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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溫暖更加放大了。“我都簽了字的?!?/br>他放松地靠在男人懷里,聲音有點悶悶地說道。顧承執(zhí)捏了捏他的脖頸,帶著點冰冷嘲諷的意味。“昨晚我就等著你為這件事開口求我一一”在微冷的寒風中,是顧承執(zhí)放輕了些許的聲音。“直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有等到。”“可是那張表不是今天就要交上去了嗎?而且班里都沒有自愿參加……”紀輕冉被顧承執(zhí)說得有些內(nèi)疚,卻也有點不服氣地嘟嘖說道。然而顧承執(zhí)搭住他腰身后的手輕輕一按,他剛剛直起,想要自己站穩(wěn)的腰身頓時酸痛得沒了力道,只能再度軟回了男人懷里。顧承執(zhí)加重著語氣開口道。“沒人’自愿'參加的事情,只要有利可圖,想頂替你參加的人能排滿這個跑道,冉冉要看看嗎?”顧承執(zhí)語氣中微微譏諷而冰冷的意味刺得紀輕冉心口一疼,這一次沒有任何人逼迫,他乖乖地伸岀手攬著男人腰身,一動不動趴在了顧承執(zhí)懷里。過了許久,紀輕冉才輕聲說道,“我不用別人頂替我了,這一次長跑,我一定要參加?!?/br>顧承執(zhí)黑深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戾氣,然而他懷中的人已經(jīng)輕聲地開口說道。“我圖的利,是你,”紀輕冉紅了臉,少年磨蹭著躲在顧承執(zhí)懷里,一字一句輕聲卻堅定地開口說道,“所以你不用讓別人頂替我了,你只夠我一個分的。”紀輕冉感覺到顧承執(zhí)胸膛突然明顯起伏著,不由被嚇了一跳,心懷惴惴地想道:不是吧,顧承執(zhí)竟然能被他氣成這樣?!然而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抬頭看一眼男人神情時,顧承執(zhí)掐著他的下頜,男人冰冷的吻就已經(jīng)貼了上來,帶著點還沒平復的急促冷厲聲音。“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紀輕冉被親得喘不過氣,終于抓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他訥訥地說道。“我就自己想的……是不是有點土……?”然而還沒等他說完,更為暴烈的吻就已經(jīng)堵住了他要說出口的話,男人的瞳眸第一次在沒有憤怒的情況下被激得一片血紅,顧承執(zhí)幾乎要控制不住胸膛中殘缺魂晶傳來的空蕩而撕裂般跳動的痛覺。怪不得……那個人愿意為懷里的這個人舍棄掉鬼性,寧愿毫無休止地虛弱下去……可比起嘲笑,顧承執(zhí)發(fā)現(xiàn),此刻的自己對于愚蠢的這一世的自己,心頭涌起的這股情緒一一叫做“妒恨”。錯上加錯妒恨那個早就應該死的人,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幸運至極地享用了受盡苦楚的他才應該得到的珍品。如果不是清楚冥界之門已經(jīng)被關閉,竊據(jù)了他珍寶的厲鬼已經(jīng)不可能再從他封鎖的門里跑出來,顧承執(zhí)現(xiàn)在連生撕了“他”的心都有了。“以后不許和別人說這些,聽到了沒有?”顧承執(zhí)的眸中盛著血紅的冷芒,然而紀輕冉卻像是依偎在兇獸肚腹旁撒嬌的幼崽一般,少年眨了眨眼,用面頰蹭了蹭男人的面頰。“除了你,我還能對誰說?對了,你是不是應該紿我加分了?”顧承執(zhí)捏了捏紀輕冉被風吹得有些發(fā)紅的鼻尖,男人的神態(tài)很快恢復正常,松開手冷淡說道。“不聽話,扣五分?!?/br>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二十分,現(xiàn)在扣了五分,就要變十五分了?!紀輕冉淚眼汪汪地看了一眼顧承執(zhí),有種積極性完全被打消的挫敗感,然而顧承執(zhí)走近一步,擋住吹向他鼻子的風,男人冷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現(xiàn)在跟我回去,養(yǎng)好再來跑,就把扣的分補回來?!?/br>紀輕冉抓著顧承執(zhí)的衣角,感覺到顧承執(zhí)沒有拒絕的意思,少年眼前一亮,再接再厲地輕輕抓住了顧承執(zhí)的手。“再加個五分吧,我剛剛跑得疼死了?!?/br>為了輔證自己的說法,紀輕冉將身子大半的重量靠在了顧承執(zhí)懷里,然而表演著委屈,他卻突然沒有表演天賦地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現(xiàn)在斤斤計較,和顧承執(zhí)分毫必爭的樣子太像菜市場和人講價的大媽大爺了。顧承執(zhí)沉著臉抱著他,男人不發(fā)一言,下一刻紀輕冉只覺得自己腳下一輕,一股失重感籠罩而上,他被顧承執(zhí)打橫抱了起來,行進的方向還是學生公寓。紀輕冉有些慌了神,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為什么要回去???我不用睡覺,我還要繼續(xù)跑步呢?!?/br>顧承執(zhí)還有余力地捏了他的腰窩,他立刻就像被提著脖頸的貓崽一樣,身體全部軟了下來,忍不住往男人懷里躲著。“顧承執(zhí),不準捏我的腰!”顧承執(zhí)瞥了他一眼,回味著少年柔軟的腰肢觸感,男人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如果不想要顧安安了,可以繼續(xù)跑,我不會攔著你?!?/br>—聽到顧安安,紀輕冉臉上的笑意頓時如同被按下了停頓鍵一般的消失不見,他害怕自己臉上的神情讓顧承執(zhí)看出了異樣,于是乖巧地縮在了男人懷里,老老實實地不再說話了。運動會跑步的事情就此揭過,然而紀輕冉卻如同從一個美好的夢境里被大鐘敲醒,顧安安的事情如同懸掛在脖頸上的刀,每時每刻都提醒著他自己一一那是他和顧承執(zhí)之間無法抹消的深刻隔閡。看似溫和的縱容玩鬧下,他不能再觸碰這條偽裝得很好的傷疤,因為傷疤下血淋淋的傷口,會讓顧承執(zhí)與他之間本就脆弱得如同一場美夢般的關系再度跌回深淵當中。“顧哥,班主任讓你去辦公室一趟。”顧承執(zhí)一走,許聽大大咧咧地就在他旁邊的位置拉了個空凳子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許聽仗義地說道。“說說吧,你這一早上愁眉不展的,又和顧哥吵架了?”紀輕冉心虛地握緊了自己手上的卷子,他笑著地望向許聽,“什么?我沒有不開心啊、”許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禁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不是,你覺得你這演技能騙過誰?怪不得顧哥這一早上冷氣放得我都睡不好覺,合著你就是用種演技指望糊弄他?!?/br>紀輕冉終于不再掩飾下去了,他皺著眉,輕聲問道,“你看出來了?我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許聽給他表演了一個當場翻白眼,“我覺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岀來,你心里藏著事,而且不想和別人說?!?/br>許聽站起來,左瞧右瞧,不知道從哪個女生的抽屜里抽出了一把鏡子,放到了紀輕冉面前。“你笑一笑。”紀輕冉順著許聽的話笑了起來,鏡子里的少年肌膚雪白,瞳眸黑亮而溫柔,微微嫣紅的唇勾起一個漂亮而精致的笑容弧度,然而笑的時候眉宇間卻多了一絲化不開的愁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