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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江涉收回目光,淡淡道:“快點?!?/br>楚洮閉了下眼,攥緊拳,默默跟上江涉。就連方盛都看傻眼了。他其實挺心虛的,如果不是他非要招惹楚洮,楚洮也不會激,江涉的可樂也不會撒。追根溯源,他也脫不了干系。但他沒想到江涉會當堂把楚洮叫出去教訓,怎么說也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趁天黑找個小樹林不好嗎?等楚洮出去帶上門,班里窸窸窣窣起來。“這新生要完了吧。”“敢惹涉哥,估計一會兒要直接去醫(yī)務室了?!?/br>“老師都護不住他啊,也怪他倒霉,撞了誰的桌子不好,撞涉哥的?!?/br>“其實他長得挺好看的,要是個Omega說不定還有活路,可惜是個alpha?!?/br>……出了門,江涉往欄桿上一靠,手插著兜,將笑不笑的看著楚洮。楚洮的睫毛輕顫了一下,薄唇微抿,低聲道:“我賠?!?/br>江涉樂了:“你賠什么?可樂,卷子,校服?你覺得我差錢?”楚洮因為緊張,下意識扯著衣角,手指骨節(jié)鼓起,白皙圓潤。“我回去換座。”江涉一垂眼,盯住楚洮纖細的手指,漂亮,有力,手背上依稀能看清黛青色的血管,手腕的腕骨像一顆青嫩的小蘑菇,秀氣可愛。他也不清楚,為什么看見楚洮扯著褶皺衣服的手,看見他脖子上那道清晰的痕跡,竟然會心疼。這可是個alpha啊。江涉盡量維持著冷漠無情的語氣。“你不用換座,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么完了?!?/br>楚洮咽了咽口水,喉結(jié)一滾,滑過那道紅痕。“你想怎么樣?”“方盛先招你的事,你們倆另算,我可沒惹你,所以是你欠我的?!?/br>他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凈,楚洮無話可說。江涉低低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校服褲子:“沾上飲料了,特別黏,還染了色,你說怎么辦吧。”楚洮蹙眉:“你告訴我尺碼,我買條新的給你?!?/br>淮南一中的校服是定制的,一套三百五,雖然對他一個普通學生來說也不便宜,但是從壓歲錢里拿出一些還是付得起的。江涉搖搖頭,勾唇道:“你給我洗?!?/br>楚洮錯愕的睜大眼睛:“你說什么?”江涉直起身子,向楚洮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打量他的眉眼,低喃道:“你弄臟的,給我洗不是應該的嗎?”他離得有點近,溫熱的氣息輕飄飄的撲到楚洮臉上,逼得楚洮不自在的扭開了臉。江涉抬手扣住他的肩,拇指抵在他脖頸上的紅痕:“不許用洗衣機,用手洗知道嗎?”第8章卷子收上去,楊柳要兌現(xiàn)承諾。全班只有楚洮和江涉答得最少。江涉的卷子被可樂泡廢了,而他又算是整件事情里唯一的受害者,并且叫楚洮出去后,沒動手沒動口,這讓楊柳想找理由罰他都找不到。最后只有楚洮一個人留了下來。楊柳讓他幫忙批改卷子,其實也是為了幫他加深對高考題的印象。楚洮不會不識好歹,所以他對照每一題都很認真。尤其是理解,得分點是固定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別人忽略的地方,自己可能忽略的地方,反倒比單純考試掌握的多得多。他突然覺得,楊柳可能也沒他想象的那么不靠譜,這個所謂的十佳教師,也沒有那么名不副實。教這樣的班級,或許真的需要點別出心裁的教法。楚洮看過的卷子,楊柳會重新看一遍,摸一遍大家的整體水平。“你覺得這卷子你能得多少分?”楊柳把批改完的卷子理了理,抬頭問楚洮。楚洮筆尖一頓,低聲道:“這里有些題我之前練過,因為有印象所以答得會好一點,但新題就不保證了?!?/br>楊柳挑了挑眉:“你自己買了歷年真題做嗎?”現(xiàn)在還沒到高三復習,所以年級部也沒要求磨煉真題,有些極具代表性的題還要壓著不讓學生提前做。楚洮點頭:“買了五三,寫完作業(yè)的時候想著可以多練練。”楊柳若有所思:“你很用心啊。”楚洮薄薄的眼瞼一顫,平靜道:“大家都很用心,我如果不做,可能就被落下了?!?/br>楊柳盯著他看了半晌,覺得楚洮私下里真的很乖,是那種特別踏實,穩(wěn)重的學生。他沒有這個年紀alpha身上自帶的野性和沖動,反而有種堅韌的美,猶如懸崖峭壁上頑強存活的雪蓮。“從老師的角度,我不建議你現(xiàn)在接觸太多的真題,五三不是現(xiàn)在做,要留到高三復習期間。你試試講究解題方法和基礎(chǔ)知識點的習題,各科都是,現(xiàn)在主要是要打好基礎(chǔ),無論多細的知識點,你都要背牢?!?/br>楚洮彎了彎桃花眼。這雙眼睛既不溫柔也不多情,反而靜的有些疏離。“謝謝老師,我會多去書店逛逛。”楊柳看了眼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淮南一中高一高二都是七點半放學,只有高三才上晚自習到九點四十五。楚洮放學后,已經(jīng)留了快一個小時,連晚飯都沒吃。楊柳從教師零食筐里給他拿了瓶運動飲料:“喝點水,潤潤喉,你父母肯定等急了吧?”楚洮搖搖頭,隨意一笑:“我爸媽不會擔心我,沒事的。”楊柳若有所思的翹了翹唇,手指輕輕敲著卷面,謹慎的打探道:“你父母有沒有想過給你調(diào)一個班級啊?”她覺得楚洮是個好學生,放在別的班可能會茁壯成長,放在他們班這個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非給帶歪了不可。高中正是學生三觀成型的關(guān)鍵時期,影響的可是一輩子啊。調(diào)班在淮南并不是罕見的現(xiàn)象。學生總有各種理由,聯(lián)系各種人脈,選擇自己心儀的班級和老師。有時候老實安分的,忍學校分配的,最后反倒成了吃虧的那個。像江涉,方盛這樣的學生將來可以拼爹,楚洮要是被耽誤下去,將來拼什么呢?楚洮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又把一張卷子遞給楊柳:“我爸媽沒想過,他們工作很忙,也不太了解學校的情況?!?/br>楊柳默默把卷子接過來,笑了一下。作為學校的老師,她也只能提示到這種地步了,再多的,就不是她該說的了。早春的天氣依舊很涼,窗戶上掛了一層薄薄的小水滴,白熾燈的余韻潑灑過去,被水霧切割成無數(shù)細碎的小光點。“江涉他沒為難你吧?”楊柳終于把想問的問了出來。她真的很奇怪,江涉把楚洮叫出去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