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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人偶被丟到他的腳邊。鶴原日見倚靠著墻緩緩坐下,習(xí)以為常地再次咳出一口血。“照這個咳血量來說,鶴原君早就應(yīng)該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休克了。”坂口安吾彎下腰去撿起了人偶,順口吐槽了一句。鶴原日見:“啊,你們不是對我有記載嗎?我的異能力很可能真正的名字叫‘就算吐血也死不掉’哦?”跟著坂口安吾一同前來的軍警很快就上前架住了他,抑制異能力的手環(huán)也被迅速扣上。“現(xiàn)在這么嬌弱的我竟然只能得到如此粗暴的對待嗎?”鶴原日見有氣無力地晃了晃手腕上的抑制器。坂口安吾不欲與他廢話:“請你認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就算是主動投案自首也不會得到寬待的。”鶴原日見:“……”“還有,我們已經(jīng)向復(fù)仇者監(jiān)獄咨詢了意見,為你特制了牢房?!臂嗫诎参犭x開前,特地告訴他道,“牢房在一千兩百米以下的海底,效仿彭格列霧守的待遇,給你準備了水牢?!?/br>“希望聲音和光都到不了的地方,能讓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所做的好事?!?/br>第47章chapter.47Q的人偶被及時地送到了太宰治手上。但即使是借著太宰治之手消除了Q的異能力,造成的破壞也已經(jīng)定局,不會再有絲毫的改變。燃燒了半個夜晚的大火,在凌晨之時被包括港口黑手黨在內(nèi)的組織聯(lián)手撲滅。整個橫濱就像是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一樣滿目瘡痍。在確定罪魁禍首真的已經(jīng)暫時喪失了繼續(xù)制造動亂的能力后,所有的相關(guān)人員才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偵探社的據(jù)點。與謝野晶子上下打量著中島敦:“還真的看不出來?。恳?guī)湍惆研呐K里的裝置取出來嗎,敦?”“不,應(yīng)該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吧,與謝野醫(yī)生?”中島敦連連擺手拒絕,“要在心臟上動刀果然還是有點心理障礙……”總覺得動了刀后就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嘖?!迸c謝野晶子一臉無趣地轉(zhuǎn)了回去,由衷地表示了自己此刻頗為失望的心情。輕快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太宰治吊著一只打了石膏的胳膊推門進來。對方看起來像是終于解決了什么心腹大患的樣子,連呼吸聲都帶著高興的節(jié)奏。——不,等等。他就是在唱歌。“殉情,一個人是辦不到的……”國木田獨步板著一張臉,神色嚴肅地攔在了太宰治面前:“喂,太宰。事件結(jié)果到底怎么樣?”在混亂發(fā)生后,偵探社眾人的頸側(cè)當(dāng)然也都出現(xiàn)了抓痕。但大概是中島敦體內(nèi)被植入的只是分機的緣故,投影并不像擁有一個云端主機和一個分機的港黑大樓一樣合乎常理。太宰治脖子上同樣被投影出的抓痕使得他們很快發(fā)覺了破綻。同樣,江戶川亂步也找出了保護偵探社眾人不受Q異能力影響的根源。那是植入進中島敦心臟的一枚微型電子分機,就是這個東西阻隔了據(jù)點的電子網(wǎng)絡(luò)。這枚微型分機似乎是使用異能力直接在心臟內(nèi)部構(gòu)成的,并不是通過普通手段植入進去。但太宰治在觸碰中島敦后,這個東西卻并沒有消失。因為微型分機已經(jīng)植入超過三天,完全變成了中島敦身體的一部分。單看這個能力就能知道是誰做的了呢。“已經(jīng)暫時解決了。不過要把Q營救出來,阻止接下來的事件的話,可能要費不少的工夫?!碧字螖[了擺另一只完好的手,語氣輕松。他繞過國木田獨步看向中島敦,提高了聲音喊道:“喲!敦君!要不要和在你心臟里植入微型分機的人聊聊天???”“欸?太宰先生?”中島敦差點從原地跳起來,顯然被他的話驚嚇過度。“怎么樣,心動嗎,敦君?”太宰治瞇著眼睛沖他笑得很燦爛,說出口的話滿滿的都是對話里提到的人的幸災(zāi)樂禍,“那家伙現(xiàn)在可是罪有應(yīng)得,正慘兮兮地待在一千兩百米以下的海底呢??梢院翢o顧忌地嘲諷他哦?”有點心動。中島敦義正辭嚴地拒絕:“這樣不太好吧太宰先生?誰知道對方有沒有準備什么后手,萬一惱羞成怒會造成不可預(yù)知的后果的。”“那好吧,敦君還真是善良啊——”太宰治拖長了聲音說著,邁開長腿走到一臺筆記本電腦前,從口袋里掏出一枚SD卡造型的東西插了上去,“不過即使是這樣,我自己也還是很想嘲笑一下對方啊?!?/br>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扭曲了幾下,很快黑了下來。“太宰!你都干了什么?!”國木田獨步在他后面揮著拳頭。“哦哦哦——接通了!國木田君不要那么如臨大敵嘛!”太宰治盯著一片漆黑的電腦屏幕,發(fā)出驚呼的聲音,并且十分不走心地安撫了國木田獨步,“莫西莫西?聽得到嗎,日見君?”對面沉默了許久,比平常人的嗓音還要空靈許多的聲音從電腦里傳出來:“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那你現(xiàn)在可以笑了?!?/br>電腦里傳出的聲音質(zhì)感雖然與往常不同,但是辨識度仍舊像平常一樣高。沒有刻意壓低的沙啞,也沒有惱人的轉(zhuǎn)折語調(diào),是極其悅耳的青年音色。“我已經(jīng)好好的大笑過了,現(xiàn)在早就沒力氣接著笑了。不過我可以讓你的受害者代替我繼續(xù)嘲笑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太宰治的語調(diào)帶著囂張而不加掩飾的捉弄之意,似乎意在激怒對方,“不過你竟然阻隔了意識畫面嗎?”鶴原日見足足沉默了十幾秒,才反過來冷笑一聲:“怎么,不阻隔意識畫面難道還要你欣賞一下我現(xiàn)在的狼狽姿態(tài)嗎?這種畫面就算是要看也不可能給你看的?!?/br>“等,等一下,太宰先生!”中島敦在太宰治再次出言刺激對面之前阻止了他,“您不會真的聯(lián)系上罪魁禍首了吧?”太宰治回過頭來看向他,沖他眨了眨眼睛:“敦君,向你鄭重地介紹一下。這位是鶴原日見,不久前剛剛叛逃的港口黑手黨前干部?!?/br>“你們之前也見過面。就是那位‘?dāng)∪?000君,對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的癡漢程度無人能及的那位?!?/br>“其實最后那句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的……”中島敦不知道是該禮貌地微笑好還是該充滿怨念地吐槽太宰治的危險行為好。倒是對面使用心臟里的人工智能主機,將意識和通訊頻道對接的鶴原日見先開了口:“人虎?對于我的所作所為,我并不感到抱歉——倒不如說,身為惡人的我自有一套奇異的判斷方式?!?/br>“對你所施加的手段,以及對其他人所施加的手段。如果這一切是為了我的理想出發(fā),那么我永遠不會抱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