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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虞長樂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太陽xue突突地跳,半天才回憶起昨晚的事。記不大清了,不過卻清楚地記得敖宴送了塊護身符給他。他從領(lǐng)口拽出那塊扁扁的石頭,石頭映著陽光,里頭仿佛有粼粼的波光,已經(jīng)被體溫捂得溫?zé)帷?/br>想必這塊石頭并不簡單,敖宴才會送給他。言謝似乎顯得太貧瘠,惟有好好佩戴、珍藏,虞長樂握緊了石頭,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他把石頭重新收好,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床上,可惜頭腳不對位。身上還裹著敖宴藍袍,大半都皺巴巴地墊在身下。虞長樂趕緊把這珍貴的鮫絲袍抽出來,抖平了,才向另一張床看去。這一看直接笑出聲了。敖宴橫在床上,頭懸空,睡得極不安穩(wěn),眉頭緊皺。地上還有一只碎掉的酒壇。這是喝了多少?虞長樂再一看,龍角都冒出來了。虞長樂很會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落寞上那么一陣也就夠了。陽光燦燦,他也心情大好。……等等,陽光燦燦?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醒醒!太陽曬屁股了!”虞長樂托著敖宴的頭,后者睜眼,立即也是一副頭痛欲裂的表情,“敖宸明明跟我說酒不烈的……嘶?!?/br>敖宴撐著頭坐起身,慢慢把龍角藏了起來。“現(xiàn)在是幾時?……”他抬頭看窗外,忽然失語。虞長樂沒夸張,現(xiàn)在起碼是下午了??!“那老光頭說,今天有測試?!卑窖缫蛔忠痪涞馈?/br>“……”虞長樂沉默了一下,“入院第一天就醉酒錯過了考試,不會被趕走吧?”※※※※※※※※※※※※※※※※※※※※本章留言隨機掉落50紅包~第23章點汀秘境明志殿。“長樂和澤流還沒有到?”浣紗先生踱著步,抬頭看天。她身邊蹲著一只白貓,赫然是阿藍。“還沒睡醒呢?”阿藍甩了下尾巴。六桃老人搖了搖頭,摸著胡子好笑道:“第一天就遲到的,老夫這么多年來也是第一次見?!?/br>章自華哼了一聲,卻也沒說什么“早說就不該收他”的話。既然已經(jīng)是映鷺書院的學(xué)生,就斷斷沒有反悔的道理。這入院的第一個試煉,內(nèi)容很簡單:探索岑山。既是試煉,也是在幫助學(xué)生了解書院的全貌。整個岑山山脈占地極廣,共計一百零八峰,重巒疊嶂,綿延不絕。而這些都屬于映鷺書院。先生們每隔三里便設(shè)置一靈塔,學(xué)生經(jīng)過時便注入靈力,代表已經(jīng)走過此處。阿藍不是學(xué)生,便大搖大擺地一早就到了明志殿蹲著。可惜一晃一個上午過去了,不見虞長樂的影子。三位先生在明志殿中,其余先生則都在暗中跟在學(xué)生后面,以防止發(fā)生意外。畢竟岑山中除了險峰與野獸本身,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秘境和小洞天,就連資歷最長的六桃老人,也不能保證自己對每一個秘境都熟悉。學(xué)生的令牌不僅起了身份標識的作用,里頭的等級標識也會防止他們進入過于危險的秘境。“咦?……他二人的靈標閃動了。”浣紗先生忽然開口。明志殿正中的四方桌上,鋪著一張描繪詳細的古樸地圖,上面閃爍著許多小靈標。而代表虞長樂和敖宴的靈標已經(jīng)離開了憩泊峰,進入了試煉區(qū)。章自華道:“竟沒有先來明志殿報道?果真是不知規(guī)矩?!?/br>“愚蠢,連地圖都不拿么?”阿藍恨鐵不成鋼。六桃饒有興味,哈哈一笑:“隨他們?nèi)グ?。這么有意思的學(xué)生,可不多見。”*虞長樂撥開擋在面前的樹枝,道:“我怎么覺得走錯了?離上一個靈塔,不止三里了吧?!?/br>除了幾座常有人來往的峰,岑山其余所有山峰都是沒有道路的,只有不知是人還是靈獸踩出來的小道。二人除了剛開始誤打誤撞看到兩座靈塔,之后就是滿目蒼翠,一個考生也沒看到。現(xiàn)已日頭偏西,也未見第三個靈塔。敖宴仰頭飲了口水壺里的水,淡然道:“不知道。繼續(xù)走。”“給我喝一口?!庇蓍L樂接過水壺,往前走了幾步開口,“唔……走不了了?!?/br>他們是順著被分開的草叢走的,隱約散落著人的腳印,應(yīng)該是上一個考生留下的。但痕跡斷在了眼前,再往前雜草又恢復(fù)了野蠻生長的茂密狀態(tài)。虞長樂蹲下來,道:“這里草葉有被削斷的痕跡,像是……在這里匆忙御劍而飛了?!?/br>雜草被劍氣吹得亂成一團,想來這位考生走得極為匆忙。“這里有什么?”虞長樂仰頭望去,頭頂?shù)臉渲Ρ蛔矓嗔藥赘桓被挪粨衤返臉幼印?/br>可除此之外,周圍環(huán)境與其他地方無異,敖宴閉目感受了一下,目光一凜,道:“有妖獸的氣息。”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陣風(fēng)猛地穿林吹過,剎那間,虞長樂仿佛感覺到自己被幾道窺探的視線打量著,背后一寒!他趕忙握緊了非夷竿,道:“好像不止一個!”延綿不絕的窸窸窣窣聲在林間響起,敖宴釋放開龍壓,但妖氣并沒能震懾住這些意味不明的眼睛,反而讓潮水般的雜音更囂張了!光線幽暗的樹林間,忽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雙血紅的眼睛,圓溜溜的,全部注視著二人,讓人悚然。“桀桀!”林間傳來撲棱翅膀的聲音,不絕于耳,黑影向虞長樂撲來,是好些個蝙蝠!他揮開非夷,卻沒有打到實物。那些蝙蝠在非夷竿接觸到的一瞬間就化為了黑煙,下一刻又重新聚攏。攻擊無用!“快離開!”敖宴立即道。虞長樂轉(zhuǎn)身就跑,卻被蝙蝠揪住頭發(fā):“痛痛痛!”他再次揮竿,這一次注入了靈力,蝙蝠群像被灼傷了一樣,尖叫著遠離,有幾只翅膀被靈力一沾,化為了黑灰落地。靈力有用?虞長樂扔出幾個靈爆符,炸散了許多蝙蝠團,但蝙蝠太多,無異于杯水車薪!這些蝙蝠牙尖爪利,他手上被劃出了好多細小的口子,還有蝙蝠在吸食他的血液!敖宴拉著虞長樂的手,喝道:“沒用的,快跑!”前后左右的道路上都涌出了無數(shù)蝙蝠,整個視線里都是一片黑暗。虞長樂心想前一個考生是怎么跑的?——御劍而飛。可是……“我不能御竿而飛???!”虞長樂道。話音未落,虞長樂就感覺自己被扯進了一個懷抱里。敖宴現(xiàn)在比他還矮上幾分,卻把他圈了進去,一手按著他的頭。黑影撲索撲索地撞在了深藍鮫絲上。緊接著虞長樂耳邊龍吟一嘯,他整個人被拋到了龍背上!藍龍沖開蝙蝠群,翱翔天際,虞長樂摟著毛茸茸的龍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