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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其中兩個,他隱約還有印象。雖然一個小時的時間太少了,但他總歸不會是最后一個。時間有限,當(dāng)然是先寫最快的題,古詩詞填空。楚洮剛要動筆,就聽后面的方盛念叨:“這個角聲滿天秋色里,后面是啥?”楚洮微一挑眉。原來這倆二世祖也不傻,知道先寫哪道題節(jié)約時間。隨后他就聽江涉不耐煩道:“長煙落日孤城閉?!?/br>方盛一拍大腿:“cao,涉哥666,我才想起來。”楚洮:“……”就著水平,你們就是知道先答哪道題也沒幾把用。過了一會兒,方盛又問:“哥,你知道不?”江涉冷漠道:“空著,答下一題?!?/br>方盛沉默了片刻,委屈巴巴道:“我都不太會,還答哪道題?”楚洮努力繃著唇角,差點笑出聲來。就這樣的,開卷考都及不了格。他快速的把古詩詞填空寫完,又去看文言文翻譯。就聽江涉道:“你不會抄?。俊?/br>教室里并不安靜,顯然有他們這個想法的不止一兩個人。楊柳搬了把椅子坐在講臺上,閉目養(yǎng)神,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對她來說,這幫人哪怕抄能抄出印象來都行。其實原先的三班也是有不少好孩子的,至少不像現(xiàn)在這么瘋。但高中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好孩子家長受不了被這么耽誤,跑到校長辦公室哭爹喊娘的求調(diào)班。校長怕惹事,就把他們都給調(diào)了,又調(diào)了一波其他班級的害群之馬過來,這才組成了這批‘精英’。楊柳想,那個新來的好學(xué)生恐怕也呆不了多久,所以她根本沒廢心去記這個人。方盛枕在胳膊上,邊轉(zhuǎn)著筆邊歪頭問江涉:“涉哥,你帶語文書了嗎?學(xué)校又他媽把屏蔽開了,我上不了網(wǎng)。”楚洮此刻已經(jīng)寫到句子翻譯了。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是全班答得最快的。突然,他的椅子被人踹了一下。楚洮渾身一顫,筆尖隨著慣性沖破了卷子,在翻譯題上留下了一個不小的圓洞。就連后面的題也被戳掉一個字。楚洮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冷了下來、他裝作沒感覺,繼續(xù)伏案速寫。踹椅子的動作沒完沒了,方盛跟老和尚念經(jīng)似的,一邊踹著還一邊伸手夠他的校服。“喂,新來的?!?/br>“聽到?jīng)]有啊,回個話?!?/br>“你寫多少了給我看看?!?/br>“你會不會啊?”“風(fēng)急天高猿嘯哀,后面是啥?”楚洮被他晃得渾身都在抖,根本沒辦法落筆。最后方盛干脆站起來,扯住楚洮的領(lǐng)子,用力往后一扯,語氣不善道:“啞巴了你?”楚洮一不留神,被拉鎖卡住了脖子,疼的他下意識后仰過去。這一下勒的他呼吸一滯,脖子上微微刺痛。楚洮深吸了一口氣,拽著自己的衣服,猛地掙了一下。掙掉方盛的手后,他站起身,眼底發(fā)寒,拳頭緊握,抬起腳朝方盛的桌子猛地踹了一下:“滾!”教室里發(fā)出刺耳的刺啦聲,方盛的桌子向后退了一大截,桌面上的東西也稀稀拉拉的被震掉在地上。就連一直沒說話的江涉也沒能幸免。方盛的桌子撞到了他的桌子,他桌面上一廳罐裝可樂晃了兩下,終于不堪重負的倒了下來。可樂滿滿登登的,翻滾著流了滿桌子。棕褐色的飲料滋滋冒著泡泡,快速蔓延著,不光徹底打濕了江涉的整張卷子,還滴到了他的校服褲子上。方盛怒了,一躍而起,不管不顧的揪住楚洮的衣服,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cao,你他媽有病??!”楚洮也有點懵。他只想讓方盛別煩自己,但沒想到這一腳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平心而論,剛才一直sao擾他的是方盛,江涉可始終沒說一個字。結(jié)果現(xiàn)在江涉反倒成了被波及最慘的那一個。班里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默契的放下筆,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楚洮。一年半了,這位不是第一個作死的alpha,但絕對是最能作死的alpha。現(xiàn)在就是有班主任在,恐怕也護不了他了。哪怕課堂上不會怎么樣,在課下,江涉也不會放過他。估計沒過幾天,這位就要退學(xué)了吧?楚洮抿了抿泛白的唇,任方盛扯著他的衣服。原本干凈的校服,折的平整的衣領(lǐng),現(xiàn)在都皺的一塌糊涂。他的脖子上,還留下一圈淡紅色的,被塑料拉鎖勒過的痕跡。江涉這時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把筆扔在可樂水里,面色冰冷的掀起眼皮,朝楚洮淡淡道:“跟我出去一趟?!?/br>第7章楊柳用警告的眼神盯著江涉,硬邦邦道:“現(xiàn)在在考試,有什么事下課到我辦公室解決!”她是想用老師的威嚴唬住江涉,替楚洮遮擋一下。畢竟她心里都沒譜,江涉會做出什么瘋事來。被人弄了一身可樂,對原本就荷爾蒙泛濫的alpha來說,可不是輕易能忍的小事。但江涉認真起來,連校長的話都不會聽,更不用說她了。江涉深吸一口氣,低頭用手撣了撣潮濕的褲子。楊柳趕緊站起身來,把楚洮扯到身后,沉著臉道:“江涉,你想干什么,這是學(xué)校,是課堂!”楚洮始終垂著眸,默默整理著校服。胸口的褶皺太明顯了,哪怕扯平了,還是留下一道道凌亂的印記,這對一向整潔的他來說,多少有點精神折磨。江涉在看著他,等他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楚洮微微抬眸,楊柳在他面前顯得過于嬌小了,畢竟是個女老師,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把他完全擋住。這事是他沖動,就該付出代價,于是楚洮不動聲色的從楊柳身后讓出來。江涉輕笑了一聲:“您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動手了?”楊柳深吸了一口氣:“江涉,你別影響大家答卷?!?/br>江涉無所謂的聳聳肩:“大家繼續(xù)答啊,就我們倆出去,卷子就算我們零分吧?!?/br>他率先繞開楊柳,向門口走去。他的校服褲子上,還殘留著暈成一片的可樂,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校服布料吸收,留下丑陋的,難以忽視的痕跡。可樂含糖量高,沾在皮膚更是黏膩難忍。走到楚洮身邊的時候,江涉腳步一停,搭眼,目光掃到他的脖頸上。那里被方盛勒出一條明顯的痕跡,薄薄的皮膚隱約鼓了起來,隨著他的脈搏,一下下輕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