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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是只要池鑰以不在他旁邊,失眠癥就氣勢洶涌的卷土重來。嚴重困擾著韓盛。現(xiàn)在回來了,池鑰重新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個人不會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有伸手過去把他給拽到懷里來。韓盛覺得心中仿佛空寂了一塊出來。而那一塊空蕩只有眼前的人可以填滿。他落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動了下,韓盛緩緩吸了口氣。他靠坐在床頭,睡意因為思維的激越而一時間竟然沒那么多。“你們?nèi)ツ睦锿媪??”韓盛視線深凝地瞧著池鑰的側(cè)臉。池鑰剛想打個哈欠,被韓盛的一句話給驚了一瞬。將哈欠給控制下去,池鑰轉(zhuǎn)頭回視韓盛沉甸甸的漆黑眼眸。看韓盛的狀態(tài)似乎沒什么困意。要和他聊天嗎?但自己其實困了。“吃了個飯,然后去KTV唱歌?!背罔€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們年輕人都挺喜歡唱歌的?!?/br>韓盛話說得老氣橫秋。池鑰視線落到韓盛臉上:“說得好像你年紀很大的樣子,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韓盛似乎有點驚訝,不過沒有過多表現(xiàn)出來。“在這個年齡的時候,我已經(jīng)進娛樂圈了?!表n盛視線從池鑰那里轉(zhuǎn)開看向了對面墻壁,看他神色應(yīng)該是在回憶過往。他們怎么就聊起天來了,還像兩個熟人朋友那樣。不過住這么些天,換其他人估計早就聊開了吧。但他和韓盛間的關(guān)系,朋友不算,雇主和陪,睡人員?似乎這個更合適。談話一時間中斷了下來。池鑰側(cè)眸過去,看到韓盛眉宇間透露出一點疲態(tài),他隨后出聲問:“工作是不是挺累的?”“還好,嚴格來說不算累?!本褪墙?jīng)常要外出去其他地方,本來就失眠,一外出就得住酒店。關(guān)鍵韓盛不喜歡酒店的環(huán)境,于是到了外地,失眠癥只是更加嚴重。這些韓盛沒和池鑰說,他覺得沒必要。池鑰低垂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他微微彎曲手指。他沒有怎么被失眠給困擾過,偶爾晚上睡晚點,但第二天會有時間補回來。對于韓盛的情況,他不能感同身受。如同當(dāng)初羅秀在網(wǎng)絡(luò)上被人網(wǎng)絡(luò)暴力那會,池鑰發(fā)現(xiàn)自己能做的似乎相當(dāng)?shù)呢毞Α?/br>那種無力感突然涌了上來。安慰的話沒有力度,池鑰嘴唇張了張,隨即又閉上了。“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點睡!”池鑰身體往下滑,滑進棉被里,床鋪寬闊,躺兩個人綽綽有余,彼此中間隔了段距離。最近池鑰睡覺老實多了,不會再往韓盛懷里鉆。躺下去后池鑰朝韓盛那里略微轉(zhuǎn)頭,看到韓盛視線仍舊盯著對面某處,那一刻池鑰似乎從韓盛身上感受一種脆弱來。讓池鑰想去抱抱韓盛。這個想法讓池鑰嘴角勾了勾,韓盛這樣的人怎么會脆弱。肯定是他多想了。池鑰搖搖頭,把腦袋里可笑的想法給甩出去。他打了個哈欠,跟著眼簾垂落睡了。身邊始終沒動靜,池鑰也不好催促對方趕緊睡,總覺自己這樣躺著讓另外一個人睡感覺很奇怪。池鑰閉著眼緩緩放松身體,讓自己能夠盡快進入睡眠。只是睡了好一會,睡意有但就是半天睡不著。剛想睜開眼池鑰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似乎在動。估計是去關(guān)燈了,床頭有開關(guān)。房間里驟然暗沉下來,池鑰眼皮微微顫抖。又等了會,不見韓盛有躺下來的跡象,都關(guān)燈了還不準(zhǔn)備睡,那準(zhǔn)備做什么。跟著池鑰感到有股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那道視線存在感太強,讓池鑰放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攥了起來。潛意識里池鑰覺得自己應(yīng)該睜開眼來看看什么情況,可突然內(nèi)心深處冒出一道聲音。那道聲音讓池鑰再等等。看接下來會有什么發(fā)生。能有什么發(fā)生,總不至于韓盛是想靠過來親他吧。這個念頭一起池鑰心底就難以平靜。意識似乎分裂成了兩個,一邊在說快睜眼,不然小心真的被人親。另外一邊則在說“你不是同性戀嗎?本來就對韓盛有想法吧,這個機會不是正好,要是他真偷親你,那你不正好可以順?biāo)浦?,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過了這村沒這店”。“店什么店,兩個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難道還能談戀愛不成,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池鑰你自己想清楚,本來躺一塊就是問題了,現(xiàn)在還想和韓盛談戀愛,我說你清醒一點吧”。兩個聲音在池鑰腦袋里吵起架來。這么一吵,池鑰錯過了睜眼的最佳時間。或者其實哪怕他轉(zhuǎn)一個身都好。但正如有個聲音說的,池鑰有種期待。黑夜會激發(fā)人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隱念,這個時候那種隱念無限膨脹開來,脹得池鑰的心砰砰砰的,他即忐忑不安又分明是在期待著。期待著有什么發(fā)生。韓盛以為池鑰睡著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想靠近池鑰,甚至想在那張暖白可愛的臉上親一下。或許這種想法早就有了。在前面的某個夜里,池鑰無知無覺地翻到他懷里那天。那天韓盛就沒忍住撫模了池鑰的頭發(fā)。韓盛一手撐在池鑰的臉側(cè),一邊朝著那張即便是黑暗里,仍舊輪廓在他眼里顯得清晰的臉頰靠近。隨著距離的拉近,彼此呼吸都清晰可聞。甚至于池鑰那里能夠感受到撲在自己臉上的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溫暖氣息。韓盛神態(tài)始終都是冷肅和嚴厲的,但他的身體還有氣息卻異常的溫暖。那股暖意往池鑰身體里面蔓延。兩人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在那一刻池鑰卻感到指尖似乎都在開始發(fā)麻。等待始終煎熬,同樣也讓池鑰內(nèi)心有絲雀躍。就算韓盛什么都不做,立刻退回去,他能靠自己這么近,想必不是完全把自己當(dāng)純粹的抱枕。這個念頭讓池鑰心緒不太能平靜下來。他眼簾微顫,屋里漆黑,池鑰希望黑暗能夠隱藏他的所有,讓韓盛察覺不到他是在裝睡。韓盛盯著池鑰,對方的臉就在眼前,只要他想就能觸到。剛剛還有的念頭在這一刻卻突然打住了。韓盛想到自己竟然趁著池鑰睡著才敢偷親人,就對自己有些鄙夷。他什么時候是這么膽小和懦弱的人。完全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fēng)。說出去怕是沒幾個人會相信。或許這就是喜歡,源自內(nèi)心深處真正的喜歡。不知道到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