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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池,對紋身這件事,從始至終他都是在為自己考慮。或許,他也是存著一份私心的,就是那句話。——喜歡就是喜歡,我不騙自己。gc,xr。許燃不自覺地伸手摸到自己左側脖頸處。這個剛來時,讓他無語至極的紋身,到現(xiàn)在竟然裹挾了如此重的分量。林稚還在跟郝薇打電話,黑暗中,蔓延著竊竊私語的甜蜜。許燃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那天晚上,擁著顧池的安心,被他吻在身上的悸動……這些讓人沉溺的感覺突然又重新涌來,緊緊地扼住他的喉嚨。你不開心么?你不舒服么?顧池問過的問題,反復在腦里沖刷,直到混沌地睡去。昨天算是吵過架。第二天,去上課的時候,許燃不自覺地尋找顧池的身影。到得還挺早,顧池還沒來。找了個位置坐好,翻著課本卻不怎么看得進去。直到上課鈴響起,許燃都沒看到男生走進教室的身影。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連續(xù)三天,顧池都沒來上課。雖然對顧池來說,上不上課其實沒那么要緊,但他從來不曠課的。到周四,需要班長檢查習題的時候,容穎安排道“班長請假了一段時間,班長就由學習委員暫代吧?!?/br>“是,老師?!睂W委干脆地答應后,開始檢查同學們的習題。許燃滿腔狐疑。要請一段時間?班長發(fā)生了什么?周圍也討論了片刻班長請假的事,很快安靜下來。這幾天,他并非拉不下面子問問,只是在心里隱隱約約地擔心他是那天受了刺激,心灰意冷,連書都不想讀了?顧池是對自己挺好的,但,不至于愛得這么夸張,要請假那么久來療傷。許燃實在按耐不住,課間休息時,走到了孟悅跟前。“悅悅?!?/br>“燃哥?!泵蠍傄姷皆S燃,臉色有些訕訕。不等男生開口,先解釋道“燃哥,上次我也是給網(wǎng)上那些言論氣到啦,顧池那天晚上找我說了,我想想也覺得挺對不起你的?!?/br>許燃也無心再管上次的事,開口道“沒事,我沒放在心上,我就想問你知不知道顧池為什么請假?”孟悅一臉茫然,“他沒跟你說么?”許燃搖頭,“沒有?!?/br>孟悅無奈道“連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啦?!?/br>顧池一周沒來,許燃依舊每天上課下課,只是郁悶得想抽煙。瓊瑤劇居然不是假的,見不著對方,真會想得心疼。意識到自己想顧池這個人想得心疼。許燃對自己好失望。“你沒聯(lián)系班長么?”寢室里,林子關了電腦,起身準備跟許燃去食堂吃飯。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就算他為自己心碎也該粘好了。許燃決定打個電話問問。剛摸出手機正要給顧池打電話,進來個未存的陌生號碼,提示是非本地。這樣的號碼,十個有九個都是詐騙號。但考慮到有可能是演出上的事,許燃十分警惕地接了,對面?zhèn)鱽硪粋€優(yōu)雅的女聲,“您好,請問您是許燃么?”許燃回答“我是。”優(yōu)雅女聲下一句就是,“請問您是顧池的寶貝么?”許燃……什么鬼?不等許燃回答,優(yōu)雅女聲突然浮夸地緊張起來,“是這樣的呢,顧池出車禍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你是顧池的寶貝,趕緊打兩萬塊錢到醫(yī)院的賬戶上,賬號是xxx,如果不及時打錢,顧池生命就有危險了?!?/br>許燃……你怎么不說顧池嫖、娼被抓了?浪費時間。掛斷電話,卻忍不住琢磨起來。這樣的詐騙電話一般是信息泄露。顧池的寶貝是許燃,鐵定不是從自己這里泄露出去的,那就是顧池搞的。寶貝你個頭。要是顧池在跟前,許燃能捶他。可這人已經(jīng)兩個星期沒影了,想著,撥了顧池的電話。嘟嘟兩聲后,電話接通,傳來的卻是傅芮的聲音,“燃哥,你找老顧么?”許燃吃了一驚,“怎么是你?”“嗐,顧池兩個星期前來找我,安排了一下巡演的事,手機就落我這里了?!?/br>“他人呢?”“不知道啊?!?/br>“你沒去他家么?”“我這兩個星期一直學物理,哪有時間,奇怪得很,他也沒來找我要。我這不以為他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跟你雙宿雙棲去了呢?!?/br>誰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顧池出車禍了,生命垂危。又想起騙子的話,許燃渾身冒出了冷汗,掛了電話,也沒多想,直接出寢室,往顧池家去。走進小區(qū),從樓下看密密麻麻的高層窗戶,也分辨不出顧池家的到底有沒有亮著燈。乘電梯上到十二樓。手指放在門鈴上,遲疑了幾秒,還是按下了。等了好幾分鐘,都沒人來開門。強烈的擔憂混合著滿腔的失落涌來,許燃渾身都涼了。這一刻,他特想做件事,給騙子的賬號打兩萬塊錢。區(qū)區(qū)兩萬塊而已,萬一呢?畢竟是條命。許燃把手機握緊在掌心,轉身,慢吞吞走向電梯,剛要轉過墻角。身后傳來開門的響動。許燃心里一熱,聽見顧池清淡的聲音,“燃燃?”慢慢地在心里舒出口氣,還好,沒出車禍,也沒嫖、娼被抓。“你來找我?”顧池在身后開口,說話時聲音的氣息都有幾分不穩(wěn)。許燃緩緩轉身,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看著神情間泛起驚喜的男生,平靜地問“我要說是走錯路了,你信不信?”顧池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松弛下來。唇畔牽出一抹笑意,走到男生背后,稍稍俯身,湊在他耳畔輕聲問“你說我信不信?”“進去吧,寶貝?!?/br>被顧池扶著肩膀推進屋里的許燃,聽到這個稱呼,已經(jīng)不想捶他了,只想捶自己。還是自己太傻逼,居然信了詐騙電話的邪。屋子里,燈光開得很明亮。許燃踏進門看清的瞬間,又嚇了一跳。跟上次來時整潔干凈的模樣大相徑庭,家里有點亂。原本在吉他墻旁邊的工作臺,被他弄到了客廳正中間,還加了一臺電腦,一臺鍵盤,桌上都是寫過的紙張。驚詫地回頭,發(fā)現(xiàn)在明亮燈光下,男生面容里帶著難掩的憔悴。身上的白色棉短袖依舊干凈平整,只是,湛亮的眼睛里布滿紅血絲,頭發(fā)也毛糙得厲害。許燃知道了,他這段時間是請假悶在家里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