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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兒子嗎?為什么你寧可收兩個廢物弟子,也絕口不提重越和你的關系?”“他和我的關系?”藥尊面露困惑,笑著說,“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只是同意你帶他回來,也不反對你認這么個兄長,但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他跟我有任何關系啊?!?/br>“你說什么!”祁白玉臉色鐵青,重越按住他的手。藥尊一臉心疼,想要安撫他的手剛伸到一半,被他躲開,又無奈地緩緩放下:“你為何就是不愿意聽我的話呢,明明你從小到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我從不介意你給我添麻煩,這些是你遠赴他地費心保下的人,我以為我這樣做你會高興的?!?/br>重越聽得頭皮都要炸了。“這個陰貨!”祁白玉牙關咬緊,“他當初親口對我說,不希望親兒子受到半分不良影響,讓我好自為之,我很想打攪但還是沒去打攪你,并不單單是不敢。說話九曲十八彎,他想靠心眼證道嗎!”“嗯???”重越道。“他有病吧?。 逼畎子衽豢啥?,重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縱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被“重視”之人這般對待,對方竟也能面不改色無動于衷——像是做給外人看的,說給外人聽的。重越懷疑他就算當眾拂了這人的好意也沒辦法讓這人出半分糗,實在太沉得住氣了。“祁白玉你不要太過分了!”聶云鏡怒斥道,就算重越以前確實有過內定的意向,但那又怎么樣,尊主一脈收什么人當然尊主說了算。至圣藥尊平靜地往回走,經過華如真身邊時稍稍一頓,悄無聲息地留了句話。華如真皺起眉頭,久久無法回神。重越問他怎么了,華如真如夢初醒,打了個寒顫,深深地看向藥尊離開的方向,一言不發(fā)地搖了搖頭。第38章霧谷藥尊一席話還是落入有心人耳中,咒罵祁白玉的聲音浪潮般吵翻了天,甚至還語氣不善地擋住他們去路,就像是祁白玉害得他們被名不見經傳的角色搶了名額一樣。而那兩名被藥尊選中的弟子,尤其是那位名為顏環(huán)的金靈體,也成了眾星捧月的對象,似乎重點不是他們的天資高低,而是僅僅得了藥尊看重一般。顏環(huán)分開人群,朝他走來,半疑惑地問:“重越,大公子?”重越默了下,道:“何事?”顏環(huán)拱手行禮:“謝大公子當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大公子當年慷慨指路,我早就活不過今天,更不可能得到藥尊賞識?!?/br>重越不知道他是來做什么,擺手笑道:“你認錯人了吧?!?/br>“是你,你的魂力波動我至今都記憶猶新!我雖只在五城戰(zhàn)上遠遠見過您的英姿,但您的樣子也是不會忘的,你一直是我神往的對象,”顏環(huán)似乎不常說話,語氣刻板,好像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費力,但看著重越的目光卻是熾熱的,帶著曾經在東城重府外常見的神態(tài)。“我甚至覺得,如果你還是你,可能今日也輪不到我。若大公子實在心有不甘,請沖著顏環(huán)來,只希望大公子不要因此埋怨師尊?!?/br>重越道:“你都叫他師尊了?”顏環(huán)疑惑:“不然,像聶師兄一樣,也叫尊主?”聶云鏡道:“讓你叫什么就叫什么,不必學我。”跟他當年一樣,重越甚至連過程都省了,莫名其妙認了爹,哪怕知道并非親生也莫名其妙變成了自己虧欠在先。這個變態(tài)有股奇特的魔力。重越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向藥尊追去,但走到一半卻又倉促地停下腳步,他想問問,但他又能問出什么呢,還不是滴水不漏的回應。“你跟他說這么多作甚?”重姍本就非常反感這個一而再戰(zhàn)敗自己的顏環(huán),見他成了自己師弟,但自己還是打不過,真是甩不掉了,“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真的崇拜重越?你不是因為我……”“不然呢?我們金靈體都很實誠的?!鳖伃h(huán)看向重越,曾經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和重越同臺較量,可他還遠不如當年的重越,更不理解金靈半神體破釜沉舟的理由。僅僅是因為重姍?或者是為了償還重府的養(yǎng)育之恩?讓他忌憚的是,重越并沒有徹底頹廢下去,單看他的戰(zhàn)力,他也依舊沒有落后于人太多,他倆是破格選入,而重越等人卻是任選至尊一脈加入,高低可見一斑。顏環(huán)覺得修煉刻不容緩,他得更進一步,用戰(zhàn)力來證明藥尊的選擇沒有錯。金靈體就是世間最強悍的體質之一,是最容易成就不朽神的體質之一,他的畢生追求沒有錯,是重越走錯了路……他不該因為看到重越的強悍而彷徨,重越只是他少不更事時的一個目標,這個目標的所作所為并不全是對的,比如,在重姍這么個女人身上栽跟頭。祁白玉低聲道:“重越……”重越笑了:“你這就不叫兄長了?”祁白玉趕忙問:“我可以嗎?”重越道:“傻弟弟,你我的關系還需要外人定嗎,無論你是什么身份,陷入什么境地,你都是我兄弟?!?/br>祁白玉想到自己以前理直氣壯地跑到重越婚禮上搗亂,結果他認準的一切和重越沒什么關系,自以為是地安排別人,最后害得別人什么也沒得到,他堅持到現(xiàn)在是為了什么,甚至想和藥尊劃清界限的心都有了。“你還去找他做什么呢,別去了吧?!敝卦嚼∑畎子瘢f,“我有你啊?!?/br>藥尊停下腳步,就那么靜靜地看了重越一眼,重越默了片刻,陡然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忽略挑撥離間或陷祁白玉于不義等一系列臆想中的惡意,他竟然覺得變態(tài)藥尊是真的在意祁白玉這個人。瘋了。“他怎么來了?”祁白玉低聲道。重越看去,卻見考核地邊沿有人背對著此處站著,已經等候多時。那人身著樸素,頭戴木簪,手纏藤蔓,仿佛神山走出來的縹緲仙人,不沾什么紅塵氣,見了藥尊只是點頭一笑。重越問:“你知道他?”“老陰貨的屬下。”祁白玉嗤了一聲,“有藥尊在的地方總有他,誰不知道。”重越道:“是嗎?!奔热徽l都知道,應該就不奇怪對方會來了吧。其實他所說的能給華如真解毒的高人,便是那位。跟藥尊的說不出手但還是暗中引導著局勢不同,此人是兩袖清風,和光同塵,戰(zhàn)力不怎么樣,但醫(yī)術卻是一等一的,為人也慷慨大方。老實說藥尊本人變態(tài),但他的眼光卻是一等一的,所來往的人也都品性不錯。邪尊名為徐之素,所轄地域名為霧谷。以往出席這種場合,他總會被排斥,送進他所在霧谷的無一不是各大脈挑剩下的,甚至不乏老弱病殘。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