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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似乎對這個沒有要求,語氣不耐煩道:“隨便刺個花花草草便是?!?/br> 姬玉:“……” 你也太隨便了。 太子殿下漂亮的身子就像最好的畫布,隨便畫個花花草草也太可惜了。 姬玉認(rèn)真想了想,決定給他刺個鷹,太子殿下就像雄鷹,沉穩(wěn)中帶了些不驁,有凌云之志,王者之風(fēng),偶爾又會露出些孩子氣,很是矛盾的結(jié)合體,又恰到好處融合在一起。 姬玉很喜歡他在她面前露出的率真,大概是想方便她模仿他,在她面前太子殿下幾乎沒怎么隱藏,所以姬玉觀察到的是最真實的他。 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在民間他的名聲很差,殺人無數(shù),濫殺無辜,兇殘暴戾等等,見了本人以后以為沉穩(wěn)冷靜自持,結(jié)果私底下還有點小任性。 姬玉挽起袖子,手里拿了針,染了些顏料之后貼近他胸口,才剛碰到這人便縮了縮。 姬玉沒當(dāng)回事,方才用指頭摸他眼角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多來幾次就好。 結(jié)果第二次碰他,這廝又退了退。 姬玉仰著臉看他,一開始太子殿下還沒什么反應(yīng),她一直盯一直盯,這人終于寒著瞳子說,“癢。” 這點癢都忍不了,你也太沒用了。 這話心里想想就好,面上當(dāng)然不會說,姬玉讓他躺到床上去,這廝還算配合,當(dāng)真睡在榻邊,下半身蓋了被子,上半身就穿了褻衣,白色里衣一扒,露出大半個胸口。 姬玉腦海里突然冒出那些哥兒來,樓里并非沒有哥兒。 哥兒便是賣身的男子,很少,但確實有,不比女子,個個身形修長高挑,像一個又一個俊美的小公子小少爺,供那些男人們享用。 太子殿下若是到了那等地方,便是魚rou,任人宰割,似他這種容貌,一天排三五個客人沒毛病,累死他算球。 姬玉收斂下心思,手里拿了帕子,折好摁在太子殿下胸口,避免這廝再亂動,確定他跑不了之后下針扎了一下輕的,太子殿下身子顫了顫,但這次沒有縮,后面沒退路是一回事,姬玉摁著也是一回事。 他一動她就加重力道,叫他反抗不了。 他不動之后姬玉容易許多,因著他傷口不大,所以只決定刻個小的鷹,但這活是慢工,姬玉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給他刺好。 期間不斷用帕子擦掉多余的顏料看他身上的半成品,用掉了好幾方帕子。 因為他半漏著身子,刻好后他半邊肩頭都涼了。 這廝興許是太累,姬玉紋到大半的時候已經(jīng)睡了過去,腦袋歪著,呼吸均勻,她偶然間抬頭看他,眼下大片大片的烏青。 紋身很疼的,想想針扎進(jìn)皮膚,將顏料送進(jìn)去,就算還沒來得及體驗,也能想到那份難熬,這樣都能睡,他到底有多困? 他確實很忙,跟著他的這兩天姬玉親眼所見,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就沒見過他閑下來。 要不然也不會找替身了吧,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廝就已經(jīng)打起了替身的主意,頗有些病急亂投醫(yī)的意思。 估計也是被逼的吧,這么大堆的爛攤子,沒瘋算他幸運(yùn)。 姬玉收了針,將余下的顏料擦干凈,往他胸口瞅了瞅,一只模樣清秀干凈,用全黑色線條刻畫的鷹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現(xiàn),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恰好到處的遮了他那道淡淺色的疤。 姬玉將他衣襟攏好,被子蓋到肩頭,掖被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一側(cè)的臉頰。 手在外面凍了一兩個時辰,早就涼透,大概是冰到了他,這人醒了,一雙眼清澈干凈,少了些算計和復(fù)雜,像深夜的宮蟾,最明亮的時候。 “殿下醒了?”姬玉一雙眼閃了閃,“正好,姬玉已經(jīng)給殿下紋好了,到姬玉了?!?/br> 她看了看小木盒,再看看太子殿下,瞳子里的暗示十分明顯。 太子殿下也會畫畫,他君子六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畫畫和紋身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難跨行。 虞容臉陰了陰,“你覺得本宮會伺候你?” 姬玉:“……” 我覺得不會。 “姬玉自己來?!彼侠蠈崒嵏目冢约鹤阽R子前準(zhǔn)備給胸前紋鷹。 必須要和太子殿下一樣,還有點小為難,好在那圖案很小,加上刻畫的細(xì)心,過程她都曉得,勉強(qiáng)還能勝任。 紋著紋著怕跟太子殿下有差別,過去瞧了太子殿下幾眼。 他似乎也知道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畫出一模一樣絲毫不差的畫來,還算配合,她要看便扒了衣裳給她看。 這一弄又是兩個時辰過去,天都黑了,借著微弱的燈光又花了一兩刻終于折騰好。 最后跟太子殿下的對一對,是一樣的,幾乎沒差,能這么完美姬玉沒想到,大概是太子殿下太配合了吧。 他今兒早上下朝后沒有處理奏折,一直拿著那本日記看,后來又為了她的事弄到下午,紋完刺青才有空批閱折子,他在忙的時候每次姬玉接近,這人都會自覺的拉下衣襟給她看。 一次又一次,最少十幾回,居然也沒有不耐煩,叫姬玉對他那片胸膛上的紋路和一抹紅都記憶猶新,閉上眼還能瞧見呢。 實在是看得太多了。 太子殿下如果真的跑去當(dāng)小館,會把同行餓死,行程能排到明年吧? 姬玉歪頭去瞅他。 他可能以為是個男的,所以很安全,從來不防備著她,實際上…… 姬玉就是覬覦他的身體。 就算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也阻止不了她心動。 說起這個,她必須要提醒一下,“殿下?!?/br> 太子殿下還伏在案前忙活,身上披著被子,姬玉給他抱來的,他沒拒絕,直接蓋在肩頭自個兒攏攏,把手腳包進(jìn)里面,嚴(yán)嚴(yán)實實護(hù)著,不過動作間還是露出不少空隙,尤其姬玉這個角度,能看到他修長的脖頸,和一點點鎖骨。 他歪頭看來時,身上雪白的肌膚露出更多,玉潤的指尖動了動,抖了抖多余的墨水,似乎在等著她說話,耳朵豎著,沒聽到下文,神情頗是不耐煩。 姬玉怕他真的煩了,接著道:“前陣子姬玉聽說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參加燈花會,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被幾個女子拖進(jìn)黑暗里扒光強(qiáng)了又強(qiáng),事后還不過癮,綁在家里整整半個月,將人榨干后才放出來,那男人報官時整個人瘦成了一身排骨,雙眼無神,誰靠近都不讓,心里出了問題,差點瘋了?!?/br> 虞容鎖了眉頭,“你想說什么?” 重點來了。 姬玉正了正神色道:“姬玉是想告訴您,防人之心不可無,男孩子也要保護(hù)好自己?!?/br> 她有點擔(dān)心太子殿下不防著她,也不防著別的壞女孩,什么時候被別人看光了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挑了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