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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又好像早已等待多時。余浮面無波瀾:“拔劍吧。”鳴鋒緩緩地抽出利劍,手溫柔地拂過閃著泠光的劍身,似是惆悵,又似是解脫:“我一直在等這一天,有些東西是該還了。”這一戰(zhàn)幾乎要了余浮的命,到他戰(zhàn)勝離去時,身體幾乎痛到麻木了。他的時間不多了,系統(tǒng)一直在他腦子里聒噪,他頭疼欲裂,最正確的做法是立馬轉(zhuǎn)移到下個世界,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還放不下。等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他違規(guī)cao作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余浮鉆了個系統(tǒng)漏洞,違規(guī)拖延了轉(zhuǎn)移時間,他想再見一見何無渙。不過何無渙應該不想再見他吧,余浮有些難過的想,要不給他寫封信?他覺得這個想法可,于是找出紙筆,忍著疼冥思苦想半晌,文縐縐寫:見字如晤,展信舒顏……剛寫完余浮就笑了,何無渙要是看到他,不掐死他都算好的,又怎么可能會舒顏?可笑著笑著,他又有點想哭。見鬼了!他為什么會覺得何無渙特別???從五年前第一次見到他,何無渙闔著眸子靠坐在樹下,有朵紅石榴花落到了他頭發(fā)上,明明當時除了臉好看外沒什么特別的,可他卻跟中了邪一樣,盯著何無渙看了好久,直到被發(fā)現(xiàn),才假裝糖葫蘆掉到了他身上。余浮啰里八嗦地寫了好幾頁紙,吐槽何無渙冰塊臉,說五年來兩人間的矛盾云云,最后還是忍不住問——我從前可曾見過你?作者有話要說: 肺炎時期,大家乖乖在家里做個宅小胖哦~注意休息,出門戴口罩,不要去人群聚集的地方,新的一年,要更愛自己!☆、現(xiàn)實世界(一)“特護病房里2號床的病人蘇醒了?!?/br>C市某醫(yī)院的護士站,一個剛閑下來的小護士對同伴說。同伴立時瞪大眼,遲疑道:“是…那個2號床?”“沒錯!就半年前車禍送進來,腦子里還有個惡性腫瘤那個,明明來的時候呼吸心跳都沒了,最后竟然能救過來!植物人一樣躺了半年,我們都以為他醒不過來了,結(jié)果不但醒了,腫瘤還莫名其妙地轉(zhuǎn)良性了?!?/br>“哇塞,神奇!這簡直要被載入醫(yī)學奇跡里?。 ?/br>“還有更神奇的呢!1號病床知道吧,就是和2號一起送來,傷得特別重的那個,半年來病情一直反復,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結(jié)果2號醒來后,他的生命體征全部穩(wěn)定下來了,剛才主任還說是奇跡呢,說不定能跟2號床病人一樣醒來!”“天哪,這太玄幻了!”同伴壓抑著聲音驚呼,話落又靠近好友,小聲問:“對了,那他醒來后在做什么?”小護士笑得神神秘秘,用手遮在嘴邊,對著同伴耳朵說:“我今天查房的時候,他才醒來不久,還不能下床呢,就一直看著隔壁1號床的病人發(fā)呆?!?/br>聞言同伴捂嘴一笑,眨眨眼:“你說,他倆是不是那種關(guān)系?”“不是很明顯嗎?聽當時在車禍現(xiàn)場的人說,車都撞成那樣了,抬出來的時候兩人還抱在一起,負責搶救的同事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們分開?!?/br>同伴捂住心口:“??!這也太虐了吧,幸好……”*雙人病房里,余浮坐在輪椅上,抬手摸了摸病床上那人蒼白而瘦削的臉龐。他很專注,指尖從額頭一路往下,路過清雋的眉骨,接著是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嘴唇上。真軟,余浮想。每一處線條都是熟悉的弧度,曾經(jīng)一遍遍刻在心里,分手后收進回憶,又在后來被傷病從記憶里強行剔除。余浮握著他無知無覺的手,將臉貼在上面,太久沒說話導致聲音破碎難聽:“我記起你了,你什么時候醒來?”*“你是新轉(zhuǎn)來的?我叫余浮,你呢?”“寧淵?!?/br>“寧?是讀第四聲嗎?淵是知識淵博的淵?”“嗯,你的名字又是哪個字?”“余是小二人的余,浮嘛,就是浮塵的浮,塵埃一粒,就是沒什么可重要的意思。”余浮沒心沒肺地笑著,卻見對面的新同學皺起眉,說:“沒有哪個父母會覺得自己的孩子不重要,或許他們是希望你不染浮華,清澈明凈?!?/br>余浮一愣,他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是被爺爺撿來養(yǎng)大的,他小時候多病,爺爺怕養(yǎng)不活,就說起個賤名,便叫了浮塵的浮,也應了他無父無母浮塵般的命,本來是半開玩笑半自嘲,但看著新同學認真的表情,莫名地感覺心里有些暖。爺爺早年家逢巨變,一雙兒女并妻子都去了,留下他一個半殘疾獨自生活,撿到余浮的時候,余浮才是個出生不久的嬰兒,寒冬臘月里就一個單薄的襁褓,裝在紙箱里,老余頭晚上回家的時候,聽見路邊有聲音,還以為是野貓下了崽,結(jié)果一打開,里面的嬰兒凍得發(fā)紫,哭聲輕得跟貓兒似的。老余頭生在富貴人家,年輕的時候讀過許多書,雖是個半殘疾,卻知書達理有文化,這下白撿了那么個孫子,也算天大的緣分,自然是要好好教育。于是余浮同學小時候是個人家人愛的小娃娃,長大了就是個花見花開的小帥哥,爺孫倆感情日篤,不是親生,勝似親人。可惜好景不長,老余頭他苦了一輩子,臨到頭也沒放過他。他從樓梯上摔下去,從殘疾變成了癱子。本就艱難的家庭雪上加霜。那年余浮才高一,生活的苦難早早就開始。老余頭年輕時遭過不少罪,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一向性子豁達,連帶著撿來的孫子也教得樂觀向上。苦難并沒有壓彎余浮的脊梁,他優(yōu)秀、陽光、熱情、開朗,是個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好學生,平生做過最出格的事,就是喜歡上轉(zhuǎn)校生寧淵。寧淵家境優(yōu)渥,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祖父那一輩又帶點紅色背景,和他簡直就是教科書般的天差地別。誰也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一起。相同的性別注定他們不會被世俗祝福,更何況巨大的差距橫貫在兩人中間,這意味著有些結(jié)局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要出國讀研了?!睂帨Y和他并排坐在教學樓天臺,灌下一口啤酒后說。“出國?”余浮放下手里的啤酒,皺眉:“你之前怎么沒提過?”寧淵聲音淡淡的:“申請剛過,家里人安排的?!?/br>“你呢?你怎么想?”余浮捏緊了啤酒罐。“我同意了?!?/br>“哦,挺好?!庇喔∶銖娦α艘幌?,又問:“那是…一學期回來一次?”寧淵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