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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蔽颐嗣竽X勺,心里大約是明白他是不愿意干涉我的自由,給我壓力的意思,但我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就是我可以和別人上床,但不能和你上床的意思是嗎?”易遲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臉色rou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他憋了好久的氣才說道,“……不是!我是說,之前的那些關系。我不過問你的,你也不能過問我的。因為和你訂婚,我已經(jīng)和外面的鶯鶯燕燕都斷了關系,同樣的,你也不能和別人再有牽扯?!?/br>我想起每次酒會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心想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不近酒色已經(jīng)在海城的交際圈里出了名,只是遷就地哄道,“雖然和尋常的協(xié)議婚姻聽上去的不大一樣,但傳出去確實名聲不好聽,我明白的?!?/br>易遲晰的神情這才緩下來。仿佛才想起我倆都赤身裸體似的,我看著他遲疑地伸出一只手,像是要為我裸露的肩頭蓋上被子。奈何那只能媲美鋼琴家的手在空中停了太久,我欣賞了個夠才說,“你要干嘛?”易遲晰猛地越過我關了房間里的燈,翻過身悶聲惡狠狠道,“關燈睡覺!”我哦了一聲,也背過身躲在被子偷笑得不動聲色。大概是覺得奔三的兩個男人之間不需要那么黏糊,我和他脫了衣服在酒店套房翻云覆雨,穿上西裝襯衣在歡場貌合神離。誰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真正的關系,也沒想過這一蹉跎就過了三年。我和他工作確實都太忙,真見了面能說上幾句話已是不得了,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zuoai上。直到我和他約定的婚期將近,我也打消了易遲晰拉下面子和我表明心思的念頭,打算去買個對戒,由我踏出這一步也什么了不起。哪知我剛進商場沒兩分鐘,眼前就沖出了一個女人,她緊緊地握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走,長發(fā)凌亂,妝容狼狽,旁人乍眼一看恐怕還會以為她是秦香蓮我就是那陳世美。她哭著對我說,“阮東慈快死了,你能不能去看一看他,只一眼就好,求你了?!?/br>聽了她的話,我反應了好久,才想起面前的這人是誰。第六十六章盧意棠的樣子像是突然間得到了消息,慌慌張張從哪里急奔過來的。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想,她一邊拽著我一邊往斜對面街角的醫(yī)院走,我抬頭一看,這醫(yī)院也是眼熟得很,畢竟我曾經(jīng)每日下午都推著阮東慈在這里的草坪上曬太陽。直到現(xiàn)在我恍惚間都還能看見他轉著輪椅在草坪寫字的模樣。這么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間就說要沒了,我根本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我懷疑這是一個赤裸裸的陰謀。我用力掙扎出她的糾纏,冷冷地說,“盧小姐,還請自重。”盧意棠大概不知道我竟然認識她,怔愣了幾秒,又哭又笑地說,“你知道我?那可真是太好了?!?/br>她又來拉我的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求求你就跟著我去看他一眼吧?!?/br>我再度甩開了她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盧意棠盯著我看了半響,要哭不笑地扯了嘴角,輕聲道,“阮東慈三年前為了和你在一起,接了去邊境臥底販毒組織的任務,他以為他成功了,阮叔叔就會同意他來找你,和你在一起?!?/br>“但怎么可能呢?只有那個傻子,中了槍在昏迷前還在叫你的名字?!彼咱劦赝笸肆藘刹?,低聲下氣道,“我早就想請你來看看他,但是阮叔叔派了人手看著我,只有今天我才有機會支開了警衛(wèi),跑出來找你?!?/br>我看著我曾經(jīng)暗自羨慕過的女人在我面前卑微哀求,心里沒有快意,只有一個無限擴大、盛滿了酸楚的洞;風從回憶的方向在洞中呼嘯刮過,帶著得逞的劣質笑容。我對她說,“你等一下。”我給司機發(fā)了信息,如果半小時我沒有聯(lián)系他,就通知人來醫(yī)院找我。我跟著盧意棠來到了醫(yī)院頂層的病房,果然如她所說,門口守衛(wèi)的都換成了她的人。盧意棠深呼了一口氣,推開門時用力地擠出一個笑,“東子,我?guī)麃砜茨懔?。?/br>直到門被推開前,我都期望會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阮東慈;或者根本不是他,是別的什么人,哪怕是一個真實的張著血盆大口的陷阱。但沒有。只是眼前的人除了帶著呼吸器以外,看起來和尋常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仿佛下一秒就能掀開被子起身對我笑,伴隨著熟悉的酒窩。我走向病床,像個悲憫卻無情的出家人,我聽見自己漠然地對盧意棠說,“他看起來很正常?!?/br>“你以為我在騙你?”盧意棠咯咯地怪笑了兩聲,像個壞了發(fā)條的洋娃娃,“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他只有聽見你的名字才有反應,是病房里只有我一個人時偷偷叫的,他聽見的時候手指會蜷縮,或者睫毛會顫動。但最近卻徹底沒有反應了,我好怕他永遠都醒不過來,就想著你親自來情況會不會好轉?!?/br>她眼里出現(xiàn)莫名的欣喜,“果然,他好像呼出白霧的速度加快了。”我斷定盧意棠應當是瘋了。因為無論怎么看,床上的就是個活死人,呼吸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我忍住戰(zhàn)栗對她說,“盧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就算他有反應也應當是聽見了你的聲音,和我沒什么關系?!?/br>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么苦澀,“畢竟我們當初分手,是因為他還喜歡你?!?/br>“喜歡我?哈哈哈哈,你說他喜歡我?”盧意棠搖著頭,流著淚道,“我曾經(jīng)也以為那是喜歡,直到我知道了你。他要是喜歡我就不會避開我的親吻,就算我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是把浴袍遞給我,淡淡地說一句他有病,硬不起來?!?/br>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盧意棠抹了抹眼淚,又重新直視我道,“我?guī)銇硪膊蛔鍪裁?,就是希望他為你做的事情總歸本人應該知道。我也沒指望你為他付出什么,只是想求你,能不能每天都來看看他,就像你曾經(jīng)照顧他一樣。他父母那邊你不要擔心,只要東子真的能好起來,他們不會說什么的,結果總會證明我讓你來是對的?!?/br>我靜靜地聽她說完這些話,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了?!?/br>盧意棠的眼睛亮了一瞬。“但我不能答應?!?/br>第六十七章病房里的抽泣聲戛然而止。“感謝你能告訴我這些。你說得對,如果不是你帶我來這里,可能我和他再見只能是天人永隔。但是很遺憾,對于你要我陪同他直到蘇醒的請求,我實在是沒法接受。”我將手插進了兜里,指尖有銳利的觸感,我想起來出門前,管家把婚禮的請柬遞給我過目。我便順手拿了出來,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對她笑了笑道,“最近的報道沒看嗎?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