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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天祺哄道:“無礙,我們早些出發(fā),回侯府?!?/br>沈眠輕輕應了一聲,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從側(cè)門出來,沈眠被安置在馬車上,車上鋪了好幾層軟絮,并不顛簸。他問系統(tǒng):“這是去侯府的路線嗎?!?/br>系統(tǒng)道:【不是,這是一條出城的秘密路徑?!?/br>“出城?”直播間刷起“666”:——臥槽,難道要私奔,赤雞啊?。?!——Yoooooo~~~——我猜測一下,是不是眠眠的計劃被項知道了,所以提前轉(zhuǎn)移走?沈眠莫名有點慌,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絕無可能。他揉了揉眼眸,輕輕睜開眸子,問道:“還沒到侯府嗎?!?/br>項天祺道:“快了。”“……”嗯,是快出城了。沈眠坐起身,手指剛碰到窗簾,被項天祺驀地握住手腕,道:“昨夜累得不輕,怎么不再睡一會?!?/br>沈眠只好收了手,淡道:“不困?!?/br>項天祺看著他笑,道:“看來我昨夜還不夠賣力,讓淮兒留有余力了?!?/br>“……”沈眠道:“你與我說實話,這不是去侯府的路,對嗎?!?/br>項天祺并不言語。沈眠道:“從沈宅出來,往永樂侯府去,只有兩條路線,一條經(jīng)過東街,另一條經(jīng)過杏花樓,都是熱鬧的街區(qū),怎會如此冷清?!?/br>項天祺背靠車壁,即便謊言被拆穿,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矜貴模樣,把沈眠冰涼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取暖,道:“我說個故事與你聽吧。”沈眠一怔。項天祺也不必他應答,自顧言道:“這個故事,要從多年前,宮中那場大火說起,你或許也聽人提起過,許多年前,宮中紫宸殿走水,燒死了不少宮人,還有當時圣上最寵愛的皇貴妃魏氏,以及年幼的大皇子?!?/br>“魏氏的父親,是當朝撫遠大將軍魏明海,他是老成王的忘年之交,最初,他是有意將女兒許配給老成王,可皇帝乘人之危,成王剛剛離京,他便將魏氏召入宮中,封為皇貴妃,萬般寵愛,給足了魏明海顏面,此事,便也不了了之?!?/br>沈眠聽他說著這些,總覺得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項天祺道:“皇帝雖然寵愛皇貴妃,卻對她和老成王的舊情,一直心存芥蒂,魏明海又手握兵權(quán),他當然怕,因此寵幸之后,必定讓皇貴妃喝下避子湯,此事被有心人知曉,便設下毒計,換下湯藥,使皇貴妃懷上龍嗣?!?/br>他輕笑一聲,道:“而這個時候,恰好是老成王回京述職的時日?!?/br>沈眠怔了怔,道:“莫非,皇上懷疑那孩子……”項天祺頷首,道:“原本,魏氏與老成王便是青梅竹馬,早已互許終生,他橫刀奪愛,自然沒有底氣,偏偏那孩子,自幼好武不好文,像極了老成王年幼時,在有心人誘導栽贓之下,皇帝便被嫉恨沖昏了腦袋,做出弒子殺妻的歹毒之事?!?/br>沈眠聽得冷汗淋漓。彼時大晟尚未封后,皇貴妃執(zhí)掌后宮,論家世,論榮寵,后宮誰也不能蓋她一頭,說是正妻也不為過。竟為了猜忌殺害妻子和親生骨rou,自古君王薄情,實在不是沒有道理。項天祺似乎看出了沈眠的想法,他垂下眼睫,神色莫名,道:“大皇子沒有死,他被受了魏氏恩惠的宮婢救出了宮,那孩童的尸骨,是亂葬崗里撿來的?!?/br>“……”沈眠問:“莫非,你說的是魏霆?”項天祺并未答話,徑自掀開車簾,原來馬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阿牛正跟一個男人對峙著。項天祺勾起唇,冷冷吐出兩個字:“云霆。”第52章2-22天方破曉,半天邊一片橙紅色的云霞,冷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阿牛領著十多個侯府侍衛(wèi),將馬車團團包圍,戒備森嚴。沈眠的視線被項天祺擋著,沒法看到外面的情況,便問:“是魏大哥?”項天祺聽著他熟稔的語氣,神色莫名,忽然低笑了一聲。“魏大哥?你可知道,你的魏大哥是反賊?!?/br>沈眠驀地一怔,他推開項天祺,掀開簾幕,朝外喚道:“魏大哥,快逃——”只喚了這么一聲,便被項天祺拽回馬車里,捂住了唇。項天祺望入他驚慌的眼眸,竟很是快意,“逃?你在這里,他怎么會逃?!?/br>沈眠蹙眉看著他。項天祺低笑道:“我原先以為,你的意中人是云城,原來不是,我以為你冷清寡淡,對誰都是君子之交,原來也不是。”“你愛上云霆了?”沈眠道:“與你無關(guān)?!?/br>項天祺微微頷首,緩緩說道:“與我無關(guān)。”他又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神色冷漠至極,好似渾不在意,過了片刻,那強裝的不在意消失得一干二凈,眼神變得猙獰無比。他驀地抬手,把沈眠拖進懷里,扼住他精致的下顎,在那兩瓣豐潤的唇上重重咬了一下,本就微微紅腫的唇,立時滲出幾滴鮮血。項天祺含住他的唇瓣狠狠吮吸,親吻,懷中這個妖精,就連血都是甜的,都能勾人心魄。沈眠被迫仰頭和他接吻,蜜津順著唇角流下,說不出的se情,唇瓣被親得快沒有知覺,他用力將項天祺推開,低喘著氣,怒道:“你瘋了不成?!?/br>他抬起手背擦了下唇,倒是不見血,全是他自己的口津。項天祺道:“我在告訴你,究竟與我有沒有關(guān)?!?/br>“……”“你作為沈家人活了十八年,這便是命,淮兒,你這一生,至死都只能入我沈家的墓xue。”他無視沈眠迷茫的神色,握住他的纖腕,將人帶下馬車。少年發(fā)絲凌亂,唇瓣是不正常的艷紅色,仍舊泛著水光,腳步虛軟地跟在項天祺身后,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方才馬車里發(fā)生了什么。對面的男人身姿高大挺拔,一襲黑衣,墨發(fā)飛揚,他攥緊拳頭,銀色面具下,冷硬的面龐染上一層濃烈的殺氣。沈眠看到他,急道:“魏大哥,快逃,算淮兒求你。”魏霆道:“為何要逃?!?/br>“你不了解沈麒,他手段詭譎狡詐,把你引來城外,必定早有埋伏?!?/br>項天祺聽他如此評價自己,也不氣惱,反倒彎起薄唇,勾起一抹稍顯愉悅的弧度。魏霆定定看著沈眠,卻說了一句無關(guān)的話。“你消瘦了許多?!?/br>沈眠一怔,心說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死了我的任務要怎么辦。他垂下眉睫,道:“魏大哥說笑了,我過得很好,怎會消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