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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朋友。沈末頭次希望調(diào)查進度不要那么快。他甚至心存僥幸的想,畢竟那些所謂的異象還都只是虛幻的,沒有對人們造成實際的、惡劣的影響。再說了,小姑娘是無辜的啊。在陳家的時候,曹阿姨說她幾乎每天都窩在客廳里的那塊玩具區(qū),再或者就是一個人呆著,也不說話。這么說來,她肯定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即便不是陳萌萌,而是杜家小女兒,那強行抹殺她的想象力的話,這個小孩兒也可以基本上說是廢了。如果說把一串不同的情感串在一起,就構(gòu)成了一個人的完整情感。那么想象力就可以說,是把情感串起來的繩子。而人生在世,缺少了想象力的話,就幾乎相當(dāng)于拆掉那根繩子,只剩一地零散的碎片了。這個道理,即使常寧不懂,陸凱也不可能不懂。沈末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便眼神堅定的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找他。作者有話要說: 陸凱:小末對我期望這么高……我很欣慰啊。☆、第23章沈末沒怎么去過破夢局。即使它就在離自家護夢局的不遠處。這兩個局雖然看法、做法都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同,但是偶爾還是會聯(lián)手合作的,就像這次他和陸凱那樣。護夢局以白色調(diào)為主,破夢局自然多是黑色調(diào)了。掏出證件,果不其然的收到了含義不明的眼神和一番打量后,他才總算被放行了。常寧出來迎接他,帶他去了他們的辦公室。他邊忙著給他泡茶,邊說:“你來找凱子?。克辉?。”沈末見狀,趕緊起身一再婉拒,卻始終拒絕不了他的一番好意。他只好拘束的坐在椅子上,安靜地打量著這間辦公室。無論文件夾也好,書柜也罷,都嚴(yán)格按照大小高低或顏色深淺來依次排列著。辦公桌也是嚴(yán)絲合縫的或?qū)?、或平行?/br>沈末忍不住猜測,莫非他們的桌子都也被牢牢地焊在地上了?總之整體來看,是很硬很利索的風(fēng)格,透著一種嚴(yán)謹(jǐn)克己、井然有序的感覺。相比較于淺色調(diào)為主,散漫自由的護夢局……真是大相徑庭。常寧比老田靠譜些,手腳麻利很多,很快就拿著茶水和果盤,放在桌上。他坐下來,看著沈末:“你來找他有什么急事嗎?”沈末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難道我臉上有臟東西?常寧盯著他目光灼熱的看了會,忽然呼出一口長氣,像是下了挺大決心似的,回到自己辦公桌旁,唰唰唰的寫了什么,然后把那張便簽紙撕下來遞給他。沈末一臉問號。常寧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那里,你去找他吧?!?/br>暈暈乎乎離開了破夢局的沈末,捏著那張紙條陷入了沉思。要去找他嗎?不去找他嗎?兩個小人兒在腦子里來回拔河之后,他決定,還是去找陸凱吧。因為剛才常寧的語氣……怎么說呢,透著一股不忍和關(guān)切的意味。他心里一緊,陸凱或許出什么事兒了?這個地址離他自己的住址并不算遠,于是沈末先回了趟自己家,換下連續(xù)通宵兩天之后的舊衣服,快速淋了個浴,換上一身干凈寬松的衣服之后,才出了門。春天總是短暫,風(fēng)里甚至都開始帶上了一絲燥熱,夏天快要到了。明明只隔著一扇門,沈末心里卻打起了退堂鼓。他在心里暗問自己:你是怎么回事?說來就來了?“?!钡囊宦暎謾C里進了條短信。來自老田。但他還沒打開來看,就聽見門開了。陸凱眼窩發(fā)青,胡子拉碴的。穿著灰色睡袍和棉拖,滿臉不耐煩。但一見是他,就把不耐煩的神色換成了驚訝,與他無聲的對視起來。最后,還是陸凱先開口問:“來了怎么也不敲門?”沈末正在心想,他這幅頹唐模樣也還挺帥的。被他這么一問便頓了一頓,面不改色的把手機裝進口袋:“正要敲來著?!?/br>陸凱看了他幾秒鐘,主動讓開了些:“進來吧?!?/br>沈末只好走進去,手腳拘束的停在玄關(guān)處。“不用換鞋。”陸凱回頭看他,指指灰色布藝沙發(fā)讓他坐下,然后去了廚房。他的廚房和客廳是一體式的那種,還帶著個小小的吧臺。沈末坐在沙發(fā)上看他動作嫻熟的忙碌著,后腦勺的頭發(fā)還翹起了些,估計是剛起床沒多久,心里便有種自己打擾了人家美夢的內(nèi)疚感。陸凱邊忙活邊問:“吃飯沒?”墻上的掛鐘顯示,馬上就到十二點了。沈末一直滿腹心事,都忘了吃飯。但頭次登門就有事相求,還空著手來,不好留這兒吃飯吧?陸凱扭頭看他,確認(rèn)了他的神色是沒吃飯,便拍板決定:“先吃飯,再談事兒?!?/br>他居然知道自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沈末臉上立刻有些燒:“不,不用麻煩了。不然改天再說也行……”陸凱截住他的話,笑了:“怎么?都是大老爺們,一塊兒吃頓飯你怕什么?”是啊,兩個大老爺們兒一起吃飯,本來是沒什么的。但是沈末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鮮花和牛排刀叉,心里別扭的想到了曾經(jīng)見過的,小情侶們在浪漫進餐的場景。“呀,我忘了……”陸凱懊惱地錘頭:“你是不是不喜歡吃西餐?不然我還是重點外賣吧。”“不用了。”沈末趕忙阻止他,拿起刀叉就開始切牛排。換好衣服走回來的陸凱見狀,無聲地笑了。兩人一直沉默的吃完了這頓充滿奇怪氛圍的午餐,然后回到布藝沙發(fā)那里。陸凱熱情地問:“茶?咖啡?果汁?飲料?水?”“水就行了?!?/br>吃完飯后,沈末居然還一直沉浸在“他的手藝挺好”,“真看不出來他會這么多”之類的回味和震驚里,就隨口選了個選項。陸凱給他倒了杯水,翹起二郎腿:“你是想說,昨天那事兒的吧?!?/br>沈末愣了下,他居然這么直接的嗎!“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呢,對我不用有所隱瞞?!?/br>陸凱嘆了口氣:“可是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你我都不是最終決策者,所以找我沒用。”這話說得沒錯。沈末語氣低落地說:“其實我也知道?!?/br>所以即使知道找他沒用,還是找來了?陸凱心里很愉悅,便出聲安撫道:“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多,也足夠好了。”“不,還不夠?!鄙蚰﹪@口氣,抬起頭直視著他,“我想,你應(yīng)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