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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殿下?”顧瑯:“……五官俱全?!?/br>“我以后要是不當暗衛(wèi)了,”犬巳說,“就去擺個攤子賣畫?!?/br>顧瑯:“……”怎么那么想不開?“太子妃,”犬巳問,“你說擺在哪里人比較多?”顧瑯見他躊躇滿志,不忍心打擊他,只問道:“你這是……自學的?”“不是,殿下教的。”犬巳得意道,“不過只教了一個月,他就自嘆不如,說我可以出師了?!?/br>那時,他見隔壁家的秀才畫賣得不錯,還娶媳婦生孩子了,便也想去學畫??梢怀鲩T就遇到了太子,說他若是愿去當五年暗衛(wèi),便教他畫,以后不做暗衛(wèi)了便可去擺攤賣畫。“我問殿下,暗衛(wèi)是做什么的?他說,沒事就睡覺,有事就出去走走,還管吃管住??山Y果呢,”犬巳憤憤道,“打架、跑腿、探消息,幾乎什么都要干!睡覺都只能睡半天!”顧瑯默默不說話。犬巳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以后可不可以讓殿下少給我點任務?”顧瑯利落轉身,“趙叔該喝藥了?!?/br>犬巳:“……”犬巳蔫頭耷腦回了樹上,閉著眼睛瞇了一會兒,又猛地睜開了。他聽見林中傳來腳步聲,正一步步靠近竹樓。他隱蔽身形,循著腳步聲找過去,卻在林中看見了吳七。“吳七兄弟?”犬巳走出來道,“你怎么也來了?”太子搖頭道:“孫放這缺根筋的,叫你來也沒跟你說清楚?!彼殖断履樕系娜似っ婢?,“是我?!?/br>“殿下?”犬巳吃驚道,“怎、怎么是你?”“以后在顧瑯面前,我就是吳七的模樣,”太子道,“記住了,可別說漏嘴了,不然哪天把我賣了都不知道。”犬巳一臉驚悚,“可、可我剛才,給太子妃畫了你的畫像……”太子心頭猛地一跳,卻又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犬巳的畫技他是知道,能畫出個人樣就不錯了,至于像不像……這個還不用考慮。“沒事,”太子搭著他的肩膀一起往竹樓方向走去,“太子妃眼神不好,認不出來的。對了,你為何要給他畫我的畫像?”犬巳:“太子妃想你了,要睹畫思人?!?/br>然后,他就聽見太子一聲大笑。犬巳:“……怎、怎么了?”“沒事,”太子道,“我高興,你明日可以多睡一個時辰?!?/br>“真的???”犬巳興奮地想,那以后每日都給太子妃畫一副畫,是不是都能多睡一個時辰了?顧瑯端著藥碗從竹樓下來,看見太子坐在桌旁,撐著下巴看犬巳那張畫。“這嘴巴還是畫得有點像的,”太子點頭道,“嗯,有進步?!?/br>顧瑯目不斜視,端著藥碗要走。“聽說你想我了,”太子忽然抬起頭道,“要睹畫思人?”顧瑯腳步一頓,“……沒有,我想把它供起來,每日焚香,聊表謝意。”太子:“……”第33章我原本什么樣屈封云拉著阮念剛跨進屈府大門,便聽見府內傳來一陣聲響,似有什么東西摔地而碎。是從劉大猛所在廂房的方向傳來的。他們急忙跑過去,在房門口看見劉大猛跟瘋了似的,拼命地撓著自己,口中不住地喊著:“癢,癢……”還在房內撞來撞去,撞得滿地狼藉,兩個仆人都拉他不住。“大人!”仆人見屈封云回來,邊拉著劉大猛,邊急道,“他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大猛甩了出去。屈封云急忙跑過去,一把抓住劉大猛的雙手反剪在身后,又抬腳一踹,把劉大猛死死壓在了地上。劉大猛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身體扭動,受不了似的喊著:“癢,好癢……”阮念跑過來,看了看道:“他應該是毒發(fā)了?!?/br>屈封云:“那怎么辦?”阮念忽然掄起地上的一根凳子腿,“啪”的一聲把人打暈了。屈封云:“……”“解藥我還沒做出來,”阮念道,“只能這樣了。”他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兒,說:“我好像在書上看過這種癥狀……”屈封云放開劉大猛,“會解嗎?”阮念摸摸頭,“我不太記得了?!?/br>屈封云:“書呢?”阮念:“在太醫(yī)院里?!?/br>于是兩人只好去太醫(yī)院找書。可他們走到半路,卻見高承騎著馬走在大街上,身后跟著一群北祁兵,那日因為調戲姑娘,與他們結怨的兩人也在其中。那兩北祁兵一見屈封云和阮念,立馬指著屈封云向高承告狀,“將軍,那日就是他打我們的!”高承看著屈封云,覺得好像有些眼熟。但一想到大延人竟敢打他的兵,頓時火冒三丈,大喊道:“來人,給我打斷他的腿!”一群人迅速把屈封云和阮念圍了起來。“阿硬,”阮念拉著屈封云的袖子道,“怎么辦?”屈封云兩手握拳,骨頭咯咯作響,“只能打了。”北祁兵一擁而上。屈封云身手敏捷,三兩拳便揍得好幾個人倒地不起??扇钅畈粫蚣埽磺庠评蠖阌叶?,冷不防袖子都被人撕爛了,裸著兩條又白又細的胳膊。屈封云闖出一處缺口,便拉著阮念匆匆跑了,北祁兵氣勢洶洶追了上去。最后,他們跑了好幾條街才甩掉了那些北祁兵,阮念累得癱在地上起不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也不能這般模樣去太醫(yī)院了。屈封云道:“回去換身衣服。”阮念喘著氣,死死地粘在地上不起來,“不行……我沒力氣了……”屈封云只好脫下外衣披在他身上,抱著他回屈府。他們路過院子,劉大猛恰巧晃晃腦袋醒了過來。之前阮念怕劉大猛醒了又要發(fā)瘋,便讓人把他綁了起來。劉大猛一睜眼,便看見屈封云抱著衣衫不整,一臉疲憊的小美人,小美人身上還蓋著他的衣服。他霎時如遭雷劈,痛心疾首道:“你們……你們這是去哪里野/合了?!”屈封云,阮念:“……”*竹林中,顧瑯執(zhí)意道,畫這畫像,是為了供起來,焚香表謝意。“唉,”太子嘆氣道,“你就說一句想我了,會少塊rou么?”顧瑯充耳不聞,走過來把畫也收走了。他把紙筆放回樓上,又去看了趙拙的傷勢,下樓時,太子已躺在竹椅里睡著了。林中竹葉簌簌作響,偶有枯葉隨風飄落。顧瑯走過去,輕聲靠近竹椅上的人。太子似乎睡得正濃,衣上還落了幾片竹葉。顧瑯看著他的睡臉,緩緩抬起手。他屏著呼吸,微顫的指尖慢慢靠近那張臉。就在他指尖觸上臉側時,太子驀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