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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太充裕。而近幾年,時常有流民暴亂,戶部必須撥款,若是要修建道觀,怕是入不敷出?!?/br>皇帝聞言,心下焦慮。他起身,背著手在殿內(nèi)踱步。有些急躁的腳步聲聽得人的心也急躁了。“縱是幾年前我兩國開戰(zhàn),戰(zhàn)火綿延也不過一年之內(nèi),怎會耗費(fèi)如此之多?”他已許久不理朝政,安心地將朝中事務(wù)交由大臣和自己的兒子們處理,如今驀地一聽國家之事,忍不住詫異。皇帝向來最疼趙緒,此時卻也不由得脫口道:“你這個戶部尚書怎么當(dāng)?shù)???/br>趙緒啞口無言。盡人事,聽天命,他自以為不愧于自身,不愧于黎民,如今忽然面臨這般詰問,不禁喉頭干澀。而他不答,有人卻是不輕不重的,火上澆油。“近年來,我大雍四海升平,年年豐晏,百姓安居樂業(yè),怎么到了殿下口中就要成了入不敷出了呢?這國庫少的有點(diǎn)讓人心驚吶……”他在暗示著趙緒的失職,或者,更重的罪名,如-—貪污……“住口!”如驚雷劃過,殿內(nèi)剎時寂靜無聲。斥責(zé)的人不是趙緒,而是皇帝。他心煩意亂地甩袖,不耐煩道:“朕與皇兒說話,無需你來插嘴,退下!”施南月連忙小聲應(yīng)諾,曲著身,退出去了。而一到殿外,他就沒有了在皇帝面前唯唯諾諾的表情,如春風(fēng)破冰,微笑著。殿外候著的小太監(jiān)見他出來,忙遞過披風(fēng)與他披了,諂媚道:“施公公,您看著高興,可是皇上又賞了?”“呵,不呢——但比賞賜來的更讓人開懷?!?/br>施南月面上是如三月桃花般柔軟的笑意,他輕聲說著,信手拿了個玉環(huán)兒,賞了那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忙連身道謝,臉上笑得要堆不住了,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一柄描著雙花并蒂的紫竹傘。施南月接過來,看了看那花樣,冷冷撐開。這雙花并蒂的景色,可是不會長久了——今日皇帝雖表面上斥責(zé)他,但誰知道,那九五之尊的心里會不會也有了些懷疑呢?最難捉摸的是人心,最容易生出嫌隙的也是。………………趙緒自兩儀殿出來時,雨仍在綿綿地下著,天邊是一片紫紅色的織錦,只不過顏色暗淡,已近黃昏了。他深吸一口氣,撐起那柄玉骨傘,面色無波,而心中已是波瀾洶涌。父皇并不想聽他的解釋,他在意的只是國庫的狀況和是否能夠建成道觀。一個人已經(jīng)認(rèn)定的想法是很難改變的,在今日之前,東宮和施南月應(yīng)該就明里暗里地在父皇耳邊說過戶部的事情了,只不過厚積薄發(fā),直到今日—這個故意制造出來的契機(jī),讓父子兩人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大。趙緒不會為了自己的得失而答應(yīng)建造道觀,正如他們所預(yù)料的那樣,可笑的仁慈心讓他不能接受。他若是答應(yīng)了,必然要重置稅法,增加賦稅,還沒從戰(zhàn)火中休養(yǎng)過來的百姓又將再次為了天子華美的神殿怨聲載道。緩緩地,已步出了宮門。執(zhí)勤的侍衛(wèi)向他問好,趙緒微微頷首,宮門前王府的馬車已在他還是不愿意啊……一旁等了多時。“去西街坊?!壁w緒道。那是江云涯第一次來京時,趙緒著人置辦的一處小院子,后來,江云涯有了自己的府宅,那處便一直閑置著,也沒有賣出去。院子里沒有太過荒涼,趙緒隔一段時間便讓人來這里打理。庭中最觸目的是兩株石榴樹,鮮紅的榴花在黯淡的天幕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燦爛,似乎在燃燒著。噯……嘆息淹沒在漸大的雨聲中,如煙一般,轉(zhuǎn)眼就消散了。趙緒走進(jìn)屋子里去,屋里仍是簡簡單單的擺設(shè)。他脫下披風(fēng),懶懶地躺在鋪著暖絨的床榻上。他只想小憩一會兒,什么也不再想了。夢里是籠在一片白霧里的岐山,他叫師兄給他摘棗兒吃,他在樹下等著,那人在樹上,被枝椏和樹葉擋住了,只看得見藍(lán)色的衣角。陡地,聽見人聲,是棗樹的主人來捉賊。自己忙喊他下來,但兩人那時都剛練輕功,一慌,一頭栽下樹來;畫面一轉(zhuǎn),又到了那年月色迷蒙的長安,他們在屋頂上,他問師兄,是不是覺得自己變了的時候……他一直不敢變得太多,就算是為了師兄,至少也要有當(dāng)年的樣子。驀然,感到面上溫?zé)?,帶著水汽?/br>趙緒微睜起眼,就看見江云涯在拿著毛巾,給他擦著額頭。“唔,師兄?!壁w緒瞬間清醒了,喃喃。江云涯發(fā)絲,衣衫上都已濕透了,有幾縷黏在額上。“聽千山說你來了這兒?!苯蒲男α?,道:“再躺會兒,你有些受了風(fēng)寒,我去熬點(diǎn)姜湯。”趙緒抓住他手臂,道:“別走……”“好?!?/br>“師兄,你先把衣服換了吧?!?/br>點(diǎn)點(diǎn)頭,江云涯去找了一身衣裳,這里還有他以前的舊衣,還很合身。趙緒已坐起身了,拉著他說今天在宮里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會的?!苯蒲倪@么說道。“父皇很不高興?!壁w緒小聲道:“但他一直壓抑著沒對我發(fā)火?!?/br>皇帝一直待他很好,也許是愧疚,也許是,對他母親的彌補(bǔ)。那日江清楓的話就像一尾冰涼的小蛇,一直蟄伏在心底,在某個時間,就出來鬧一鬧,惹得心悸。即使趙緒一直自欺欺人,但也不得不面對這個真相,唯一可以說得通的真相。江云涯攬過趙緒,靜靜地靠在一起,他們還是年輕,薄薄衣衫下的軀體滿是暖意。因為年輕,就有許多未知的可能,如一滴剛被醞釀出的雨滴,誰也不知它會落入何方,又將擁有怎樣的命運(yùn)。“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男人在他耳畔低語,一如多年前的誓言,繾綣且深情。第六十七章鉆狗洞的小將軍不覺中,已是入夏了??諝庵袕浡鹱屓瞬蛔杂X焦躁的熱氣,大街小巷上賣冰飲甜食的漸漸多了起來。和這些夏季專有的消暑甜湯一起興起來的,還有晉王失勢,太子終將坐上皇位的傳聞。這些消息不知從何處傳出,起初是星星之火,漸成了燎原之勢。茶館里說書人隱晦小聲地描述著當(dāng)今圣上與晉王殿下不和爭吵的情形,就像親眼所見。雖然離祭祀大典還有十天,但幾乎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次代陛下舉行祭祀典禮的是太子而不是晉王。祭祀典禮,向來由一國之君主管,當(dāng)今圣上雖沉迷仙道,但年年卻仍是自己親力親為。而今年,卻是交由了太子處理。一時間人心如潮,不安分地,都在猜測著心里那個未定的答案。這場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