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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酸,山竹擰著眉低頭,下不了再攻擊的手。“你為什么!”少年哀嚎起來,拔掉腹里的骨矛,皮rou間沒了阻礙,傷口開始愈合。山竹警惕地站起身,架起帶血的骨矛。可剛站穩(wěn),少年的頸部卻被鋼刀一下砍斷,跟他的小戀人一樣,徹底死透。“山竹!你沒事——”欲抱自己的櫻桃還未問完,就被另一位櫻桃踹到一邊,狠狠撞上一張醫(yī)療床。“整容怪!誰他媽允許你模仿我了!”櫻桃暴躁地叫罵,看了一眼山竹,跑到水池邊上,一把扯下兩個鵝頸水龍頭,用鋼刀指甲在尾部削出銳利的尖刺,拋向他:“找不到武器!勉強用用!”山竹雙手接住,而后跑向隔間的方向,試著打開每一間的防爆門。真他媽cao蛋,這些隔間不是無法打開,就是打開的都沒有電腦。山竹索性返回戰(zhàn)場,先去支援激斗中的櫻桃。“山竹!別過來!”櫻桃跪在地上大吼,橫架著鋼刀指甲,擋住蛇爺下劈的刀刃。論力量和速度,山竹跟他們這些怪物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絕不能讓他參與進來。“你快走!去技術(shù)部的主機房試試!把這整容怪的芯片關(guān)了!”櫻桃猛地?fù)]開刀刃,直刺蛇爺?shù)男乜凇?/br>蛇爺迅速后退,躲過攻擊,將刀狀的手變成槍,朝著山竹的腦袋射擊:“你休想走!”“砰”的一聲,頭頂?shù)牟AЧ癖粨羲?,玻璃渣迎面砸下,山竹閃避不及,只能用手擋住。尖銳的玻璃渣劃破手背,他顧不上疼,雙眼敏銳地捕捉到類似出口的門,立馬向那處奔去。蛇爺見狀冷笑一聲,迅速摁下手環(huán)上的按鈕。頓時,有個怪物似的東西從暗處沖了過來,像是人,但又隱約可見多截肢體,又像個怪獸。它眨眼間就抓到了即將破門的山竹,將他整個人騰空舉起,胡亂扔向某處。“哐當(dāng)”一聲,身體撞碎玻璃柜,后腦也被磕出一道血痕,山竹趕忙捂住傷口,艱難地站了起來。怪物又閃到他面前,一手卡上他的喉嚨,猛地將他向上提舉,另一手變成槍,抵上他的腦袋。窒息感突襲全身,山竹瞬間眼球充血,條件反射似的舉起水龍頭管,狠狠扎向怪物的眼睛。怪物瞬間松手,變成槍的手掌變回原形,緩緩握上插入眼中的管子,試著拔出來。山竹摔到地上,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扒著玻璃層起身。他這才看清怪物,雙頭,四手,四條腿,活像兩個長相一樣的人黏在了一起。長相一樣?再看一眼,發(fā)現(xiàn)這兩張一樣的臉,正是舞臺上那對死去的雙胞胎兄弟!他們身上還留著致死的彈孔,未受傷的眼里瞳孔全散,拔著管子的動作不似攻擊時那么靈活,像個無法自理的玩具。“山竹,別急著走。這可是我最新最可愛的玩具——雙子斗士,你不試著玩玩嗎?”蛇爺一掌推飛櫻桃,迅速單手變槍,沖著他的雙膝連續(xù)射擊。“唔!”櫻桃暫失行動力,狼狽地摔在地上。“呵,第一名,你也不過如此?!鄙郀斷托α艘宦?,滿不在乎地看了眼還在跟水管斗爭的“雙子斗士”,又看了眼在玻璃柜里找著什么的山竹,“唔~應(yīng)該說,你們每個人都不過如此,不然怎么會需要我的統(tǒng)治?”他笑了笑,走到櫻桃面前,居高臨下地踩上他受傷的膝蓋。愈合的皮rou正擠著卡入的子彈,又被用力踩著,加劇了痛苦,櫻桃面色慘白用指甲砍著蛇爺?shù)哪_腕,可每砍一下,都像撞上鐵柱似的彈了回來。“怎么樣?徒勞反抗的滋味好不好受?”蛇爺無聲地獰笑,惡毒地看著櫻桃。“我說過我能掌控一切,你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尸體,你們非得忤逆我...”他皺了皺眉,像個失望透頂?shù)募议L,“耍伎倆有意思嗎?我早就看穿了你們...”“我不說破,是為了看看你們能整出什么花樣,結(jié)果看見了假裝反目,呵...沒創(chuàng)意...”他碾了碾踩著的傷口,輕聲笑了起來,“但不要緊,我就愛看相愛相殺。”“看你媽逼!你去死吧!”櫻桃猛地坐起,咬牙切齒地戳砍他的腹部,質(zhì)感明顯不同,他將手揚得更高,欲更用力砍下。蛇爺卻用力將他推回地面,化作槍的手變形成了長劍,直抵他的喉嚨:“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想殺我?”櫻桃不敢輕舉妄動,惡狠狠地箍緊蛇爺?shù)哪_腕。“櫻桃,從你第一次舍不得殺山竹開始,我就知道你給我惹了不少麻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卸了山竹體內(nèi)的芯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殺我,然后跟你的山竹金盆洗手,雙宿雙飛?你怎么這么天真呢?”蛇爺沉下臉,劍尖又近了一寸。“你別做夢了,就算你們成功,今后的日子就會好過嗎?你們沾過太多人的血,骯臟的心靈永遠(yuǎn)無法洗凈,你們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會與死在你們手上的倒霉蛋相似...這是一種被亡魂包圍的感覺,你們不會安寧的...”“你才骯臟!世界上最好的水都洗不凈你這狗逼玩意兒...”“你也正是因為永世不得安寧!才通過拼命折磨自己的下屬找刺激!你不敢承認(rèn)!才道貌岸然地說這叫‘酷刑訓(xùn)練’!你做出那些芯片!是因為你他媽想讓你的玩物們耐用一點兒!根本不是為了提高他們的能力...唔!”劍尖刺入皮膚,在喉結(jié)上悠悠地打轉(zhuǎn),帶出細(xì)小的血流。“你憑什么...改造別人的身體...你他媽算老幾...”“小玩物,你真聰明。既然你那么懂我,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想除掉山竹嗎?”“我管你...什么原因...”“因為他跟你相反,他天性仁慈,根本不適合干這一行。你大概不知道吧?在他剛被買進來的時候,我讓他跟你一起做了個實驗。你們被關(guān)進了室內(nèi)只有一把匕首的小黑屋里,不給吃不給喝地過了七天,當(dāng)實驗員打開門的時候,你知道他看見什么了嗎?”蛇爺拔出帶血的劍尖,繼續(xù)抵著他的喉嚨:“看見滿手是傷的小山竹又割開了新的傷口,用他的血喂飽餓哭的你,可喂完之后,他自己又昏了過去。我們做過很多次一樣的實驗,結(jié)果都是一個孩子用匕首殺了另一個孩子,嚼著生rou填飽肚子。而你的山竹小哥哥卻是寧愿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你挨半點餓?!?/br>劍下的人露出驚訝而感動的神色,蛇爺輕蔑地勾唇,“我那時就想除掉他,但我又覺得,讓你倆一起長大一定很有意思,天性殘暴的你總有一天會想殺掉仁慈的他,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會發(fā)展到相愛的局面...”“我本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倆越來越不聽話,今天更是壞了我的好事...”劍尖猛地向下刺來,櫻桃偏過脖頸,鋒利的劍刃擦破側(cè)頸的皮膚,他惡狠狠地瞪向蛇爺,看見極度瘋狂的恨意。“知不知道鋼化改造有多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