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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有些生疼。“怎么了?有話就說吧。”“我……”寧遠事先是斟酌過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或許會唐突了。見他有些猶豫,寧致和林藏便都先走了。走廊里恢復(fù)了寂靜,周身也都暗了下來。寧遠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倒也硬著頭皮開了口,“阿姨,我想說的是,事已至此,應(yīng)該更要珍惜身邊還在的人才是。”他說完了這句話,本以為會遭到反駁,或者是別的,但出乎意料地,對方?jīng)]有半點的反應(yīng)。不過話已經(jīng)說開了,那便沒有回頭的余地,寧致遞了紙巾過去,還是接著往下說了,“我知道您現(xiàn)在是處于悲痛之中的,也請您節(jié)哀。但是如果因為失去的人而忽略了還在的人,其實對于留下來的那個才更殘忍?!?/br>他這幾乎已經(jīng)是明示了,溫mama聽得都忘了哭,只是直直愣著看他,最后徑直往前走。走廊里的燈又次第亮了起來,溫mama走了幾步,寧遠也趕緊跟著往外走。走到快到樓梯口的時候,對方突然停了。“以前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看到你們,才知道羨慕?!?/br>“您……”寧遠有一種自己勸慰不成反而搬起石頭來砸了腳的感覺,當下便有些懊悔。他想著補救,對方倒是開口了,“其實孩子在父母的眼中都是一樣的,就像是清清和揚揚在我眼中并沒有什么不同?,F(xiàn)在大的那個沒了……”她說著,倒也自己停了下來,似乎不知道再往下說什么。寧遠不敢明說,卻在懷疑這些話是否真的沒有半分的隱情。畢竟……今天這么大的事情,溫揚卻沒有陪著來跑一趟。溫mama不再說話,寧遠卻只好一硬到底把想要說的話說完,“其實在這之前,我生過一場很嚴重的病,幾乎無力回天的那種。起初有一段時間,父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以至于忽視了哥哥?!?/br>“我們的感情很要好,但人都是害怕去做比較的。被忽視的那個人雖然嘴上不說,理智上也能認可,但是情感上卻很難接受吧,畢竟他會覺得我們都是一樣的,沒有理由要被區(qū)別對待。好在我父母很快就認識到了這個問題,倒也沒有造成大的誤會。但是,越是存在著親密關(guān)系,一旦有了隔閡,卻也是最難以調(diào)和的?!?/br>寧遠說完了這番話,站在原地沒敢動,不過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么。說實話,在身體剛剛康復(fù)的那一小段時間,他是擔心因為之前的事和哥哥有什么隔閡,但好在并沒有?,F(xiàn)在又遇到這種情況,幾乎是有感而發(fā)。溫mama哭得更厲害了,寧遠心道肯定是自己說得太直。在一位母親面前他有些無措,只好再走近些,脫了身上的白大褂,又虛虛地抱了一下對方,“真的,會好起來的?!?/br>溫mama只是看起來悲傷不已,卻也堅韌,寧致一提簽字的事,她立刻便同意了。兄弟二人把她送出來,寧遠正要往回走,卻被人叫住了。“那個……”“您還有事嗎?”寧遠一回頭,正好撞見了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揚揚這孩子倒也不是不與我們親近,只是她天生的性子比較冷清。今天來這里之前我還打過電話,但是她或許太忙了,也沒有接到。”她說完了,又勉強笑笑。寧遠摸不準她具體想解釋什么,只好稍稍彎腰示意自己聽懂了。回去的路上有些風(fēng),但春風(fēng)和煦,是吹不到人的。饒是這樣,寧致還是把人拉好了才往回走。“你當年是害怕哥哥覺得不平衡嗎?”……寧遠腳下一頓,險些跳起來,“你都聽到了?”“早就強調(diào)過不能隨意見家屬。”“今天是特殊情況?!睂庍h快走了幾步,有心把話題岔過去,但還是老實回答了,“我只是覺得被留下來的那個本來就很可憐了,如果父母因為陷在悲痛的過去而忽略他的話,對于他來說,肯定是很難過吧。有時候甚至?xí)?,如果出事的是自己,是不是就能得到父母的關(guān)注?”“不對,我從來都沒有這么想過。”寧致等話音落地,鬧著去捏他的鼻子,“你當時是為我擋了一下才出事的,我自然心疼又內(nèi)疚,爸爸mama緊張你,我會覺得這是理所應(yīng)當。不過就算是沒有你是幫我擋的這個前提,我也會覺得如果失去了你,是我無法想象的事。至于吃父母的醋之類的,也根本就沒有余地去考慮了?!?/br>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少年歐巴的地雷,么么噠今天雙十一,大家都開心一下吧……雖然這章寫起來,真的很令人難過。第066章我也會覺得如果失去了你,是我無法想象的事。這大概是和自己關(guān)系最為親密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寧遠雖然坦然,但總是免不了害羞。他稍稍一碰去靠他哥的肩,還未靠住,便感覺寧致被人拍了肩膀。不用說,這么不怕死的人必定是林藏,寧遠一偏頭,見來人果然是他。似乎是拍了一下覺得沒過癮,又拍了一下。寧致作勢要揍人,他才又立刻跳開了。得,剛才的氣氛,也就此毀掉了。林副隊就是有這樣與眾不同的二哈畫風(fēng)。回去的路上,有一段是栽滿了景觀樹的。昏黃的路燈下,人和小樹的影子都被拉得細長。寧遠特意走在里側(cè),寧致則走在外面。事實上到了晚上這個點兒,花粉的濃度已經(jīng)不至于讓人立刻過敏了。然而寧致想起被蕁麻疹支配的恐懼,還是覺得小心一點為妙。林藏就走在離他們幾步不遠的身后,看著兄弟二人并肩著往前走,寧致有時不時地偏頭,看起來似乎在閑聊。平日里一起回來的時候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但今天,此時此刻,林藏就是生出一種“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的凄涼之感。他快跑了幾步上前去鬧,但也在寧致要真的揍人之前把悶在心里的疑問給問出來了,“你說你們雙胞胎自己互相看著都像是在照鏡子,那如果是別人呢,要怎么辨認?家中的長輩呢,會不會有認錯的時候?”“那你會認錯我們兩個嗎?”寧致收回要揍人的手,反問道。“一般情況不會吧。”林藏一臉的理所當然,“寧遠比較乖,但你一看就是一副別人欠了幾百萬的欠揍樣,只要看一眼,就能從氣質(zhì)上分辨出來啊?!?/br>“滾?!睂幹聭械煤退氉?,干脆利落地一個字就足以表達中心思想。寧遠卻朝他認真解釋,“相處久了,自然不會認錯,人對其他人或者物品只要熟悉到一定的地步,就會培養(yǎng)出一種特定的感覺?!?/br>“別的不說,就連是一部手機,摸久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