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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蔥?”謝淳不知多久沒聽他喊過七哥,這一聲雖然不是對著他喊,也足以叫他回味,他一時竟顧不上那老板的話,只看著宣和。宣和說的時候沒想這么多,被他一看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有些不自在,眉峰聚攏,先發(fā)制人:“問你話呢,發(fā)什么愣?!?/br>謝淳嗓音比平日歷更低些:“……不放?!?/br>老板問明白了就去給他們煮餛飩,宣和后知后覺:“你什么時候也不吃蔥了?”謝淳不說話了。這有什么不能說的?莫名其妙。宣和主動找話,拋出去的話頭都跟石沉大海似的,他也懶得再搭理人。好在餛飩很快就上了。冬日里吃上一碗帶湯的餛飩,整個人都暖融融的,十分舒適。宣和喟嘆一聲,又想起來北街上有一個米餅鋪子,那那老板娘是個寡婦,獨自經(jīng)營二十余年,米餅做得香酥可口,宣和如今想起來那香味似乎就在鼻尖。謝淳又帶他去買了米餅。真拿在手中,宣和又覺得這餅的味道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就這么帶著一包油紙包著的餅回了府。這一路相處比較融洽,宣和準備一會找個機會探探謝淳對小皇孫的態(tài)度。燕王府的下人,眼見著王爺同郡王共乘一騎回來,到了門前,他自己下馬,也沒將韁繩交給下人,而是就這么牽著黑棋入府。宣和原本是坐在馬上的,但是忽然想起來自家玉哥還在謝淳府上,馬廄同黑棋在一處。這要是被玉哥瞧見了他在外頭騎了它的“死對頭”不知要怎么鬧。一時也么想到,謝淳是要直接送他回院子,而不是要去馬廄,趕緊叫他停下。他自己下了馬,然后說:“我去看看玉哥。”正好手上的米餅也能喂它吃一點兒。玉哥在他身上嗅了嗅,宣和趕緊把手上的餅喂過去,然后拍拍它的腦袋,摸摸它的耳朵,輕聲細語地同它說話。玉哥果真被這糖衣炮彈騙過去,嚼著宣和遞過去的米餅。宮中來人的時候宣和正要喂最后一塊,那是貴妃派來的人,見了他們連問安都沒有,徑直說:“陛下遇刺,娘娘叫小的來通知微微殿下?!?/br>宣和手中的米餅掉到了地上,玉哥有些委屈地拿頭拱他,宣和卻顧不上了,只覺得眼前發(fā)黑,雙腿發(fā)軟,有些站不穩(wěn)。謝淳兩步走過來,握住他的胳膊,宣和聲音顫抖,抓著人問:“你再說一次?”傳話人正要說,宣和又松開,不再浪費時間,去解玉哥的韁繩,只是怎么也解不開。謝淳從身后握住他的手:“我來?!?/br>只是解開了韁繩,他沒有交給宣和,而是說:“如今你入不了宮。”皇帝遇刺,宮中一定戒備森嚴,貴妃能叫人出來傳話已經(jīng)是打了時間差。周家已經(jīng)倒了,以貴妃的手腕,如今控制皇宮的一定不會是太后,這方面無需擔憂,只要皇帝沒事……謝淳沒能勸住宣和,便陪他一起進宮去,果然是被攔下了。貴妃可以叫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封了皇宮,卻不能再叫他放宣和進去,他們?nèi)缃癖阒荒茉谕忸^等著。宣和站在宮門口,看著巍峨的宮墻,厚重的大門,有些迷茫,是他太貪心了嗎?去年冬日里,他想起了一切,用裘老搶回了皇帝的命,原來只有一年嗎?宮門前是空曠的廣場,沒有一絲遮擋,北風呼嘯而過,宣和打了個寒顫,喃喃自語:“是我太貪心了?!?/br>原本謝淳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謝淳一定會保他性命無憂,他卻還想要更多,想要小皇繼位,想要憑著輩分做個逍遙皇叔。皇帝真的應(yīng)了他著手去做這事,現(xiàn)在卻……是因為,劇情不能被改變嗎?他知道錯了,他不要這么多了,他只要爹爹好好的。宣和像是抓住了關(guān)竅,他抓著謝淳,眼中爆發(fā)出希冀的光,又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可或許是謝淳的冷靜影響了他,他沒有說出到嘴邊的話。他兀自搖頭,不,不能說。就算謝淳是主角,這個世界也不是他說了算,告訴他又有什么意義?謝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宣和,慌亂無措,即便是那日在小院中他也不曾如此。他盡可能放緩了語調(diào),笨拙地安慰:“會沒事的。”他從來不說無用的話,但這一句顯然是無用的,不論是對如今的狀況還是對宣和的情緒。果然是無用的。宣和不知想到了什么,松開謝淳,翻身上馬。宣和要去找裘老,他能救第一次,就一定能救第二次。他上到半途白謝淳攔腰抱了下來,謝淳將人緊緊禁錮在懷中:“皇宮封鎖瞞不住人,你若這般形狀,明日整個京城都知道出事的是父皇。”宣和冷靜了一些,謝淳略微放緩了力道,盡可能多說些話哄住他:“你能想到的貴妃娘娘也能想到,你如今,好好的,叫她安心便是?!?/br>宣和像是徹底冷靜下來了,點點頭:“我不去了,你松開我。”謝淳依言松開他。但他剛松開,宣和又主動扎進了他懷里,抱住他的腰,枕著他的肩,歪著腦袋仰視他,語調(diào)軟軟的:“謝淳,我想進去。”但這一次,謝淳搖頭了。第66章自從老**宮之后便被變相軟禁,只是她一直纏綿病榻,軟禁不軟禁的差別也不大,左右是出不去的。限制的不過是宮人的出入。除了太醫(yī),所有人要出去都必須想上請示,這后宮,如今做主的自然是貴妃,她倒也不與人為難,周妃若有所求,她都一一允下。周妃宮中來人說太醫(yī)親口斷言她時日無多,如今只想再見一回陛下,請貴妃娘娘應(yīng)允。“陛下見與不見,本宮說了不算?!?/br>她這般說著,到底還是允了人將消息遞到皇帝那里。皇帝并非鐵石心腸之人,他雖滿心滿眼只有貴妃,但周妃到底是為他育有一子,老二間接地幫他徹底除了周家,便去見她最后一面。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在床上躺了許久的,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的深宮女子,京能爆發(fā)出這樣的大的力量。她驟然起身像皇帝撲過去時,皇帝正要在床邊坐下,側(cè)對著她,可以不防備竟叫她得了手。周妃很開被人拿下,她手持兇器,身上僅著中衣,發(fā)絲凌亂被人扣住跪在地上,眼神中帶著癲狂。后宮之中哪里有什么真正稱得上兇器的東西,她手中的兇器不過是一把短頭的剪刀。這剪刀可以剪指甲,可以剪線頭,剪布匹都嫌累。如今這剪刀尖頭上帶著血,眾人卻都松了一口氣,冬日里衣裳穿得多,陛下傷口并不深。皇帝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