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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有很多個這種小球,可以隨時捏著玩?!?/br> 阿翠震撼地望著廢墟之上微笑的北煢燈和他掌心里出現(xiàn)的新光團(tuán):“北狐貍,你......”簡直是瘋了! “我們當(dāng)然是來陪您來審判惡人的?!比欢统恋穆曇舸驍嗔税⒋湟f的話。 蘇不遮碧眸沉靜,手中的白骨長刀化為虛空碎粒,他向前走一步,完美地遮蓋住了身后的謝今爻。 謝今爻還是第一次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只看得到前面的人的脊背。 “北方領(lǐng)主,只是不知道,您準(zhǔn)備如何審判?”蘇不遮一雙碧眸微微一彎。 北煢燈饒有興味地看了蘇不遮一眼。 他安恬地坐在廢墟之上,注視了四人一陣,隨后問道:“不行。” 他帶著純粹惡意的赤金色眼瞳冰冷地落在四人身上:“你們怎么能和我一起審判呢?你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br> 北煢燈臨時變卦,讓東小魚都有些焦灼起來。 北煢燈臉上帶著惡意的笑:“不過你們既然來看我——” “那么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不如由我來為你們解說,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荒蕪的城墻上,映照著一片火把投射的影子。 女孩氣喘吁吁地奔跑在長夜之中,腳步絕望而沉重。 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幾乎讓人想吐,她喘息著,反復(fù)從沾染了寒霜的草葉上爬起。 忽然,自身后黑黢黢的夜色之中,出現(xiàn)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領(lǐng)! 女孩柔弱的身軀被狠狠一摜,柳絮似的撞上堅硬的城墻。城墻上很快出現(xiàn)一片血痕,女孩癱軟著,從城墻上滑落,一雙黝黑的眼瞳,在劇烈疼痛中逐漸失去焦距。 她濕淋淋的發(fā)絲之中,氤氳出一片紅色的液體。她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躺在地上,閉上眼睛。 帶著恨意的聲音:“去死吧?!?/br> 隨后,場景猛然一變。 女孩跪在地上,身上全是鐐銬鎖鏈,她奄奄一息地望向面前迷霧深處的人形,空洞的眼睛中流下一滴淚水。 她苦苦哀求:“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然而,換來的只是無數(shù)毫不留情抽得她皮開rou綻的鞭聲。 很快,女孩便垂下了頭,濕漉漉的眼睫搭在下眼瞼,再無聲息。 場景又是一變。 村落的小道之上,女孩跌跌撞撞行走于黑暗之中,似乎是看見了什么人,她眼睛猛然一亮:“救救我......” 然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女孩向卻著草叢邊歪倒一下,滾落長坡。 長坡之下的女孩,被石頭劃得遍體鱗傷,雙目緊閉。 女孩慘白的面容隱沒。一片黑暗的星空,很快變成火焰的顏色。 女孩在火光之中,被掛在高高的城墻之上,像是沒有生命的人偶。她干枯的唇瓣已經(jīng)變?yōu)闇\褐色,臟污得不成樣子的衣裙隨風(fēng)搖擺著,裙角被火焰不斷舔舐。 只聽錚一聲,掛著她的繩索被崩斷! 女孩直直墜向了火堆。 沒等看到墜入火堆的結(jié)果,水鏡上的畫面便消失了。 北煢燈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回答我問的問題,只要答對了,就可以和我一同審判,答錯了——我就只能請你們出去哦?!北睙粜毙币锌吭趶U墟上佇立的廊柱旁,神態(tài)慵懶無邪。 “不過這么簡單的問題,我覺得你們一定能答對哦?!?/br> “什么問題?”東小魚追問。 北煢燈瞇起眼睛,隨后露出個詭異的笑。 “到底是誰,殺了她?” 第59章 (二合一) 她一定會好好保護(hù)…… 難道答案便在方才走馬燈一般的場景之中嗎? 東小魚仔細(xì)思索片刻, 隨后道:“方才那女孩被推下坡時,頭上有血,身上有鞭痕?!?/br> “那么便只剩下火和長坡了。”阿翠神色中透露出幾分憐憫, “到底是誰, 這么對待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簡直是過分心狠手辣了。 眼看著北狐貍笑而不語,東小魚商量道:“如今只剩下兩個答案, 我們都試試,剛好有四個選項, 若是猜錯了, 好歹能留下一個人在這城中。” 蘇不遮思索片刻, 眉頭緊鎖。 情況必定沒有那么好解決。 謝今爻也垂下眼睫,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隨后她恍然大悟,阻止道:“等等?!?/br> “阿爻, 雖然你是個孩子,但是也不能無視我的規(guī)則啊。”北狐貍喟嘆一聲,眼中帶著警告, “既然想要參與我的審判,自然要遵守我的規(guī)則?!?/br> 東小魚暗罵一聲這sao狐貍還是一點都沒變, 一樣的不好對付。 阿翠和東小魚雖然不知道謝今爻和蘇不遮想到了什么, 但是篤定了答案必定是在火和長坡兩者之中。 阿翠答:“火?!?/br> 北狐貍一雙眼角上挑的眼睛笑起來風(fēng)流愜意又親近:“是嗎?” 他頗有興致地轉(zhuǎn)向東小魚:“你也覺得是火嗎?” “長坡?!睎|小魚回答。 北狐貍眼眸閃過一道光芒, 隨后他笑出聲, 他笑聲格外優(yōu)雅又瘆人:“都猜錯了哦, 老朋友。” 東小魚神色愕然, 與阿翠對望。 然而此時, 他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回到了城外的風(fēng)沙之中。 這座荒蕪城池本來就是基于北狐貍的幻術(shù),他們踏入其中, 若是不想讓幻術(shù)破裂北狐貍受傷,便只能任由北狐貍擺布。 阿翠狠狠一跺腳:“竟然不是?” 東小魚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安慰阿翠道:“我們四個人,四個答案,總有一個人留下的。” “一個人留下多危險?”阿翠眉頭緊皺,焦躁不安,“要在不殺了北狐貍的情況下抓住他,一個人怎么做得到?” “我們和阿爻只知道如何殺人,哪里知道如何救人?” 北狐貍一雙赤金色眼睛,轉(zhuǎn)向蘇不遮:“那么這一次——客人,你先回答吧。” 聽他這樣說,謝今爻下意識站在蘇不遮身前,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難得帶上幾分執(zhí)拗的護(hù)短:“等到。我先來。” 北煢燈深深注視她一眼,當(dāng)即笑出聲來。 正在這惴惴不安之中,他又詢問謝今爻:“如果阿爻這么想的話,那就讓阿爻先來吧。” “不過阿爻真是一點都沒有變,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遇到了危險,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北煢燈笑瞇瞇看著她,“真是個好習(xí)慣,不是嗎?” 他似乎意有所指。 但是謝今爻充分地向他證明了所謂的意有所指都是聽不懂的,謝今爻很真摯地點頭:“我也覺得?!?/br> 北煢燈被她噎了一下,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謝今爻悄悄轉(zhuǎn)身對蘇不遮說:“別怕,他就是這個性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