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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定會有特殊的手感吧。”“這個我知道,所以一般情況也不至于真的把你們認錯,再不濟不是還有辨別的余地嗎?”“是。”寧遠知道林藏說的是他們臉上唯一的明顯區(qū)別,正是眼下的那顆淺痣。他忍不住應聲摸了一下,又道,“你能區(qū)分是因為知道區(qū)別,但如果是不知道這一點的人,就會覺得我們兩個是完全一樣的。據(jù)我媽說在我們小時候,她也是要用這顆痣才能區(qū)分,但也有認錯的時候,比如給其中的一個重復做兩次一樣的事。但時間久了,僅僅依靠感覺,就能區(qū)分了,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是要依據(jù)一些經(jīng)歷形成獨特的性格?!?/br>“不是,寧遠你高中那會兒就很好啊,只有你哥的欠揍樣是天生的?!绷植匾娍p插針地蹦跶,鬧著去躲,然而寧致卻偏偏沒有如常般踢他,林藏就此撲了一個空,簡直是尷尬地要死。于是林藏差點被自己絆倒,寧遠去拉他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在笑。是我說錯了,你們兄弟兩個都是魔鬼。林藏氣鼓鼓地比了一個中指。不過剛才的閑聊,倒也解決了他心里的疑問,溫mama之前認尸的時候,能一眼辨認溫清的身份,想來也是靠這種熟悉感吧。說話的間隙,三人已經(jīng)回了小區(qū)門口。天氣漸暖,擺攤的商販也多了起來,除了給汽車預留的車道,其余地方都擠滿了小推車。炸串攤上的油鍋開了,rou串和青菜一起被扔進去的那一瞬激起了不小的噼里啪啦的響動。攤位前面有小朋友在鬧著拍手,被牽著她的大人拉著離了開些。頂棚的光是暖的,和旁邊便利店的燈連在一起,照得小姑娘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一片。活著還是挺好的。嗯。一直到進了門,快到花壇的時候,寧遠才把目光收回來。“你不是一直都不吃的嗎?今天想搞一下特例?”寧致誤以為弟弟突然興致大發(fā)要試試路邊攤,連忙打斷他這個危險的想法,“想吃炸串的話,改日請李姨試著做一下。”“還是別吃了,我知道你們做法醫(yī)對這個肯定有心理障礙?!睂τ趯庍h很少吃外面的食物這一點,林藏是了解的,臨進單元門的時候他還在調(diào)侃,“秦明用手術刀吃小龍蝦這個梗你還記得嗎?”被林藏這樣一鬧,寧遠一直到洗澡的時候,腦子里還是那個“秦明愛吃小龍蝦鬼畜視頻”的洗腦循環(huán)。這種感覺在他聽了會兒歌之后才有所緩解。但是……林藏這是什么破比喻,用手術刀吃小龍蝦和對路邊攤有心理障礙有什么本質的聯(lián)系嗎?完了……這樣一想,那個洗腦循環(huán)好像又來了,寧遠放棄了立刻睡覺,打算打開B站看一個的鬼畜視頻來以毒攻毒。好在這個時候,他哥的消息到了,“千萬別吃外面的東西,自己的身體怎么樣你總歸是有數(shù)的吧。”……原來還是在糾結剛才的事。寧遠有心想要辯解,最后還是轉移一下話題算了。考慮到可能要聊的比較久,他索性開了語音通話。至于視頻……算了吧,大晚上的只借著手機的一點光,看著手機里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真的是有些……鈴聲就響了幾秒,很快便傳出了寧致的聲音,“有事嗎?需不需要我過去?”“沒,就是睡不著想聊一下案子的事,有一些推測。”寧遠把手機開了擴音放在床頭柜上,他也是在對方接起來的那一瞬才意識到他的臥室距離書房只有幾步遠,這個點兒,寧致肯定還在那里。不過電話已經(jīng)打出去了,那便這樣吧。寧致笑了一下,隔著手機,有些不同于尋常的音色。寧遠則把枕頭墊好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又下意識朝著手機趴過去。接下來的幾分鐘里,他把這些天的猜測,通通說了一遍。末了去摸水杯,摸了一個空撞到了墻壁上,才意識到寧致還在書房,而他自己則忘了倒水。“你現(xiàn)在開始懷疑溫揚了?”因為動靜小,寧致并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聲音還是如常一般傳過來。寧遠擔心傷到手影響工作便把磕到的關節(jié)移到屏幕旁邊檢查,好在并沒有傷到,就這一點兒的間隙,寧致都感覺到了不對,“怎么了?”“沒事,你不用過來,一會兒我自己去倒水?!睂庍h不想讓對方平白擔心連忙否認,又說起案子的事。“我確實是懷疑溫揚,我們之前已經(jīng)做過問詢,與溫情和柳絮二人有關的幾人都因為有不在場的證明可以直接洗脫嫌疑。其中王先生和wanwan的嫌疑比較大,但他們也是不在場的,沒有作案時間?!?/br>“溫情不怎么和別人來往,而柳絮除了買論文的事之外,也一直安分守己,并沒有與他人結仇?!?/br>“殺害柳絮的人身高一米六一,與溫情和溫揚的身高相符,但溫情也已經(jīng)死亡,他們的死亡地點,卻是在對方家里。雖然溫情這里還沒有做過尸檢,但是從腐敗的程度判斷,她的死亡時間明顯要早于柳絮,這與她可能殺害柳絮的推斷相悖?!?/br>“最關鍵的一點是,溫情在死后被人移動到地下室,而有最大嫌疑的自然是住在這里的溫揚和柳絮,他們對地形和住戶的大致情況熟悉,有條件完成移尸的行為,更有地下室的鑰匙?!?/br>寧致順著思路說出自己的推斷,又習慣性地詢問弟弟的意見,“你認為是這樣嗎?”“嗯,除了知道柳絮買論文可能引發(fā)過爭執(zhí)之外,溫揚也沒有和他人構成矛盾,她和柳絮與溫情都有直接的人際關系,而且,也是他們之間唯一活著的人?!?/br>“基于這些,我覺得……”寧遠說到這里,下意識地頓了一下,柳絮案的案發(fā)地點在溫清的出租屋,結合之前的種種猜測,真是令人會產(chǎn)生一種姐妹花喜歡上同一個男人這種狗血戲碼的感覺。他把自己的推論說了,又下意識地催問,“哥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那邊卻沒有聲音了,似乎有什么人在走動。寧遠大概猜到了他哥是在往這邊走,但還是關了通訊點開了查看監(jiān)控的頁面。陽臺、客廳、廚房、書房,總之除了臥室和衛(wèi)生間,其余的地方都在監(jiān)控的范圍內(nèi)。家里的監(jiān)控是支持夜視的,但在手機上看總歸還是有些失真。寧致拿著水杯正朝著這邊走,是很如常的神色,但在監(jiān)控頁面看,卻因為視角的問題而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寧致進來的時候寧遠還在笑,喝了大半杯水才勉強停住。寧致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卻也去接剛才的話題,“如果說他們?nèi)耸谴嬖谌顷P系的,那么可能支持的推論便是溫清擔心關系暴露而殺了柳絮,而溫揚殺了jiejie報仇?”……“好像并不對。”寧遠喝完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