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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華,就在那邊戰(zhàn)臺……”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被領(lǐng)走,祁白玉陪著重越,到最后也沒有聽到熟悉的人站出來把“親子”給領(lǐng)回去。上一世重越剛回隕神谷,就聽到至尊親子相關(guān)的傳言,更有藥尊就親自迎接。這一世哪怕回來得更早,按理說修為也較高,雖然沒有金靈半神體聽起來那般震耳,但也絕對不差了??蛇@也許就是有用和無用的差別。認(rèn)出重越的弟子善意提醒他,如果和祁白玉走得太近,大概不會有大能或是圣人或是至尊愿意選他的。重越不為所動。祁白玉知道他在等什么,按理說藥尊既然在場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所表示了,這半點沒動靜是想出爾反爾嗎,他給重越傳音道:“你放心,如果那老陰貨一直不認(rèn)你,我就自立門戶!”重越注意到隕神谷高層所在的地方,沒被混沌霧氣籠罩的角落,有個黑袍男子鐵青著臉坐姿豪放,一腳踩在椅面,乃是位至尊。他被混沌霧氣排除在外,真容暴露在外,和一眾修為比他低的大能圣人們排在一塊,卻旁若無人地閉目養(yǎng)神著。下一處顯露身手之處乃是戰(zhàn)臺,只聽一陣喝彩聲,戰(zhàn)臺上最受矚目的竟是熟人。“你們來了!”臺上男子收起靈筆,朝著重越和祁白玉一笑。“聶云鏡說你只要一來就是至圣藥尊一脈了,怎么樣,你已經(jīng)是了嗎?”祁白玉黑著臉,重越道:“還不是,大概不會是了?!?/br>華如真興致缺缺,不顧臺下呼聲,徑直也從戰(zhàn)臺上跳了下來:“你們?nèi)ツ奈揖腿ツ陌??!?/br>重越道:“這么好!”華如真道:“聽說藥尊是至圣,為人十分友善,沒意思。其實我比較想進邪尊一脈,見識一下是不是真如傳聞中那般兇殘?!?/br>重越:“……”祁白玉:“……你是說我那同道?”祁白玉看向那個被混沌霧氣排斥在外的黑袍男子,這人也是大陸首屈一指的毒師。若說藥尊在隕神谷一呼百應(yīng),那這人就是備受排擠,兩人老死不相往來。說是死對頭,藥尊卻從沒把他放在眼里,聽說他倒是想扳倒藥尊,卻連藥尊一根毫毛都吹不動。“聽說至圣藥尊此來也是為了選人入他一脈,若能成為藥尊一脈核心弟子,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br>“別想了,聽說早就內(nèi)定了。”不少人往重越等人的方向掃,沒看藥尊義子還親自陪考呢,但究竟是重越,還是那位書圣,還是兩個都收,那就不一定了。“八九不離十……”祁白玉覺得肯定是重越。華如真道:“反正我不太想去,但如果你去了,那我……”他很苦惱。重越笑而不語,他也不太想去,但他不介意讓藥尊顏面掃地。正式考核到了尾聲,而宛如助興似的戰(zhàn)臺輪了一圈,也決出了些奪人眼球的高手。值得一提的是重越也上場,這是他重回隕神谷的揚名戰(zhàn),自然不愿單方面地被嘲笑為女人自毀神體的情種,于是他秉持著慣有風(fēng)格,扮傻充楞把對手挨個罵傻子、白癡、腦子有坑。不多不少戰(zhàn)了三場,三戰(zhàn)三勝,他戰(zhàn)績不錯,就是瘋瘋癲癲,被他戰(zhàn)敗的有苦沒地說,觀戰(zhàn)的倒是討了不少喝彩,余下浪潮般無休的唏噓。當(dāng)年那個曇花一現(xiàn)的金靈半神體已成了傳說,現(xiàn)在只多了個五行兼?zhèn)鋺?zhàn)力不俗的二傻子。重越算是放飛自我了,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至圣到底是認(rèn)他還是不認(rèn),若是不認(rèn),又打算怎么跟義子弟子交代。終于,臺上有上位者揮散了混沌霧氣,露出真容來,其中最主要的是至圣藥尊,其他同樣露面的至尊大概是給他壓陣的。至圣藥尊聲音溫和,笑盈盈地說:“事實上我所選之人與考核并無太大關(guān)系,只是親自來接那個孩子而已,那孩子不遠(yuǎn)千萬里從家鄉(xiāng)趕來尋我,苦苦哀求我,此次盡管沒有取得太好的成績,但我念在其進步極大,決定將這孩子收歸門下,當(dāng)個弟子便是極好。”他朝臺下招了招手,道:“你出來吧?!?/br>是收弟子而不是認(rèn)親子?還哀求?重越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只聽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呼。人群中有名女修噗通跪了下來,雙手手掌與額頭觸地,哽咽道:“弟子拜見師尊!多謝尊主垂憐!”不是重越也不是華如真,至圣藥尊欽點的人竟然是個女子!這女子修為如此不值一提,竟能得藥尊青睞!祁白玉聽她聲音,驟然瞳孔微縮,怎么是這女的,藥尊惡心人的本事還能不能行了!重越見那女子容顏清絕,姿態(tài)端莊,氣質(zhì)大變,比之一年前在重府所見還要美艷得多,小臉上的妝容精致了許多,下巴都好像尖細(xì)了不少,就連神情都不像他熟悉的重姍了,以至于在聽到周圍談?wù)撍拿种?,他竟沒認(rèn)出來。除此之外那藥尊還欽點了個男子,叫顏環(huán),修為不高,但這名字一出,先前感激涕零的女修臉色驟然就不太好看了,自得與驚喜蕩然無存。“顏環(huán)……”這個名字也有點一丁點熟悉。重越陡然想起來了。可不就是當(dāng)初在被他中斷的五城戰(zhàn)上,戰(zhàn)敗了重姍的那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鄉(xiāng)野小子嗎!這竟是個金靈體!單純的金屬性血脈之力,只要先天有六層,便是金靈體,而重越曾經(jīng)九層近十層,金靈半神體,頂級資質(zhì)了。藥尊不按常理出牌,重越完全沒了跟這兩人競爭的心思,認(rèn)不認(rèn)親都覺得無關(guān)緊要了。這藥尊是把個怎樣的麻煩精收歸己有了,若單純是為了膈應(yīng)他,重越恐怕做夢都要笑出來。重越打定主意不如先去探探那位藥尊的死對頭,祁白玉所在毒師公會的大前輩,看看是不是同道中人,可否共謀大事。“你們要入我一脈?”那黑袍至尊很是吃驚,尤其是備受看好的華如真可是有不少至尊搶著想收的,居然主動找上他了。但重越這個傻里傻氣的二愣子,他有點猶豫,而祁白玉這個毒師小叛徒,他也觀感復(fù)雜,但看在這些人膽子大不怕死的份上,他很爽快地一鍋端了。“尊主!”聶云鏡怎么也沒想到華如真居然被帶歪到最毒的那一脈。“白玉……”至圣藥尊緩緩走下臺來,一步便出現(xiàn)在祁白玉等人身邊,收斂了氣勢和魂壓隱在嘈雜的人群中,一時并沒有引起不認(rèn)識他的普羅弟子的注意。可就算他降低了存在感,那抹沁人心脾的清香也足夠提神醒腦的了。至圣藥尊一身紫衫,長發(fā)翩飛,頭上只綁著一根白色發(fā)帶,超然出塵不似凡塵中人。“你跟我回去?!彼劾镏挥衅畎子?,“莫要再鬧了?!?/br>祁白玉后退一步,一字一頓地道:“你不是親口和我說過,重越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