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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先回去,我去見見父王?!蔽貉拥潓みf給荊長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荊長安目送魏延禎走遠,又環(huán)顧看了看周圍鬼鬼祟祟經(jīng)過的人,沒有深究,拿著東西便先回了魏延禎的院子。然而到了魏延禎院子,所經(jīng)之處,依舊如此,雖然下人們礙于魏延禎的威嚴不敢造次,但一個個也是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荊長安奇怪著奇怪著也就習(xí)慣了,理都沒理,就徑自進了屋去。不過他雖然沒問,但還是隱約猜出來,八成跟他有關(guān),可那又如何呢?搖了搖頭,荊長安把包袱放到桌上,徑自走到銅鏡前坐下,好一會兒才摘下面具,看著鏡子里臉上尚還明顯的疤勾了勾嘴角。“十幾年了,總算是挖掉了?!碧謸崦?,荊長安晃了晃神:“這疤,也不知道能去到什么程度,不過,都沒所謂,丑是丑點,至少不用時刻戴著面具了。”少了這招眼的面具,某些事情,活動起來,也就方便多了。荊長安笑了笑,重新戴回面具,這才出門找人。都是有眼力見的,荊長安這剛打開門出門,一小丫鬟就跑了過來。“公子可有吩咐?”小丫鬟方才就扒著廊柱偷看來著,這會兒倒是跟沒事人一樣。荊長安假裝不知,只點點頭道:“勞煩準備一下熱水,我想沐浴早點休息?!?/br>“公子不先用膳么?”小丫鬟問。“不用,路上吃過了?!闭f罷,荊長安頷首,便退回房間關(guān)上了門。熱水送來的很快,荊長安剛坐了沒一會兒,就到了。沒讓下人伺候,直接把人遣退后,便脫了衣裳進了浴桶。在山里什么都不方便,幾天沒好好洗個澡,坐進水里那刻,荊長安長長舒了口氣。因為太舒服,荊長安懶得泡得不肯起來,整個人被熱氣熏的昏昏欲睡,便干脆靠在桶壁上,閉眼打起盹兒來。而另一邊,魏延禎也在書房見到了瑞王。“父王?!蔽貉拥澮膊还苋鹜跏遣皇窃诰氉?,徑自上前行禮。瑞王動作不停頭也沒抬,語氣懶懶地道:“回來了?”“回來了?!蔽貉拥澅?“兒子見過父王?!?/br>瑞王跟沒聽見似的,理也未理。魏延禎看著,默了默,沒再廢話,直接道明來意:“父王,我們離開的這些日子,可是出什么事了?為何府里人一個個都古古怪怪的?”第52章赴約第52章赴約魏延禎那話問疤,書房里依舊安靜的落針可聞,瑞王還是沒理。饒是魏延禎再沉得住氣,也不免皺眉,生出幾分煩躁來。就在魏延禎快要耐心耗盡時,瑞王終于開口了:“前兩日太后又提起你的婚事,且當著陛下的面,陛下便提了禮部尚書嫡長女柳雪嫣……”抬頭見魏延禎果然一臉抗拒,不待他說話又接著道:“不過,讓我給退了。”魏延禎表情緩和下來:“謝父王?!敝朗虑闆]這么簡單:“那……這跟大家古怪反應(yīng)有何關(guān)系?”“有啊?!比鹜跻贿厡懽忠贿叺?“陛下指婚,那是榮寵,豈有不識好歹拒絕之理,為父也想要個溫婉賢淑正兒八經(jīng)的兒媳婦兒,可你不愛紅妝愛藍顏,訓(xùn)斥兩句還帶著男人離家出走,為父能怎么辦?”魏延禎:“……”魏延禎默了好一會兒:“所以,現(xiàn)在是都知道我跟長安的事了?”“啊?!比鹜觞c頭:“滿城風雨。”魏延禎:“……”“別這么看我。”瑞王瞥了魏延禎一眼:“此事確實有些超出計劃,不過眼下,也確實不是給你議親的時候,陛下生性多疑,與其讓他查證,不如攤到明面上,坐實了你這龍陽之癖。”魏延禎便笑了:“父王英明?!?/br>瑞王沒好氣地瞪了魏延禎一眼:“回來這么些天,我不管你作何打算,也該收收心了,就算要韜光養(yǎng)晦,也不是學(xué)那些紈绔子弟?!?/br>“孩兒明白。”魏延禎點頭。“對了……”瑞王想起來:“你們這是去哪了,一走好幾天?”“去找人,給他治臉?!蔽貉拥潧]有隱瞞。“哦?”瑞王放下筆。“還要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知道效果,面具還是得戴著?!蔽貉拥澅救瞬⒉辉谝饽前滩话痰模珓e人他管不著,不想任何人因此拿異樣的眼光看待荊長安。“戴著也沒什么不好?!比鹜鯀s一改當初態(tài)度,竟支持起荊長安戴面具了:“現(xiàn)在都知道你帶了個戴面具的男子回來養(yǎng)在房里,這突然摘了面具反而惹人生疑?!?/br>“父王?!蔽貉拥潎@氣:“是您鉆牛角尖了,凡事痕跡太重才會惹人懷疑,順其自然反而更好?!?/br>瑞王也不生氣,瞥了魏延禎一眼:“那也找個契機再拿掉面具,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打算如何安置他,難道就一直這么養(yǎng)著?”“父王。”魏延禎不喜歡瑞王的語氣:“長安他懂醫(yī)術(shù),他不僅是兒子要共度一生的人,還是府醫(yī),至少在我倆成親之前,是這樣,當然,他若另有打算,我也尊重他?!?/br>成親兩字出口,瑞王臉色就不好看了:“成親?”“是。”魏延禎道:“長安他不是男寵,他是兒子決定要共度一生的伴侶,就像父王母妃一樣?!?/br>“胡鬧!”瑞王臉色鐵青,啪地一巴掌就拍在書案上:“你們是男人,古往今來,見過哪個男人跟男人成親的?”“那也沒有哪條禮法,說男人跟男人不能成親?!蔽貉拥澆幌氍F(xiàn)在掰扯這個事情,說出來只是明確荊長安在他這里的分量,也讓父母有個心理準備罷了:“父王,既然事情鬧明白了,兒子就不打擾您練字,先告退了。”心里還記掛著荊長安,說罷沒等瑞王反應(yīng),抱了抱拳,就轉(zhuǎn)身出了書房。氣的瑞王吹胡子瞪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想想當下,便作罷了,左右日子還長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不過一個甘愿被人養(yǎng)于深宅的男人,想拿捏,屬實簡單。而且自己兒子自個兒清楚,自幼就有主見,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還拗,這點,從他找了江勉十幾年就知道了,越反對越擰,不如順其自然。這么想著,瑞王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魏延禎從書房出來,惦記著荊長安,沒有耽擱,徑自回去了。然而進門卻沒見到荊長安人,疑惑地一路找進去,便看到了已經(jīng)靠在浴桶里睡著的荊長安。也不知道泡了多久,這水都涼了。魏延禎忙把人給抱出來塞進被窩,是又生氣又無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敲了荊長安腦門兒一下。“不像話?!奔幢氵@樣,也沒把人鬧醒,魏延禎嘆了口氣,給掖緊被窩,轉(zhuǎn)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