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4
么想到秦瑤這么心急,有些好笑,但也沒反對,只是叫了個衙門里的丫頭,讓她陪著跑一趟。還特意囑咐了一句奇怪的話:“宅子里有人住著,你不用管,也不用跟她們說話,想看什么就隨便看,里面的人是葉大人的,他們認識你,不會攔著你的。” 秦瑤莫名其妙:“是之前的房主沒搬走么,還住在里面?” “不是,是其他的人。”景若曦不想解釋:“可能身份會嚇你一跳,但你記得我的話,無論她們說自己是什么人,你都別理她們就行了。” 旁人也就罷了,只怕是秦瑤一聽是她的父母,那怎么也要客氣關懷一下的。雖然也未必能說出什么來,但確實是沒有必要的。 秦瑤雖然不太明白,但她一直挺聽景若曦的話,見她這么說也就應了,沒再問為什么。 景若曦又再叮囑了秦瑤幾句,這才跟著小廝出去,見到了和昨天完全不同的騰英衛(wèi)。 看來賭坊追債的人是真沒手下留情,騰英衛(wèi)被打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鼻青臉腫。左眼瞇著一條縫,嘴角也破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自古賭博害人啊?!本叭絷負u搖頭走過去,便看見滕子京正努力睜著一只眼睛,趴在小桌子上寫字。 “讓他把前天晚上幾點出去,幾點到了九孔橋,又幾點鐘趕回來的寫出來?!比~長安正站在一旁看:“雖然錯字連篇的,但是字倒是也不太丑。” 景若曦湊過去看了看,正要發(fā)表評論,葉長安又接著道:“也有可能是我看你的字看習慣了,所以看誰的都還行?!?/br> 自古美丑都是有對比才明顯的,景若曦那字確實是丑,跟誰比都丑。 景若曦不置可否,哼了一聲,突然道:“京城里有幾座橋?” “幾座橋?”葉長安不太明白景若曦這么問的意思,不過還是認真想了想:“橋不少,但是底下有水的并不多,除了九孔橋下有浮舟池,還有就是長流河,長流河自西向東穿過京城,上面大概有……有三座橋,都不挨著,各在各處?!?/br> 藤洗凈不敢坐著,弓著身子低著頭寫字,姿勢有些奇怪,景若曦的視線卻落在他背上,也不知看見了什么,看了一會兒道:“大人,我們?nèi)ゾ趴讟蚩纯窗伞!?/br> “行啊?!比~長安一口應著:“不過你要看什么?” 第348章 小可憐 “看看橋洞,看看青苔?!本叭絷氐溃骸按笕四憧础!?/br> 景若曦指著滕英衛(wèi)的背上,那里有一塊污漬。 滕英衛(wèi)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十分遭罪,昨晚上雖然暫時解除嫌疑被放回家,但顯然情緒并未穩(wěn)定,所以連衣服也沒換一身,穿著的還是昨晚上那一件。 這衣服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顏色了,當然它可能本來就是灰不溜秋的顏色,三天沒換,其中沾過水沾過灰沾過血,幸虧這會兒的天氣已經(jīng)不是特別熱了,要不然非得臭了不可。 “這是什么?”葉長安看著看,只見滕英衛(wèi)衣服的背后有一塊綠色。 景若曦說了聲別動,滕英衛(wèi)頓時就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后感覺她伸手在自己肩上摸了下,又用指甲刮了刮,像是刮下了什么東西。 “青苔?!本叭絷氐溃骸按笕四憧础!?/br> 景若曦指甲上是一點灰綠色的,已經(jīng)干了的青苔。 葉長安點了點頭:“青苔只在潮濕的地方才會有,滕英衛(wèi)前天晚上在橋洞里過夜,應該是在那里沾到的。” 橋洞里自然是常年潮濕的,有青苔很正常。 滕英衛(wèi)聽著兩人說話,也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但是這句聽懂了,自己回頭看了看肩膀,不過什么也沒看清楚。 “滕英衛(wèi)。”景若曦道:“你說你前天晚上是在九孔橋的橋洞里睡了一夜的?” “是。” “那現(xiàn)在再帶你去九孔橋,能找到前天晚上過夜的地方么?” 滕英衛(wèi)點了點頭:“能,我因為這段日子被賭坊的人追債打怕了,所以就算是躲出去也很害怕,擔心被他們看見了。所以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橋洞才停了下來,就在里面坐著,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br> “好,帶我們?nèi)タ纯??!本叭絷氐溃骸盎ù蟾?,你讓人按著他寫的線路去沿途問一問人,我們?nèi)ヒ惶司趴讟颉!?/br> 九孔橋就在城西,走路還挺遠,葉長安正好想遛一遛給景若曦買的馬,便叫人牽了來。 花行風也是愛馬之人,看著便兩眼冒光的走了過去:“喲,少爺,這是給若曦買的那匹馬嗎?這馬真不錯啊,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被主人嫌棄了?!比~長安一臉憐惜的摸了摸馬頭:“真是個小可憐?!?/br> “這么好的馬也被嫌棄,若曦,你眼光也太高了?!被ㄐ酗L又看了兩眼:“這馬真是好馬,若曦,這你也看不上,你想要個什么樣的?” “人家想要汗血寶馬。”葉長安好笑,然后一把將韁繩塞進景若曦手里:“汗血寶馬我一時是找不到的,你先湊合著騎這個,趕緊給起個名字?!?/br> 作為一個習慣開車的人,景若曦確實有些嫌棄,但這嫌棄和馬沒有關系,將葉長安都將韁繩塞過來了,也不好駁他的面子,只好接著,勉為其難的學著樣子順了順鬃毛:“既然是個小可憐,就叫小可憐吧?!?/br> 小可憐叫了一聲,顯然不太滿意,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眼不見心不煩的轉(zhuǎn)過腦袋去。 “真是個小可憐?!比~長安好笑,不過也算認可了:“走吧,去九孔橋?!?/br> 京城主城區(qū)是不許鬧市縱馬的,只能牽著行走,一直走到了主城區(qū)外圍,眾人這才上馬。 景若曦雖然有了小可憐,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駕馭,更何況顯然興致不高。葉長安雖然恨鐵不成鋼,但這畢竟不是練兵,也不勉強,只是一路說些和馬相關的有趣事情,夾雜著幾句騎馬的小技巧,兩人并肩走在前面,倒是和諧。 花行風卻臉色不太好,滕英衛(wèi)不會騎馬,也不能讓他跟著跑,葉長安定是要載著景若曦的,那他只有載著滕英衛(wèi)了,還有他身上那件顯然幾天沒換,看不出顏色的衣服。 九孔橋果然很荒涼,別說晚上,就算是白天也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到了地方后便下了馬,滕英衛(wèi)帶著幾人一直往里走,直到快下橋的時候,這次啊停了下來,走到橋邊:“就是這下面?!?/br> “這下面是橋洞?”景若曦扒在欄桿上往下看了看:“怎么下去的?” “就這樣……”滕英衛(wèi)做了個姿勢:“翻下去,下面橋洞挺高的,現(xiàn)在河水淺,橋洞里是沒有水的?!?/br> 可見滕英衛(wèi)這段時間被賭坊的人追債逼成什么樣子了,景若曦十分無語,這九孔橋就夠荒涼偏僻了,還要躲在橋洞里才有安全感。 “大人?!本叭絷氐溃骸拔覀兿氯タ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