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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渴慕、又恐懼。幕簾垂下,一切都被關(guān)在了身后,但我知道電影仍在滔滔講述無解的愛恨。但以利亞似乎對電影毫無興趣,也毫不留戀,他只是微微側(cè)身,仿佛在確認(rèn)我確實(shí)同他出來了。暖黃的燈光下,我又一次看清了他那雙漂亮的灰色眼睛。而他也在看著我。7.這次偶遇之后,我終于知道了以利亞是個向?qū)?,而他的精神體,那只有著鴛鴦眼的喜馬拉雅貓,名字叫做盧比。很少有人會給自己的精神體另取一個名字——畢竟那就是另一個自己,取名字則像是在對待寵物。以利亞顯然在特立獨(dú)行之列,他不僅給自己的精神體取名字,還仍然沒有固定的伴侶(其實(shí)關(guān)于這點(diǎn)我早已隱約地猜到了)。但以利亞沒有繼續(xù)說自己不找哨兵綁定的理由,我認(rèn)為他的潛層意思是“我們之間的感情還當(dāng)不起如此深交”。我問他平時在做什么,他敷衍了幾句,大意是“很無聊,所以沒什么可說的”,而我同時也發(fā)覺我的生活乏善可陳。于是,我們之間只剩下親吻和zuoai。我們又瘋狂了一夜,然后睡到第二天中午,接著一起用午餐,最后彼此告別。在此之后,我們之間有了時不時的通訊和聯(lián)絡(luò)。以利亞很喜歡帶我去逛一些人煙稀少的荒僻之處,在這種時候,他就會毫不避諱地把自己的精神體放出來,讓它在四周隨意地玩耍。盧比就像他的主體一樣,很安靜,也很神出鬼沒,有些時候我都快忘記它了,它便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以利亞的懷里。我很有些懷疑以利亞是在故意用它來逗我,但我也不確定,因?yàn)楸R比從未對我表現(xiàn)出明顯的喜歡。我們逐漸變得很少聊天,有著時候只是肩并肩安靜地走著,叫得最多的竟都是彼此的名字。我們默契地不好奇對方除了身體之外的一絲一毫,甚至沒有開口詢問彼此姓氏,也再沒有聊過工作或生活。我和他每次都是消磨掉半個白日,等著夜幕降臨,然后在旅館里zuoai到深夜。第二天就像親密的陌生人一般道別。……直到三個月后,我看著銀行卡里為數(shù)不多的存款(和以利亞時不時的“約會”讓我的開支大增),終于從恍若夢境一般的生活中醒悟,開始了新一輪的謀生。在和以利亞相處的時日之外,因?yàn)樯诒驅(qū)兊木耋w存在給了我些許靈感,我摸索著以“伴生寵物”為題材,隨意涂抹了些稿子。無論是主觀上的過分懈怠,還是客觀上的成果,這篇故事都堪稱是災(zāi)難——我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沒什么畫漫畫的天賦,破罐破摔地決定把這份稿件投遞出去(如果仍有百分之一的機(jī)會讓我可以賺點(diǎn)微薄的稿費(fèi),那我為什么不呢?),再去另謀生路。幸而,雖然我過得很頹然,也無甚可圈點(diǎn)的成就,但以社會標(biāo)準(zhǔn),我的簡歷也還看得過去——只是就業(yè)范圍依舊狹窄。我在思考著再考一次研究院的可能性,但記憶中評委們充滿壓迫的眼神與咄咄逼人的語氣,又再次成為了我的夢魘。于是我妥協(xié)了,在簡歷中委婉而謙卑地表示:我不再堅(jiān)定固有的專業(yè)范圍,只要是美術(shù)相關(guān),讓我從助理從頭學(xué)起也很愿意,更何況我已經(jīng)擁有了不錯的古典繪畫基礎(chǔ)。——這樣一寫,立刻就有不少的面試邀請接踵而至。原來社會竟喜歡如此恭謙而忘我的個體。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收到了一條別樣的郵件:這是一個叫做堤(Lajetée)的雜志的主編想要找我面談。雜志的名字是法語,很特殊,但我?guī)缀跬宋以梦业穆嫼M哆^他們,可能是因?yàn)樗麄儙в小盎孟搿钡臉?biāo)簽沾了邊,被我順手放入了群發(fā)列表。約定時間在明天,而我從未讀過他們的書,于是我只能去街邊匆匆買了最新一冊。報(bào)刊店的老板找了半天,才從角落里翻出一本沾滿灰塵的薄冊子,說只剩這本了,也不知這算是銷量太好還是太壞的結(jié)果。我付過錢,開始翻閱,只見封面上寫著——堤(Lajetée)雙月刊第4期,總第10期分類:藝術(shù),幻想,科幻,隨筆,雜談本期主題:……翻開扉頁,就躍出一行大煞風(fēng)景的加粗字體警示:本刊物中的故事只有部分基于現(xiàn)實(shí),其余皆是藝術(shù)幻想,請擁有相似癥狀的哨兵向?qū)ё稍儭杆狗?wù)中心,并遵從醫(yī)囑就醫(yī)。旦有意外,本刊概不負(fù)責(zé)。……我實(shí)在不太明白,風(fēng)格如此跳脫的雜志是如何看上我那篇爛故事的,因?yàn)樗娴暮軣o趣。如果答應(yīng)了主編的邀約,等待我的可能是一次地獄般的磨練,天知道我會遇見什么,但此時此刻,我的好奇心壓倒了一切——大不了從此以后與此雜志不相往來,我想,這并不困難。我簡短地回復(fù)了郵件,并表示會按時到訪。做完這一切舉動,我才突然回過神來……天吶,我用雙手捂住臉,把自己埋進(jìn)沙發(fā)里,我為什么要趕上去自取其辱。隨即,第二天的事情比我想象得要糟糕得多。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以利亞坐在主編的辦公室內(nèi),用一種我前所未見的冷漠而平淡的目光打量著我。8-98.幸而,就在我想要奪門而出的前一秒,以利亞灰色的眼睛里露出了我熟悉的微帶嘲弄的戲謔神情。我干巴巴地說,“嗨,真巧啊……”氣氛瞬間更加尷尬。接下來,就是那場堪稱災(zāi)難性的對話。……被以利亞“趕”出堤(Lajetée)的編輯部后,我抱著畫稿和禮盒走在街上,心里惱怒極了,這時我確信,以利亞就是在戲耍我,他率先一步打破了我與他之間無言的契約,開始進(jìn)犯我糟糕的日常生活——還是用這樣一種可惡的方式。如果我不是已經(jīng)對他的性格有了些了解,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