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灼：“我是新人，不認識很正常吧?！?/br>
“……”紅發(fā)翻了個白眼：“原來是個傻白甜?！?/br>
說完仿佛失去了興趣，連一個解釋也懶得，去找另外那個背包少年說話了。

顧灼灼笑了笑，跟在他后面，紅發(fā)怪異回頭：“你干什么跟著我？”

“你懂很多的樣子，我想聽你說話?！鳖欁谱茻o辜地說。

紅發(fā)：“…………”

紅發(fā)不想理他，轉(zhuǎn)而把那一套又拿來問背包少年。背包少年連個名字都不肯說，懶洋洋靠著鏡子，當紅毛不存在。

“靠?！奔t毛無法，攬過顧灼灼的肩把他拖去角落，吐槽：“那人什么毛病啊，聾了還是瞎了？全身上下寒酸到爆，褲子起球了他知道嗎？”

紅毛又回頭看了一眼，受不了的說：“還有他的包！兩個勾是什么！？耐克打啵嗎？”

顧灼灼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耐克double，頓時哈哈哈哈起來。

紅毛：“…………………………”

紅毛受不了了，一個人去了個角落沉思。

不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

“大家好哇！歡迎來到鐘聲文化！”

威猛大叔穿著紅色印花t恤，熱情洋溢地沖他們張開雙手：“我是你們的輔導(dǎo)老師，哈圖！”

說完在胸前比了個心。

眾人一陣沉默。

“鐘聲對藝人的培養(yǎng)方向，主要是演員。培訓(xùn)期結(jié)束后，成功簽約的新人可以優(yōu)先出演公司出品的電影電視劇。今天先不上課，等會兒你們會挨個兒見到你們幾門課的老師，他們會做個摸底測試，先認識你們每個人的水平。”

哈圖真的太高了，顧灼灼看到他進門時明顯彎了腰。他沒見過這么壯漢的經(jīng)紀人，實在有點懵了，感覺比起經(jīng)紀人，哈圖更像健身教練，還是專門增肌那種。

顧灼灼直勾勾盯著他的目光顯然被他感覺到了，哈圖嘴上不停說著，和顧灼灼對上視線，沖他眨了單邊眼睛。

顧灼灼：“……”

“這人不行?！奔t毛不知什么時候又到了顧灼灼身邊：“聽說他以前也是個經(jīng)紀人，但能力不夠，撕不到資源，被手下藝人單方面解約了。當時告到公司上層，鬧很大。后來就不做經(jīng)紀人了，改來當保姆，帶小屁孩兒。”

顧灼灼驚訝看他：“你是小屁孩兒？”

紅毛：“……你會不會說話！？”

“那個解約他的藝人是誰？”

“我怎么可能告訴你？”

“一共四門課，”哈圖還在說：“形體，表演，聲樂，舞蹈。今天的所有課都在這個教室里，一會兒你們老師就來了。有什么問題，打我手機，號碼——”他伸手一指，墻上血紅的刷著一行數(shù)字，占滿了一整面?zhèn)葔Α?/br>
這下連紅毛都沉默了，半晌稱贊：“……硬核！”

顧灼灼對這個哈圖印象還不錯，對方坦坦蕩蕩，看著不心機。

他承認，有時候經(jīng)紀人心眼得多一些，但是一個爽朗單純的人，誰都不會討厭。

哈圖走后沒多久，形體老師先來了。

她曾經(jīng)是個芭蕾演員，站在教室中央，氣質(zhì)和眾人截然不同。學生們排隊，一個個上前做動作，舉手，伸腿，最后還要劈叉。

江影那群學生集體露出崩潰的表情。

沒有舞蹈基礎(chǔ)的人做起動作自然慘不忍睹，但老師也沒有多說，優(yōu)雅地說下一個。江影小隊只有兩個女生柔韌度還可以，緊接著背包少年被叫了上去。

他先把包放下，帶著冷漠的臉來到老師面前。

“嘿，這小子有點意思?！奔t毛又開始了：“他這么拽，肯定有資本，說不定——”

咔嚓。

少年兩腳分開四十五度，不動了。

老師：“…………下一個?！?/br>
紅毛緩了緩神，上去了。

他是這間教室里唯一一個舞蹈學院出身，終于做出了今天第一個標準的劈叉。他一撩頭發(fā)，在其他人摻雜著敵意和好奇的目光下退場。

最后就是顧灼灼了。

“沒事，劈不下來也不會怎么樣，又不是真的要去跳舞?！奔t毛話中藏不住的得意，顧灼灼嗯了聲，下一秒前后跨步，下落，完美地貼在了地板上。

“不錯，”老師點頭：“學過舞蹈？”

顧灼灼：“練過一點武術(shù)?！?/br>
“很好！”

紅毛：“…………靠？”

顧灼灼來歷不明，在場沒人認識，卻莫名其妙rou眼可見的突出。

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下面兩節(jié)課都卯著勁兒聽老師的話，想別一別他的風頭。結(jié)果表演不用說，被人壓成渣，舞蹈他謙虛說不會，結(jié)果老師做了一遍的動作當場就復(fù)制得分毫不差。

顧灼灼回到角落，紅毛震驚中混著喜悅，猛拍他后背：“大兄弟！你真給我們野路子組長臉！”

顧灼灼：“？我不會唱歌?！?/br>
紅毛：“嗨，大佬別謙虛了，你看江影那群小白臉都氣黑了哈哈哈哈——”

…………

等房間里搬來一臺鋼琴，已經(jīng)臨近午飯時間。盡管又渴又餓，教室里還是充斥著說不出的緊張氛圍。顧灼灼享受著注目禮，被簇擁著第一個上去試唱。

“他是誰的人?。俊庇腥烁`竊私語。

“不知道。反正不是老朱的人。”

“錢博學他也不認識啊，我之前故意說名字，他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br>
“內(nèi)定了吧這，怎么什么都行啊，也看不出來他多大了。”

“嗨，他要唱了?！?/br>
顧灼灼閉眼，聽著鋼琴老師的前奏，投入地唱：“wheniadownand,ohysoul,soweary——”

眾人：“…………”

紅毛左右看看，找到背包少年：“他跑調(diào)了？”

背包少年僵硬點頭。

紅毛等了會兒又問：“……是不是跑得太厲害了點？”

背包少年沉痛點頭。

教室上空浮現(xiàn)一行快活的大字：人無完人。

一曲唱完，教室里凝滯的氛圍全散了，被歡聲笑語取代。有學生高聲大笑：“唱得好！再來一個！”

顧灼灼笑笑：“剛才獻丑了?！?/br>
聲樂老師說：“感情挺好的，發(fā)聲也沒問題。”又驚訝問：“你是天生五音不全，還是音感差？有學過樂器嗎？”

“學過一點鋼琴。”

老師欣喜給他讓位：“來一段試試。”

眾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顧灼灼試了兩個琴鍵，弱前奏兩小節(jié)，之后突然一陣巨響，狂風呼嘯，山崩地裂——肖邦：。

剛才還很快活的同學們：“………………”

“臥槽，大神你從哪兒下的凡？”公司食堂里，紅毛圍著顧灼灼喋喋不休：“你沒看江影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