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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盟……男人臉色更冷兩分,“王妃那邊如何?”“沒有查到燕京里有對王妃不利的跡象。夏國那邊白盟主已經(jīng)親自去查,他追蹤江離進(jìn)了夏國,書劍盟在夏國消息比我們更靈通?!?/br>聽見“江離”兩字,蕭皓軒眼中一瞬現(xiàn)出殺意,周身氣壓降低,連孫叔都感到壓迫。蕭皓軒沒有親自去追江離,一來他放不下夏晨歡,二來需要探查幕后之人。但他從沒打算饒過江離。死亡太簡單,他要廢了江離的勢力,慢慢折磨他,讓其生不如死。蕭皓軒一挑眉,“都埋伏好了?”孫叔點(diǎn)頭,“已和大燕京境內(nèi)有花間教壇口的地界上的堂主、閣主都聯(lián)系好了,當(dāng)?shù)毓俦矔⑴c。等王爺下令便同時(shí)動手,一舉鏟除?!?/br>書劍盟和花間教百年對立,若兩派廝殺,必引得江湖腥風(fēng)血雨。不同于此,有些事由朝廷來做要合理方便許多。雖然國家極少插手江湖之事,但以官為大,朝廷自古便壓制幫派。加上用刺殺皇子之名清剿,名正言順。而文理閣雖是江湖勢力卻不以武功立身,靠得是生意和信息,與皇室的關(guān)系也不是秘密。兩者一起出手,各地同時(shí)發(fā)難,打他個措手不及,一舉清除花間教在大燕的勢力。蕭皓軒不置可否,片刻才說,“以勸降為主,盡量把教眾吸收進(jìn)文理閣?!?/br>他只想讓江離再無威脅,沒必要大肆屠殺。大部分的教眾都在底層,聽命行事,迫于生計(jì)才加入花間教。只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用良好條件相誘,便可兵不血刃,收歸己用。孫叔領(lǐng)命,“是,屬下明白!”蕭皓軒一揮手,“去辦吧”,說完起身走向主殿。蕭皓軒剛進(jìn)院子就看見夏晨歡坐在廊下,他停下腳步,暗眸凝視那人。昨日開始吳天準(zhǔn)許夏晨歡出房走一走,只是必須穿的嚴(yán)實(shí),且不能在風(fēng)口。現(xiàn)已進(jìn)入九月,初秋。樹葉泛黃飄落,秋風(fēng)陣陣,冷清寂寥。偏偏是這樣悲涼的季節(jié),讓人控制不了的傷春悲秋,感嘆生命無常。夏晨歡靜靜的坐在那里,望著院中落葉歸根,胸口悶的難受,鼻尖隱隱發(fā)酸。他閉上眼,強(qiáng)迫自己冷靜。夏晨歡不是不痛苦,他幾乎每一刻都會想起那個孩子。但他沒有痛苦哭泣的資格,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不止是血蠱,夏晨歡相信江離就是沖著他來的。蕭皓軒想到的夏晨歡自然也想到了,他甚至更清楚鳳曼和殷家的關(guān)系。他雖不知道夏晨瑜已經(jīng)出現(xiàn),但夏皇如果知曉三哥和王爺結(jié)盟,那么想殺死自己再正常不過。殷家找到江離動手也順理成章。失去孩子的絕望讓人萬念俱灰,而對兇手的恨意讓人不顧一切,唯一牽制著夏晨歡的是三哥和夏國。事發(fā)當(dāng)天夏晨歡即刻讓曾均和盧潤溪傳遞消息給三哥,告訴他夏皇的心思。讓夏晨碩全面防備,并將上位的計(jì)劃提前。夏晨歡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否則便如了那些人的愿。等三哥坐上帝位,他要那些人付出代價(jià),和他一起下去陪那個孩子。蕭皓軒看著夏晨歡悲戚的表情,胸口像壓了巨石,喘不上氣。他從來沒有這么心疼過一人。與顧遙給的痛,為自己痛不同,蕭皓軒第一次知道為了別人也能這么心痛。他走上前,夏晨歡聽見聲音回神,立刻起身,努力扯了扯嘴角,“王爺?!?/br>蕭皓軒不語,將人傭進(jìn)懷中,一下下吻著他的額頭,無聲的安慰。夏晨歡閉眼靠著男人,遲疑片刻,終是伸手環(huán)住蕭皓軒的腰。夏晨歡很想男人,很想待在他懷里,那是唯一讓自己覺得溫暖的地方??伤趾ε乱姷绞掟┸?,是自己害死了他們的孩子,他無法面對男人。好一會蕭皓軒才放開夏晨歡,給他裹緊狐裘披風(fēng),牽起他的手向院外走。蕭皓軒不語,夏晨歡便也沉默的跟著。兩人一直走到后院桃園幽靜的角落方停下。桃樹間的空地上不知什么時(shí)候立了一個玉碑。說是碑又不像碑,一塊極好的和田暖玉,并沒有雕刻任何東西,也沒有刻字。只有正常石碑的三分之一大,就像是碑里的孩子。玉碑后新栽了幾顆樹苗,極小,還看不出是什么樹。夏晨歡一剎愣怔,指尖發(fā)顫,不可置信的看向蕭皓軒。七日里第一次情緒外漏,不再平靜無波。蕭皓軒輕撫夏晨歡的臉龐,七日里第一次露出笑容,柔聲說,“我給他取了名字,叫玨兒?!?/br>夏晨歡一震,瞳孔放大,瞬間紅了眼眶。第五十章真相·第五十章不止夏晨歡,蕭皓軒同樣不知道該拿這個孩子怎么辦。自古宮緯黑暗,在皇家能順利產(chǎn)下的孩子不過五分之一,能平安長及弱冠的又只占三分之一。滿月的皇子公主才會被賜名,如果早殤可入皇陵。可若還未出世就已夭折,便無牌無陵,無處可以祭拜。顧遙和蕭皓軒說過,只要他愿意,蕭楚屹會賜這個孩子姓名和玉碟,以世子之儀入殮他,安葬皇陵,記于史冊。給這個孩子該有的尊重和尊榮,供后人焚香祭奠。蕭皓軒卻擔(dān)心莊重的儀典和正式的記載會讓夏晨歡永遠(yuǎn)自責(zé)愧疚,無法從陰影里走出來。可他也做不到隨意丟棄這個孩子,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蕭皓軒很清楚,夏晨歡不提起這個孩子不代表他忘記或者逃避。恰恰相反,他埋的太深,痛的太沉。夜夜失眠,蕭皓軒最終選擇把孩子埋在別院。他消逝的地方,靈魂可能存留環(huán)繞的地方。蕭皓軒需要給夏晨歡一個出口,他怕這人會像之前的自己一樣表面無恙,內(nèi)里潰爛腐敗。碑前已經(jīng)鋪好墊子,蕭皓軒牽著呆愣的夏晨歡上前跪下,從背后環(huán)住他,握住他的手放在玉碑上。蕭皓軒相信夏晨歡已經(jīng)明白這名字的含義,但他還是想親口說一遍給對方聽,“‘玨(jué)乃玉中之王,這塊和田白玉是天下獨(dú)一份的純凈沒有雜質(zhì),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純潔美好?!?/br>夏晨歡喉嚨發(fā)緊,手指控制不了的輕顫。他試探般撫著玉碑,仿佛在撫摸沒有見過面的孩子。就算夏晨歡不說,蕭皓軒也能猜到他夢魘中的嬰孩定是中毒發(fā)黑,血淋淋的凄厲。他到底是沒有讓夏晨歡看那孩子一眼。傷痕可以慢慢愈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