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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和側臉上染上一大片墨,還有點兒正好在他唇邊洇開,溫遙心下一咯噔,心里直說這次完蛋了,他居然把墨汁弄到暴君的衣服和臉上了。他朝后縮了下,嘴上道歉,“對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一不小心,就那么,那么一下,然后就那樣了……”緊張起來連自稱都忘了。葉褚在心底嘆了口氣,面向他,說:“還不快給朕擦干凈,躲那么遠作甚。”“沒、沒做什么,就是腳下打滑。”溫遙眨了眨眼,訕笑道。這要是換成李全笑成這樣簡直憨蠢的可以,但對象成了溫遙,葉褚只覺得他天真可愛,帶著點兒活潑調(diào)皮。溫遙松了口氣,他以為會被暴君拖出去斬首。掩住眼底的笑意,葉褚淡淡道:“愣著干嘛,快過來?!?/br>溫遙手忙腳亂地從對襟里抽出一條白色手帕,手帕材質(zhì)一般,是平民常用的細麻。上面秀了一朵黃色的……花?葉褚忍不住又看了眼,這花的形狀挺特別的。溫遙拿著手帕慢慢地,小心仔細地擦他臉上的墨跡,至于唇上那沫,溫遙沒打算擦。久久不見他動手,葉褚已經(jīng)猜出他的心思,于是“捷足先登”道:“沒擦干凈?!?/br>“皇、皇上……”溫遙磕磕巴巴道:“這——我不行、我不行的……”他眨著水靈靈的銅鈴眼,晃著腦袋,手拙無措地看著葉褚,葉褚輕輕嘖了聲,嚇得溫遙以為他要發(fā)火,就差沒做自保的動作。“朕看不到。”許久后,就在溫遙以為,對方會像踹老麼麼那樣給他一腳時,葉褚薄唇上下動了動。溫遙稍微吁了口氣,耳朵里又鉆進葉褚低沉的聲音,“還不快擦,不擦干凈別想吃晚膳?!?/br>對于一個常挨餓的人來說,溫飽才是生存之道,溫遙同手同腳扒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葉褚的薄唇。唇形非常好看,唇薄,唇角微微上挑,唇色較淺,溫遙想這唇形咋越看越賞析悅目呢。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輕柔起來,就怕無意間破壞了唇瓣的美感。葉褚匆匆掩去眸底的淺笑。他坐在龍椅上,溫遙不得不彎下腰,身子也得往前靠,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便咫尺不到,葉褚的呼吸噴在臉上,讓溫遙臉蛋癢了起來,但又不能在皇帝面前用手抓臉,只能動了動腦袋,依舊止不住癢意,便用舌頭頂了頂臉頰。卻不知這一面被葉褚瞧了去,眼中立時晦暗不明。不過這一切溫遙都沒看到,片刻后聽葉褚淡淡開口,“行了?!?/br>溫遙趕緊收回手,好像晚半刻手就會被某財狼吞掉。葉褚沒說話沉默地望著他,溫遙臉癢得難受,又不敢在男人眼皮子底下?lián)习W,只能不停地偏頭蹭,葉褚及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一把將溫遙拉近,嚇得溫遙秒變鴕鳥,等反應過來,葉褚的手已經(jīng)貼上他臉了。他靠在葉褚懷里,嗅著男人身上的龍涎香,不討厭,甚至有股安心感。帶著薄繭的指腹順著臉頰慢慢地揩拭,葉褚就著姿勢叫來李全,李全進來后低眉折腰,眼睛盯著地面,認真聽皇帝安排。“拿松香來?!?/br>“是?!?/br>李全應下,幾步到門邊交代小太監(jiān)將上好的松香膏取來。松香膏有殺蟲止癢的療效,顯性溫,一般都可使用。作者有話要說: 慕遙,慕遙,這么明顯還沒看出來?腰子:嗯,誰看的出來?反正我是看不出來的。感謝在2020-01-1006:06:21~2020-01-1209:38: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51470412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11不必行虛禮(同上修改):葉褚從李全手中接過松香膏,輕揩在溫遙臉上,細細地輕輕地抹了一周,才放開人,“好了。”溫遙裝模作樣咳嗽幾聲,從葉褚懷里起來,道了謝,乖乖站一邊,攥著衣角。“臉可有不適?”溫遙睜著又圓又亮的眼睛盯著他,片刻搖頭,“臉已經(jīng)不癢了?!?/br>葉褚鼻音嗯了下,溫遙聽了心里莫名一暖。“回頭讓太醫(yī)看看,是否因食了某些食物所致。”溫遙點了點頭,這具身體的過敏原有哪些,他也不是很了解,但霸占著人家的地兒,就得負責,更何況這已經(jīng)是他的身體了。葉褚繼續(xù)讓他研磨,溫遙只能慢磨硯臺,一炷香后,葉褚看他磨的墨,沒忍住勾了唇,側頭看溫遙,唇啟:“不會研磨?”溫遙老老實實點頭。“將墨條給朕。”溫遙這會兒仔細了不少,又怕將墨沾到他身上。葉褚接墨條時擦過溫遙纖細嫩滑的指尖。手感極佳。他尋思著以后得多找機會和溫遙接觸。被帶著薄繭的指腹蹭過,溫遙心頭顫了顫,好似過電。在他愣神之際,葉褚已經(jīng)起身,于身后貼了上來,伸出蒼勁有力的臂膀,將溫遙順勢圈入懷中。溫遙腦袋里像煙花一般,砰砰炸響。葉褚在他耳邊輕聲開口,嗓音低沉悅耳,吹進溫遙耳朵里,既癢又熱,如雷電之力鉆入,令他渾身微顫了下。他并不討厭這種感覺,每回葉褚湊近時,他都沒有半點抗拒心理,似乎默許了對方的靠近。“先加少許水,握墨條,徑直朝下磨,手別彎曲?!?/br>他語調(diào)緩慢,聲音低越,溫遙一開始還聽得心不在焉,后來在他的引導下,慢慢地聽了進去。一會兒功夫,葉褚松開手,轉(zhuǎn)身回龍椅上,繼續(xù)用筆批注。溫遙慢慢挪了過去,貌小松鼠,動作間透著可愛,葉褚看在眼里冷冽的眸子柔和下來。溫遙伸長脖子看案上的奏疏,瞧葉褚圈圈寫寫,沒往他這邊看,便比先前更大膽地湊了過去。換做旁人早被拖出去斬首。葉褚也不擔心折子上的內(nèi)容被他看了去,大大方方丟在溫遙眼皮子底下,讓他慢慢看。小心思沒被撞破,溫遙膽子變大了些,兩眼放在展開的折子上,不得不說葉褚的字寫得真好,鐵畫銀鉤,力透紙背,想到他寫的那手字,他的鋼筆字寫得不錯,毛筆字就扼腕嘆息了,最初幾次他握毛筆的手還會發(fā)抖。寫出來的毛筆字少了力度,歪歪扭扭似條條蚯蚓。好在溫遙有自知自明,平日里極少向他人展示自己的“墨寶”。他的視線從筆鋒犀利的批注上,移至內(nèi)容,看著看著微微皺起了眉。一直留意溫遙的一舉一動,見對方蹙眉,葉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