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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br>“太這不符合常理??!”仇博依死腦筋地說,“不管是從邏輯還是從常理來判斷,這都不對勁。破窗效應知道嗎?照理說,出現(xiàn)了七具玩家尸體后,所有玩家都會人人自危,大亂斗的模式一旦啟動,就無法停止了!”“有沒有那種可能,就是——”陸汾糖乖乖地舉手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因為死亡的陰影籠罩著眾人,所以大家都變得更加謹慎了。僵持住了也不一定??!”“這也是有一定道理,但僵持只是暫時的。你數(shù)過這是第幾天了嗎?第八天了,我們來到這個副本八天了。什么進展也沒有,暴風雨前的平靜,也太過漫長了?!?/br>陸汾糖鼓著臉揭他的短:“你不是做研究做得怪開心的嘛!那不是進展是什么?”仇博依尷尬地咳了一聲:“總之,越是平靜,我們越要警惕,時刻將腦子里名為‘危機’的神經(jīng)給我繃緊了!我不希望哪天早上起來會收到我們其中誰的死訊。”一說到這個,氣氛又凝滯了起來。“好了,這個問題大家要保持足夠的重視,但也不要過于擔憂,人總不能被自己嚇死。接下來,我們進行下一項議題,關于河東縣柳葉村的紅衣厲鬼調(diào)查……”心情沉重還沒能緩過來的其他四人:“……”“等等——”仇博依突然停下了動作,手指點了自己的眉心,神情嚴肅無比,“等一下——”他好像……從一開始就弄錯了。這個副本——*楊茵茵和仇博依幾個不同,她早已經(jīng)不是那種會一驚一乍的菜鳥小新人了。但哪怕是老資歷的高級玩家,面對這種狀態(tài)也無法淡定。楊茵茵急沖沖地跑到衙門找斐垣,冰美人人設都維持不住了,驚訝地瞪著眼睛問斐垣:“你究竟是怎么辦到的?!”究竟怎么讓所有玩家都聽話地不再爭斗的?幾百個玩家聚在一個副本里卻沒有站隊問題,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我什么也沒干?!膘吃珣醒笱蟮貙⒛_翹在辦公桌上,臉上蓋著書,只有兩條腿作為支撐的椅子吱呀吱呀地發(fā)出聲音。楊茵茵神情復雜地看著他,心里對斐垣實力的評估又慎重了一點。“讓你盯的事情怎么樣了?”牢里的黑戶斐垣沒有插手,除了那天特意去問過和二當家有關的問題后,他就像是將那隔問題遺忘了一樣。被斐垣弄成球的狗丫很著急,但有過被撕碎過一次經(jīng)歷的她半點不滿也不敢有,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地在牢里盯梢二十四小時。“他們要開始行動了,明天就是九月十五,再不行動也不行了?!?/br>黑戶的死活和上層人物沒有關系,死幾十個平民百姓都能粉飾太平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更別說只是幾十個黑戶了。背后的人目前之所以謹慎,不過是因為季淙茗和斐垣的“空降”罷了。在觀察了幾日斐垣和季淙茗的行動后,發(fā)現(xiàn)他們真的只是來混日子打發(fā)時間,就放松了警惕準備行動了。楊茵茵來的時候,他們那邊已經(jīng)將人全部給轉移走了。“斐垣,你究竟想做什么?”楊茵茵看不懂斐垣。“我不是從一開始說得就很清楚了嗎?”斐垣扔開臉上的書,將腳放下,打了個哈欠,“和水有關,你說那個‘河神’最大的可能會是什么呢?”一個有些荒唐且荒謬的想法冒了出來,楊茵茵不可思議地盯著斐垣的臉:“你該不是覺得那里會有龍吧?!”同時,另一個更加荒謬的想法也跟著竄了上來:“你別是想學哪吒來個大鬧龍宮抽龍筋吧?”“誰知道呢?”斐垣嗤笑一聲。楊茵茵呆住了。她覺得斐垣有點瘋。雖然一開始就感覺出來了,斐垣這個人都點奇怪有點讓人摸不透,但怎么都沒想到,這個人,會……這么得……楊茵茵沒法用一個形容詞對他進行簡單的概括,非要說的話,那就是——異想天開?不不不不不不!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地能用“異想天開”來概括了的。這個人,是瘋了??!命案發(fā)生過后,衙役們的巡邏任務重了好幾倍,這段時間臨仙城要負責巡邏部門一大堆,季淙茗也沒利用特權,頂著大太陽穿著好幾層的制服一趟趟地照著要求來回巡邏。外面的日頭又大又毒,和他一起巡邏的衙役回來像是被扒了層皮的魚,季淙茗倒是越曬越精神,蹦蹦跳跳地推門進來,看到楊茵茵也在,便問她要不要喝水:“這幾天我天天弄奶茶,越來越厲害了!斐垣都說我以后能開奶茶店了呢!”“……”楊茵茵看著一臉陽光笑容耀眼的季淙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那你教教我該怎么泡出好喝的奶茶吧!”楊茵茵找了個借口和他一起去后面的茶水間。季淙茗也不私藏,他還以為楊茵茵真是來向他學習泡奶茶的小竅門,認真的把自己掌握的全部技巧都告訴了她。“這個不急。季淙茗啊,我問你一件事??!”楊茵茵很少叫別人全名,季淙茗一聽就知道她有要事要說,立刻擺正了態(tài)度。“你說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季淙茗向來大方。看著天真活潑的季淙茗,楊茵茵都有些不忍心把真相告訴他了。“斐垣瘋了。”第92章第92章“不可能!”季淙茗立刻就說,“茵茵,你別被人騙了,斐垣沒事的!我有好好保護他的!”季淙茗說得十分堅定,但卻免不了擔心害怕。“斐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怎么了?茵茵你別嚇我!”“他要屠龍你知道嗎?!他竟然想屠龍??!”楊茵茵不可思議地大叫道,“他真的是瘋了!”季淙茗卻大松了一口氣,然后馬上又抽了一口氣:“要命!我還不知道要怎么屠龍呢!完了完了!斐垣要屠龍,可我還不會屠龍術怎么辦?!時間這么短,我要到哪里去學??!”“對吧對吧!他真的是瘋了,正常人哪里——等等!”楊茵茵覺出了有哪里不對。她伸手按住了季淙茗的肩膀,雙眼嚴肅且認真地盯著季淙茗,生怕自己錯過任何的一點微表情。“你再說一遍!你要干嘛?”季淙茗不明所以,但他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我還沒學屠龍術呢,茵茵,你有認識的什么人會屠龍術嗎?我可以交學費的。”“………………”“我的錯,是我的錯!”楊茵茵抹了一把臉,痛苦地懺悔,“對你這樣的笨蛋還有所期待,我真的是比笨蛋還要笨蛋的存在!是我不好!是我錯將你們認成了‘正常人’?!?/br>楊茵茵一臉恍惚地踩著虛浮的步伐溜了,留下一臉茫然不知道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