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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若曦在葉長安身邊坐下:“將心比心,女兒是自己的,女婿是別人的。如果我女兒的未婚夫得了不治之癥,我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打聽病情,如果可以治好,那當然要盡心盡力。如果治不好,一定會想辦法盡快解除婚約?!?/br> “一聽對方生病就解除婚約,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大難臨頭各自飛?” “確實不厚道,但不能為了義氣名聲,把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吧。”景若曦道:“訂婚沒結(jié),總還是個未婚的大姑娘。若是結(jié)了死了丈夫,那就是二婚了。沒錯吧?” 大梁的整個民風還算開明,男女成婚之后,若是真的過不下去,是可以和離的,二婚的婦人也并非不能再嫁人,但和未嫁過的大閨女肯定不能比,更何況丈夫是病死的,遇到多嘴的人,難免會被帶上一個克夫不吉利的帽子。 “這么說確實不妥?!比~長安道:“我雖然也未成婚,沒有女兒。但是我有meimei,將心比心,如果是我的準妹夫得了不治之癥,那我們家肯定會寧可被人說不道德,也要退婚的。難道為了所謂名聲,將meimei推入火坑么?” “道德不道德的事情都是虛的,日子是實實在在的,用女兒的幸福去換名聲的父母并不太多?!?/br> 兩人自顧自的討論了一番,然后一起看向顏家夫婦。 顏氏夫婦被兩人看的有些心里發(fā)憷,顏母硬著頭皮道:“大人,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退婚,但是小玉和江亭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他們感情好。小玉說什么也不愿意退婚,一聽我們說退婚就要死要活,我們也沒有辦法啊?!?/br> “是,是。”顏父連忙接了話道:“小玉重感情念舊情,她愿意,我們做父母的再心疼,也沒有辦法?!?/br>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景若曦只是冷淡的扯了扯嘴角。 “好了,沒有什么問題了。”葉長安開口送客:“你們先出去吧。” 顏氏夫婦也不知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什么問題,不過葉長安開口,也不敢在多說,便退了出去。 “你怎么看?”葉長安道:“你覺得他們是真疼女兒么?” “看不出疼的樣子來?!本叭絷氐溃骸耙钦嫣叟畠海粫B江亭到底得了什么病都打聽不出來?!?/br> “就算是打聽出來了,如果顏小玉非要不離不棄呢?”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本叭絷胤浅N鋽嗟牡溃骸叭绻遗畠阂欢ㄒ藿o一個,在外面沾花惹草染了一身花柳病病,奄奄一息的男人,我一定打斷她的腿?!?/br> “你太兇殘了。”葉長安嫌棄的看了景若曦一眼。 正說著,燕名推門進來:“少爺,你太大驚小怪了吧。若曦兇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指望她柔情似水么?” “柔情不起來?!本叭絷匦α讼拢骸霸趺礃樱嗝?,問出什么了?” “死者落水的池塘,我已經(jīng)問過了?!毖嗝溃骸笆呛芷胀ǖ囊粋€池塘,塘底有河沙淤泥,也有水草,如果在其中溺死,指甲里絕對不會干干凈凈?!?/br> “這和我們預想的一眼?!本叭絷氐溃骸八钥梢钥隙?,江亭和顏小玉都是在昏迷之后落水的,這是一起謀殺,并非殉情。” 燕名點了點頭:“還有,我還打聽到一件事情。原來江戰(zhàn)曾經(jīng)是很有名的風流,村民都說,江亭的死,一定是還他父親的債。” 第218章 又一個 風流八卦大家都感興趣,景若曦第一個靠了過來:“仔細說說?!?/br> 可惜燕名注定不是個說書先生,被景若曦這么一問,反倒是不知道怎么說了,抓了抓頭發(fā):“其實,我也沒打聽到太多。” “那你倒是打聽到了多少?”景若曦不樂意:“你這話說的很有問題,打聽到多少你就說多少,可不能藏私啊?!?/br> “我藏什么私?我又不認識他們?!毖嗝劾镉行o奈:“只是我和那些村民也不熟,循例問話而已,他們是不可能和我說的太仔細的。就是這些話,還是他們私下聊天的時候,我無意間聽見的?!?/br> 葉長安挺身而出:“你別為難燕名了,他不是你,沒那多花花腸子彎彎繞的心思。若是真有什么隱私的事情先問,你還是得自己去問,不過他可以負責把你想要問的人抓出來?!?/br> “是?!毖嗝梢豢跉?,如釋重負;“保證點誰抓誰,絕不抓錯?!?/br> 景若曦無奈:“行吧,各盡其用,這也不能強求?!?/br> 如果人人都像她也不好,那她就沒有優(yōu)勢,要失業(yè)了。 “坐下說吧?!比~長安道:“現(xiàn)在我們對這件案子也有了一定了解,可以分析一下。” “分析吧。”景若曦大刀闊斧的坐下:“誰來先分析一個?!?/br> 葉長安說了這話,本來是打算等景若曦開口的,誰料到景若曦來了這么一句,便只好自己拋磚引玉。 “這件事里一共出現(xiàn)了這樣幾個人,死者江亭的父母,死者顏小玉的父母,對顏小玉有愛慕之情的錢濤?!?/br> “這其中江亭的父母和顏小玉的父母可以說都是受害者,錢濤是報案人,論理他們都不應該有嫌疑,可事實上在這件案子里有嫌疑的,偏偏就是他們幾個?!?/br> “那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呢?”葉長安來了一個大轉(zhuǎn)彎,用鼓勵的目光看向景若曦:“你說說看。我相信你的判斷?!?/br> “這不是判斷,這是猜測?!本叭絷鼐芙^:“沒有證據(jù)支持,我沒有辦法進行判斷。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不是隨便說,推測也要建立在合理的基礎上,但是如今這幾個人,如果認為他們有嫌疑是說得通的,可是,又都說不通?!?/br> “那我們依次來分析一下吧?!比~長安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幾個名字:“首先,是嚴小玉的父母?!?/br> 他點了點桌上的名字:“我認為他們是嫌疑最小的?!?/br> “怎么說?” “因為我覺得他們沒有動機。”葉長安道:“江亭父母可能殺人是為了讓自己兒子黃泉之下不孤單。有可能江亭當時已經(jīng)病入膏肓,痛苦不堪,所以求自己的父母給一個痛快。他們雖然不舍得,但是父母是拗不過兒子的,于是將江亭和顏小玉一起打昏拋入河中,這樣就可以讓他們生不能在一起死卻能死守。” “錢濤就更不用說了,他喜歡顏小玉,一定千方百計的糾纏過??墒穷佇∮駞s不喜歡他,被拒絕后惱羞成怒,設計將兩人都殺了。至于這是他報的案也好解釋,也許他覺得自己動手的時候無人看見,是一件天衣無縫的事情,報案反而能叫人不懷疑,還能對江亭父母倒打一耙,一箭雙雕?!?/br> 葉長安說完之后,燕名點了點頭:“我覺得少爺說的有道理?!?/br> 倒不是燕名喜歡拍馬屁,而是他覺得葉長安說的確實有道理。至少都是說的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