛇一驚反口就咬住那只手。致命毒液注入手腕里,意外的,沒有任何人類的該有的驚恐尖叫聲,手的主人也沒有因為毒液轟然倒下。接著是毒蛇的頭被另一只同樣慘白的沒有一絲血氣,泛著森森寒氣的手給捏住,那只手抓著毒蛇往上面提。一陣刺痛從蛇身傳來,蛇被掰彎了腦袋,曲折的地方,兩顆異常銳利的獠牙陷入在里面。那張唇十分鮮紅,透著一股鬼魅妖異。那張臉,也和手一樣,白的如同深冬飄揚紛飛的雪花,晶瑩細(xì)白,連最細(xì)小的毛孔都幾乎看不見。纏在手腕上的蛇身隨著血液被一點點吸走,慢慢僵硬下去。最后不再有任何動彈。血族將蛇身從手腕上強行扯下去,他將嘴角間溢出的血用手指拭去,并舔入口腔里。吞咽下珍貴的活血,腹腔內(nèi)饑渴減緩了許多,血族微微揚起下顎,深吸了一口,一陣微冷涼風(fēng)拂過,四周枝葉娑婆作響。微風(fēng)吹拂開血族額前的幾縷碎發(fā),將他整張臉都露了出來。那是一張讓神看了都會驚嘆的容顏,水墨筆勾勒出來的眉目,鼻翼挺拔,薄唇殷紅,臉部輪廓線條異常分明,恐怕最好的雕刻師,都難以雕出他那般姿容。血族靜立了一會時間,然后開始往密林外面走。他身上都是冷颯的氣息,將隱藏在草叢中的各種生物驚地四處逃竄。走了許久,血族走出了密林,來到了街道上。路燈稀疏,一盞同另一盞之間有著很長的距離。彎月隱沒進(jìn)進(jìn)一團黑云中,整個世界都像籠罩了一層沼澤之氣,黏濕沉悶。血族走下一處矮破,同樣慘黃的路燈照射下來,在光亮里才得以明晰,這個血族修長的脖子上,橫亙了一條猩紅的血痕,那樣寬大的傷口。換成其他誰,必定已經(jīng)死得尸身都僵直。血族卻是像感知不到痛覺般,面容冷漠。血族陰沉著血紅色的眼,在看到遠(yuǎn)處一棟房屋時,血色的眼眸慢慢恢復(fù)成黑白色。幸而外套破損的不是特別嚴(yán)重,血族將衣服連帶著的帽子戴上,把異于常人的銀白頭發(fā)悉數(shù)掩映在里面,下顎微收,盡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走到獨立四周存在的房屋面前,血族往屋里眺望,里面燈光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