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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親昵,說話的口吻也無比親切熟稔。梁嶼知道,他們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愛侶。盡管性別身份年齡都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可那又有什么關系,梁嶼心想,反正相愛是藏不住的。他再一次確定,謝潮聲還愛著他,程度跟以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從便利店走到出租屋樓下不過幾步路,梁嶼懶得打傘,謝潮聲伸手擋在他頭頂,護著他走到樓梯口。正在替梁嶼整理額前濕透了的碎發(fā),嘴唇突然被啄了一下,謝潮聲愣了愣,梁嶼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入夜,大雨滂沱。他們站在昏暗的樓梯口接吻。旁邊是長長的樓梯,隨時都會有人下來,但現(xiàn)在顯然誰都顧不上這些。等了太久的親吻,恨不得把對方拆吃入腹,連同利齒和鮮血。梁嶼在一剎那體會到那種近乎變態(tài)的愛意,愛一個人原來希望飲其血啖其rou,只有彼此骨rou相融,才能永遠永遠在一起。梁嶼相信,謝潮聲想的一定和他一樣。因為他感受到抵在他下身的火熱guntang的東西。好久不見了,梁嶼在心里同他打招呼,眼角仍掛著淚花,嘴邊卻泛起甜美的微笑。回到大半年沒有回去的小窩,梁嶼開了燈,各種家具電器全都蒙上厚厚的灰塵。他對謝潮聲笑了笑,道:“老師你去洗個澡,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很快?!?/br>說完,他走上前去替謝潮聲摘下背囊,又接過他手里的購物袋,將里面的毛巾牙刷牙膏統(tǒng)統(tǒng)拆了包裝。然后跑到衛(wèi)生間,草草地將浴室和盥洗臺沖洗了一遍,調(diào)試好水溫,轉過身發(fā)現(xiàn)謝潮聲已經(jīng)來到他身后。梁嶼說:“馬上就好,老師你想吃什么,我讓下午那位叔叔去買?!?/br>謝潮聲走進浴室,從背后抱住了梁嶼。梁嶼關掉淋浴噴頭,回過頭,狡黠笑道:“老師難不成想讓我?guī)湍阆??!?/br>謝潮聲把臉埋在梁嶼細嫩的頸間,灼熱的吻落在上面。梁嶼發(fā)出難耐的呻吟,他握住謝潮聲圈在腰間的手,出聲提醒道:“老師,保險套在外面。”“你買保險套做什么?”謝潮聲扳過梁嶼的臉,注視著他哭過后依然有些紅腫的眼睛。傍晚火車站的梁嶼,脆弱無助,和他用來形容他的那種鳥極為相似。他甚至不敢用力抱他,唯恐折斷他的翅膀。但是現(xiàn)在被他圈在懷里的梁嶼,包括剛才在便利店喊他老師的梁嶼,故意同他親密耳語的梁嶼,以及在樓下就大膽摟著他和他接吻的梁嶼,他覺得又有哪里不一樣了。除了同樣紅通通的眼睛。謝潮聲親了親他淚痕未干的臉,再次問道:“你買保險套做什么?我們做什么時候用過它?”“老師你不都知道嗎?”梁嶼粲然一笑,“我想做什么你都知道啊,不然你為什么配合我?”謝潮聲看著梁嶼毫無破綻的笑,片刻后道:“是啊,我該知道的。”“一個學期不見,老師跟我沒有心靈感應了嗎?”梁嶼掙脫腰間的束縛,跟謝潮聲面對面站著,歪頭說道:“讓我猜一猜,老師現(xiàn)在想做什么好不好?”梁嶼把謝潮聲從頭到腳打量一邊,然后跪下來,作勢要拽下謝潮聲的褲子,連同里面的內(nèi)褲一起。謝潮聲制止梁嶼的動作,語氣淡淡道:“你猜錯了?!?/br>“我知道啊,”梁嶼滿不在乎地笑,“但是我想讓你高興一點,你回來從看到我就沒有笑過,做這種事總能讓你快樂一點?!?/br>“老師不想做嗎?老師不想要我嗎?”梁嶼仰起臉,雙眼澄澈,眼神天真無辜,雙手卻在謝潮聲全身上下最易倒戈的部位撩撥,動作嫻熟得像精于此道的娼婦。其實他知道,加重砝碼只需要他的一個眼神。他深知他的老師在他面前定力為零,那是他們同寢同食那段日子得出來的結論。屢試不爽。但是現(xiàn)在呢。謝潮聲執(zhí)意拉他起來,然后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你想讓我出去對不對?!绷簬Z不知道臉上的笑還能不能維持下去,但是他不想再哭了,從他們重逢的那一刻起,他總是想哭。他比以前還不如,要怎么才能讓謝潮聲相信他和過去不一樣了。“我聽老師的,我在外面等你,不會再煩你了??墒牵抑荒艽饝氵@件事,我最多在外面待著,哪也不去?!?/br>“臺風來了,我想跟老師在一起?!?/br>他們在室內(nèi),聽不到外面的狂風肆虐。而梁嶼顫抖的眼睫濕漉漉的,眼眶里也氤氳著水汽,好像整座城市的雨水都跑到他的眼睛里面。不知道要落淚多少次,才能下完雨。那一刻謝潮聲知道,梁嶼還是那只脆弱的鳥,翅膀不堪一折。他的命門還是掌握在他手里。最后澡是兩個人一起洗的。謝潮聲讓梁嶼搬了張小板凳進來,梁嶼坐在板凳上,謝潮聲弓身給他洗頭。大概是奔波了一整天有點累,再加上哭的次數(shù)太多,眼睛也有點睜不開。謝潮聲的十指穿梭在發(fā)間,動作很輕柔,梁嶼漸漸的有些昏昏欲睡。他想起看過的一部忘了名字的電影。電影里男女主角不停地爭吵,在飯桌上吵得不可開交,當著孩子的面大打出手。但是當他們不吵了,兩人會擠在小小的浴室里,一起洗澡洗頭。洗發(fā)水揉搓出一大團白色泡沫,跟斷發(fā)一起流進下水道里。就像他們現(xiàn)在這樣。他在想謝潮聲還是疼他的。他在祈禱他們分開的那些日子,能不能也像泡沫一樣被水沖走,不留下任何痕跡。謝潮聲用花灑替他沖水的時候,梁嶼睜開眼睛和他對視,小聲說道:“那時候你騙我說,你害怕了,可是剛才我在便利店試了試,老師你根本就不怕。你和我一樣,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一起對不對?”“我在火車站跟你說的話全都作數(shù),現(xiàn)在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能做了,我不會像以前那樣任性,更加不會拖累你,所以下次能不能別丟下我?!?/br>熱水沖干凈頭上的泡沫,梁嶼直起身體,扭過頭仰望著謝潮聲。“老師你跟別人說我們分手了?那不作數(shù),老師你說了不算,我沒答應就不算分手?!?/br>梁嶼握著謝潮聲的幾根手指,眼巴巴地看著他,說:“所以現(xiàn)在我們還是在一起。”第五十四章三天洗完澡,梁嶼站在半開的窗戶前擦頭發(fā),雨水飄進來,有幾滴濺落在臉上。他還在發(fā)呆,謝潮聲已經(jīng)奪走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起了頭發(fā)。沒有人說話,懸掛在窗臺的風鈴發(fā)出連貫清脆的聲響,是黑夜里唯一的訊號。梁嶼挪開謝潮聲覆在他腦袋上的大手,扯掉被頭發(fā)沾濕了的毛巾,轉過身圈住謝潮聲的腰,臉枕在他的肩上。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