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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忽然爍了一下,或許是燈焰上炸裂一星火花,也或許是一柄利刃,在拔開的一瞬又收攏了。纏綿床榻的人對此并沒有察覺,只是喘息聲愈加深重了一些,蓋過了今夜呼嘯的風(fēng)聲,一個聲音低低地說:“如此yin/蕩,還是你嗎?”回應(yīng)他的只是一陣急促的呻吟,高/潮中沖出喉間一陣氣息的戰(zhàn)栗,那人身子軟軟的,神色迷離又恍惚,額角滲出點點的汗,嘴唇緊抿著,眼睛半闔。隨后,兩人緊摟的手臂緩緩松開,夜間的寒意襲上裸露的肌理,誰都感覺有些冷。厲忻側(cè)過了臉,讓一只手恰好觸到?jīng)霰〉尼?,捻在指間的布料生澀粗糲,里面鑲進去的銀絲泛著閃閃的光,在他手背上水一樣滑落。他又將那幔帳搭在手背上,看著它們一如既往地滑落下去。隨后,身體被一只枯瘦的手撫摸撩撥,他都沒什么反應(yīng)。“你在想什么?”商鴆低聲問他。“在想一個人。”“誰?”厲忻低低笑了起來,他嘆了一口氣說:“一個死人?!?/br>“一個對你意義非凡的死人?”“不錯?!?/br>“你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厲忻回過臉來看他,說:“我恨不得他從來沒有活過。”“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br>“死得太遲,真是可惜。”厲忻輕笑一聲,轉(zhuǎn)而摟著對方,附耳上去說:“你對我做過的事,他也做過,毫無新意?!?/br>感覺到握緊腰肢的手指更加用力了一些,厲忻反而有些報復(fù)的快感,他不由地狂笑了起來,直到更激烈的沖撞將他的聲音撕成碎片,只剩下斷斷續(xù)續(xù)的只言片語。“你恨我?”“當(dāng)然…為什么我不恨你?”“那就記住這些恨,直到死去那一刻,都銘記于心。”“你…做夢!”“不如賭一把,我會贏?!?/br>厲忻大笑了起來,后來那些笑聲也變成了難耐的呻吟,夜,漫漫綿長,悄然而逝。第四十一章有的時候人做夢,會憶起一些已經(jīng)遺忘很久的事情。殺掉湛寂后,厲忻用了不少血腥手段收服教眾,湛寂以前的舊部,幾乎都被驅(qū)逐出教,有些格外頑固不化的,便立斬?zé)o赦。這些立斬?zé)o赦的人當(dāng)中,甚至有幾位是厲忻的舊友,他們或才華橫溢,或桀驁不馴,本質(zhì)上卻都是一樣的傲骨凌云,不拘世俗,也便是這樣的人,能和一度被人譏諷為孌寵的厲忻成為知交好友,因為眼界高遠,所以看人看物,與世俗不同,他們欣賞厲忻的俠骨丹心,厲忻欣賞他們的清漣不濯,他們琴劍相交,對酒當(dāng)歌,也自成一面風(fēng)景。可是,也就是這樣的人,會厭憎厲忻暗殺湛寂,殘害舊部的血腥行徑,他們敢于直言不諱,敢于以命相搏,曾經(jīng)舉杯共飲的人,終究成了rou中的刺,眼中的釘。那個時候,厲忻才突然明白,有些時候,你必須殺掉的人,并不是你想要殺掉的人,修羅焚世,除了毀滅諸多罪孽,也要連累無辜之人,殺,并不是一種想法,而是一種手段,要想力挽狂瀾,就要革jian除故,要想一安永逸,就要不畏犧牲。人生一世,汲汲營營,他自認早已污垢難聞,免不得背負太多罪孽,結(jié)怨太多仇家,后半生刀山火海,他也是認了。朦朦朧朧醒來時,一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剎那他還以為噩夢未醒,心里打著鼓感慨,這持劍的人溫柔太過,竟然沒有一下戳到他的心窩子里。睜開眼,讓視線從冰冷的劍刃上滑,直直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上,厲忻才狠掐著手指,判斷自己是不是做夢。指頭的刺痛提醒他清醒的事實,也讓他對眼前這一幕感到驚詫和痛苦。拿著劍的人是穆清羽,他神色復(fù)雜,臉上滿是郁結(jié)。厲忻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急忙問道:“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要猜到你在這里,很難嗎?”“你…躲在這里多久了……”“昨天夜里,我就一直在屋內(nèi),沒想到……”穆清羽突然噤聲,臉龐同時扭曲了一下,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厭惡。“沒想到…我會與他茍且?”厲忻苦笑了一聲,他推開劍刃,緩緩坐了起來,眼睛也不看穆清羽,而是投向了這委地的綿長幔帳。不知何處的風(fēng)將幔帳吹得微微拂擺,床榻上一片狼藉,他又穿著一襲輕薄的褻衣,不用別人來說,厲忻也知道眼前這一幕,看起來是何等的yin亂不堪。“你變了,厲忻,以前那些,我本來以為你是被逼無奈,但昨夜,我才看清…原來你一直享受著這些,真是惡心?!?/br>厲忻沒有反駁,只是緊握成拳的手指掙得發(fā)白,他眼前一陣暈眩,也不知是因為昨夜荒唐太過,還是心里仍然有些廉恥。“你說,我該不該救你?”穆清羽眼神哀慟,盯著厲忻,急切盼望回應(yīng)的模樣。“方才…你其實是打算…殺了我?”穆清羽痛苦的搖了搖頭,說:“我只恨自己懦弱,下不去手,所以只能看著你墮落至斯?!?/br>“墮落……”厲忻自言自語,飄忽的眼神投到方寸之遠的香爐上,那裊裊的香氣已經(jīng)沒有了。“從前那個凜然不屈的厲忻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如今這么…自甘下賤的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厲忻眼前一陣發(fā)黑,隨后只覺得衣襟被人揪住,半個身體順勢被人壓在床欄上,那姿態(tài)曖昧無比。厲忻緊咬牙關(guān),隨后硬生生扯出一抹笑說:“穆莊主是看了一夜春宮,焦躁難忍了?”“你!”“你從前就是那種性子,明明想要,卻什么都不說,偏讓我自己貼上去,才裝作酒后亂性抱了我,事后,就忘得一干二凈了?!?/br>“那是…我的不對……”厲忻輕笑了一聲說:“不過是一夜露水之歡,難為穆莊主對我避之不及,看到我如今模樣,你是不是覺得…污穢,后悔那一夜和我在一起?”“這些我從未想過?!?/br>厲忻松開攥緊的拳頭,隨即將手搭在對方肩膀上,笑道:“沒有后悔過,那么我讓你現(xiàn)在抱我,愿意么?”厲忻只覺自己被一個大力推開,脊背磕在硬邦邦的床欄上,發(fā)出沉悶的咚的一聲,他額頭溢出了汗,心里卻在慶幸,慶幸穆清羽脾性還和當(dāng)年一樣,最受不了別人激他,否則今天就難以收場了。“你真讓我惡心!”穆清羽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到厲忻轟鳴的耳中,隆隆似響了一道霹靂。厲忻搖了搖頭,暈眩的腦袋漸漸清醒了一些,眼前團狀的黑影也逐漸褪去,穆清羽又氣又怒的臉這時才映上眼簾。厲忻只看了一眼,隨即垂下睫毛說:“那就委屈穆莊主不要理會我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