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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冷臉。而裴清儀也只能說一說他再不走就叫保安這樣之類的話,總不能真的動手趕人,男人似乎吃準(zhǔn)了他心軟,更肆無忌憚了。因?yàn)樾⌒○ぶ蜮x,所以裴清儀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著早點(diǎn)請來保姆,到時候男人就自然而然地搬出去了。習(xí)慣能改變很多事情,轉(zhuǎn)眼,沈鈞在裴家又住了一個多星期,裴清儀已經(jīng)習(xí)慣做三人份的飯了,然后等著沈鈞回來一起吃晚飯。有時候他恍惚間覺得這一切有點(diǎn)像之前還在沈家的日子,但這種念頭只是想一想,他不敢踏出去那一步。裴清儀太患得患失了,他不知道沈鈞這一次到底是不是認(rèn)真,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走到最后,萬事開頭難,卡在第一步是最難的,他需要時間,而沈鈞則慢慢地等,從不催他。沈鈞那晚在病房外表明心意之后就再也沒有提過要復(fù)婚的事情,裴清儀想假裝忘了,但男人時常的關(guān)切卻總是在以暗中的方式提醒著他。這天,是裴清儀接下的新戲開機(jī)的時間。他請了新的保姆,在柳玉鬟沒回來之前暫時代替他們照顧小小一段時間,裴清儀臨走時讓小小好好聽新阿姨的話,讓他等沈叔叔回來,自己則換上衣服去劇組了。他在這部片子里演的是男二,也許因?yàn)閯偒@獎的緣故,他吸引的目光不比男主少,青年來來往往客氣地回絕了不少人開機(jī)儀式后的邀請后,才看到在一邊的沈明煙。沈明煙指尖旋著車鑰匙,朝他揮揮手,笑著問,“怎么樣?應(yīng)我的約嗎?”裴清儀自從上次見面之后也好久沒見她了,也有好多話想和她說,自然回,“卻之不恭。”兩人去了一家安靜少人的餐館,沈明煙點(diǎn)了些菜,邊吃邊和他聊最近工作的事情。沈明煙作為他這部新片的制片人,像是他的頂頭上司了,裴清儀一一回復(fù)她,然后笑著說接下來都聽沈老板的安排。而沈明煙對這個稱呼顯然不是很適應(yīng),吐吐舌頭,“算了,你還是叫我明煙吧,畢竟……”“畢竟什么?”裴清儀看出她還有話想說。沈明煙把那句畢竟你還是我以后的小嬸嬸給咽下去了,笑瞇瞇地說沒什么,轉(zhuǎn)移話題,忽然問起了沈明恪,“對了,今天見了你經(jīng)紀(jì)人,問了幾句我哥的事兒。他還纏著你吶?那么鍥而不舍呀。”青年的神色淡淡地,似已習(xí)以為常,“應(yīng)該還和以前一樣,但我上次拒絕過之后,他就沒再出現(xiàn)過我面前了?!?/br>只是每次他一到公司都會有新送來的玫瑰花,裴清儀在劇組里拍戲的時候也會經(jīng)常收到許許多多東西,但青年四年如一日地把那些‘殷勤’全都扔進(jìn)垃圾桶,不再回給他一個眼神。沈明恪這次也許是真的知道珍惜了,可惜,晚了,而裴清儀愛得也已經(jīng)不是他了,他真不知道沈明恪還要纏自己到什么時候,今天和沈明煙出來吃飯的好心情都被敗壞了不少。沈明煙看出他對這件事兒很反感,卻沒有打算為她哥說話的意思,少女嘴唇勾得弧度更深,還跟他說,“你別理他,我哥這種人啊就是得到了的就不是好的了,沒得到的才是天邊的白月光。之前那誰,哦,叫俞安的,我哥喜歡他喜歡了那么久,現(xiàn)在不還是壓根不理睬他了。虧得那俞安還來我們家等過幾次,也沒見他多留戀,現(xiàn)在那人娛樂圈也混不下去了,去年就隱退嫁了個富二代,好像那富二代還挺寵他的……”“明煙?!?/br>裴清儀卻不太想聽下去了,“別說別人了。”不論是沈明恪還是俞安,都早就成了過去式,裴清儀很久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了,但再次聽到時卻還是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淡然。這兩個名字時刻提醒他為了所謂的報仇付出過多大的代價,裴清儀因?yàn)槟菆鼍植m過沈鈞那么多次,都已經(jīng)不敢去信沈鈞還會再信任他了。沈明煙看著他的神情,若有所思地?fù)u著紅酒,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笑了,“那我不說了,別為了不值當(dāng)?shù)娜藗穆铮劣谖腋缒莾耗憔筒挥胏ao心了,我?guī)湍?。?/br>“謝謝?!?/br>裴清儀真心地對她道謝,他確實(shí)不想讓沈明恪再繼續(xù)纏著自己了。沈明煙說沒什么,心里想,她也不用做什么,反正等過段時間他小叔和裴清儀復(fù)婚了,他哥自然就死心了。至于為什么那么篤定他們會復(fù)婚嘛,沈明煙心里還是有點(diǎn)小九九的。跟裴清儀吃完飯,沈明煙問他下午還有沒有什么安排,裴清儀只說要回家。“哦,還回去看孩子么?”沈明煙問,想了想,又道,“那孩子叫裴默,小名叫小小是不是?”裴清儀怔了怔,轉(zhuǎn)而想到老夫人既然都來看過小小幾次了,沈明煙這個常陪在老夫人面前的孫女自然也會知道了。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叫小小?!?/br>“啊,我都沒能看一眼呢,裴哥哥。”沈明煙忽然嘆了口氣,夸張地說,“你也太不仗義了,居然都不跟我說,我還是纏著奶奶才問出來的。你真怕我知道了之后,會去跟我小叔說么?”裴清儀苦笑,他當(dāng)時確實(shí)是想著如果自己告訴了沈明煙的話,她也許會告訴沈鈞,所以才沒跟她提起,可現(xiàn)在,沈鈞不也已經(jīng)知道了么。“放心吧放心吧,我又不是我小叔派來的間諜,我可是站在你這邊兒的,你要是不樂意跟我小叔復(fù)合的話那就繼續(xù)晾著他嘛,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她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給他保證道,“我不會通風(fēng)報信的,真的!”裴清儀被她那一臉嚴(yán)肅正經(jīng)的模樣弄得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沒有不信你。想來看孩子的話,下周就可以?!?/br>“哦耶!”沈明煙興奮得原地轉(zhuǎn)圈,小跑了幾步就要湊過來。青年被她嚇了一跳,“做什么?”“想親你一口來著,嘻嘻?!?/br>“……”親是親不成了,裴清儀怕她一個激動再湊過來,說自己還有事兒要先走了,沈明煙則笑瞇瞇地目送他離開,大聲喊別忘了他們的約,青年只好應(yīng)一聲自己聽到了。看著青年慢慢走遠(yuǎn),沈明煙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卻沒急著走。她慢悠悠地從包里掏出口紅補(bǔ)著妝,對著空氣說,“出來吧,人都走了。”可他身前空無一人。沒幾秒,才見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休閑裝的男子坐在了她對面,男子一開口,語氣卻酸溜溜地,“你剛剛怎么還想上去啃人家呢?”他把帽子一掀,赫然是沈鈞身邊的助理嚴(yán)恒。沈明煙白他一眼,“什么叫啃?我就是想親一下好吧?!?/br>嚴(yán)恒郁郁地不說話,耷拉著眼皮。少女看似在補(bǔ)妝,卻在偷瞄他的表情,看到他不滿又不敢說出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