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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 幼歆第一時間去找談話:“小五,你好端端的,干嘛去招惹三姐啊。” 云知也被困擾其中,“我哪有?!?/br> “沒有?”幼歆知道楚曼作文的事,“啊”了一聲,“你該不會把……”她壓低了聲音,“日記的事給寫成小作文了吧?你要死??!” “我沒有!” “沒有好端端的忽然投什么稿,明明不可能中……” 這話聽入耳略略憋屈,她下意識反駁,“怎么就不可能了?” 幼歆說:“那可是三姐啊……” “然后呢?” “……” 云知報名文學(xué)賽,充其量是一時意氣,沒把握真能拿下唯二名額。意氣過后,又覺得自己實在犯不著斗這個氣,就好像此刻,她大可以如往常一般打個哈哈,沒兩天熱鬧也就過了。 但這回,她就是不想認這個慫。 不少同學(xué)都豎起聽八卦的耳朵,云知道:“我也挺厲害的?!?/br> 這會兒,有人跑來說,教務(wù)處要公布新文學(xué)賽的入選名額了。 好些同學(xué)聞言,都去瞧熱鬧了。 教室里只剩下許音時陪著她,鉛筆在云知的指尖打了個轉(zhuǎn):“我們也去?!?/br> 白石先生為了這評選糾結(jié)數(shù)日,這會兒塵埃落定,才有閑心回辦公室好好泡杯茶。 一坐下身,就看到沈一拂出現(xiàn),先是愣了一下,確認自己看花眼,“今天周三,代校長也有空來上班???” “找份文件?!鄙蛞环骼_抽屜,“隔壁辦公室的人都去哪了?” “還不是為了文學(xué)賽的事……”白先生將前情回顧到一半,沈校長已上前,“文章呢?” 白先生翻出來,遞過去說:“確實是少見的手法,沒點閱歷都未必看得明白,你說這樣年紀的學(xué)生能有這般老道的筆力,我開頭都還不敢相信呢,但賴校長說的也有道理,林楚仙的文章雖然開篇平平,中后段頗有見地,能調(diào)動同齡人的熱血之心……只有兩個名額,其中一個肯定是給一班的那個大才子朱竹文了,另一個就只能……” 沈一拂問:“名單貼公告欄了么?” “應(yīng)該貼了,怎么,上回你不是說你不管這事嘛,結(jié)果是大家一起討論出來的……哎!”白先生沒說完,就見沈一拂飛快跨門而出。 高三一班朱竹文,二班林楚仙。 有參與評選的學(xué)生們都在,榜一貼上去,立刻有人發(fā)出“沒懸念嘛”這樣的感慨,朱竹文心平氣和看了一眼就走,林楚仙周遭倒是圍著不少捧場的。有人說“聽說上一屆去培訓(xùn)的人后來都去了北大”,也有人說“哎呀楚仙我是不是下個月都瞧不見你了”,楚仙身邊有個別竊竊私語的指著云知所站的方向調(diào)笑,想也知道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幼歆沒往上湊,略微同情地回頭看了五meimei一眼,見到寧適從后邊擠上來,像是要往云知方向去,忙去拉他的胳膊,“寧適哥哥!” “發(fā)生什么事了?”寧適問幼歆,“我怎么聽他們說,云知和你jiejie掐起來了?” “沒那么夸張啦……”話沒說完,看到楚仙往云知方向走。 云知本來只是照例看一眼榜,哪想到楚仙主動上前來,惹得不少好事之徒都投來注目禮。 楚仙一臉驕傲睨來,“你也是來看熱鬧的?” 云知還沒來得及開口,忽聽身后有個女孩“咦”了一聲:“那個……是校長么?” 伴隨著皮鞋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的腳步聲,一個身量修長的男人自長廊而來。 與平日里老學(xué)究的長衫不同,今日沈一拂只穿著極簡約的灰藍色襯衫,下身深灰色長褲,加上些許碎發(fā)散在額間,襯得整個人眉目如畫,貴氣逼人。 別說是女孩子們,就連男生們都沒第一時間認出來,這哪是平日里嚴肅凜然的沈校長,便說是風(fēng)流韻致的大學(xué)生都有人信。 校長再俊畢竟還是校長,眾人自覺讓出一條道來,楚仙看校長走到公布欄前,距離自己才五步的距離,忙下意識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只等他一轉(zhuǎn)身就主動上前。 然而沈一拂就看了一眼名單,從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把鋼筆,在上邊新添了一個名字。 寫完后,走到云知跟前,深邃如潭的眸中透著一股笑意:“林同學(xué),再接再厲?!?/br> 言罷抬步,揚長而去。 云知被推著向前,待看清了那上邊名字,感覺自己的心跳幾乎漏跳了一拍。 林云知。 不同于朱竹文和林楚仙那種橫平豎直的正楷,她的名字是一筆一劃的行楷。 剛勁有力,瀟灑自如。 下一秒,整個滬澄公學(xué)瞬間炸開了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兩章的量~~~夸我好么! 48h留言紅包~ 第五十四章 家教來了 沈校長親臨添榜這事儼然的成了滬澄第一大新聞。 連續(xù)好幾天,云知莫名成了一盞行走的燈,走到哪兒都能收獲一波注目禮——以羨慕為主、佩服為輔,畢竟這種不起眼的meimei逆襲仙女jiejie成為天選之子的故事太過勵志,大家暗自代入了后,很容易共情出一種“下一回是不是就能輪到我”的錯覺。 更何況,他們也不是沒看到云知寫的文章。事出突然,教務(wù)處得做出合理解釋,第二天就在布告欄做出說明:其一,沈校長是以大南大學(xué)教授的身份做出的個人推薦,鑒于林云知同學(xué)也為滬澄公學(xué)學(xué)生,故而予以同榜公示;其二,林云知同學(xué)作文水平是得到教師一致認可,如有質(zhì)疑可至教務(wù)處閱覽。 于是乎后幾日,“質(zhì)疑者”頻頻上門,白石先生哪有功夫一一應(yīng)對,索性讓云知再手抄一版以供傳閱。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明明之前見過她的都覺得她貌不驚人,但看過她的文章后再看到她,又覺得她是低調(diào)耐看,神秘而富有韻味。 云知聽到“韻味”這個詞的時候差些把一整口汽水給噴出來了,這兩天她們?yōu)榱吮荛_慕名而來的觀瞻者,午休時間都不得不藏到咖啡廳去,許音時在一旁“鵝鵝”笑個不停:“你現(xiàn)在可是學(xué)校里的紅人,我都跟著你沾了光了……昨天我去食堂,排隊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上來問我你平時看什么書,有沒有另請名師指導(dǎo)之類的?!?/br> 云知頗為苦惱的揉了揉頭發(fā),“我現(xiàn)在連上衛(wèi)生間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簡直快喪失了人身自由,只盼著這新鮮勁趕緊過去,家里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了……” 許音時聞言,不再逗她,“不會就因為這個,你那些伯父伯母的就給你甩臉色看吧?” 云知搖頭,“那不至于?!?/br> 雖說最初大家都挺一言難盡。說不高興吧,餐桌上大伯三伯還是有為她舉杯夸贊一番了的,可說高興,三姐悶在屋子里哭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眼皮都腫成了金魚,幼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