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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將軍他就這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你看這傷口……”“荊某技藝不精,恐有不慎真給薛將軍治廢了,左右就是破了道口子沒有傷筋斷骨,羅叔便給他處理一下就行了,多用些止血藥,再不濟,薛將軍還可以點xue止血?!鼻G長安說罷淡然一笑,端著簸箕草藥就離開了。羅福根想留都沒留住,無奈地轉(zhuǎn)身看向同樣臉色奇臭無比的薛廉:“荊大夫為人隨和,說話可從未這么沖過,您這才回來,究竟怎么惹著他了?”“呵!我這手就是他給傷的!”薛廉本來吃了荊長安這么個血虧就夠憋火的了,還來再受一波鳥氣頓時脾氣就沖了上來,竟是連羅福根也不再給好臉色:“讓你包扎就包扎,多事折騰什么?你到底要不要給處理,不弄我就自己弄去,我倒要看看,他姓荊的真能廢了我這手!”羅福根沒想到這手居然是荊長安傷的,心里著實震驚,薛廉跟頭炸毛獅子似的,他也不好多加打聽,只好無奈的把人帶去了住處,給上藥包扎處理了一番。但那傷口實在有點深,且傷在動脈,便是封了xue道,那血也流的厲害,幾乎是藥粉灑上去,就立即被血水給沖沒了,最后沒有辦法,還是用了新鮮的止血草,給搗爛了敷上,才勉強包扎。薛廉自己不當回事,包扎完就氣呼呼離開去找魏延禎了,羅福根卻搖了搖頭,篤定他這傷遲早還是得去求荊長安,只是礙著薛廉脾氣,才沒說出來。薛廉從羅福根那里出來,找了一大圈都沒見著魏延禎,本來以為人在校場,結(jié)果依舊沒有。“你們誰知道魏將軍人在哪嗎?”校場正在練兵,薛廉直接揚聲問道。有人停下cao練,應道:“魏將軍剛還在這兒呢,哦,剛荊大夫端著簸箕藥材去曬,魏將軍好像跟著去了!”薛廉:“……”薛廉氣地狠狠踹了一腳兵器架,還是認命找了過去。剛到晾曬場,就被那眉來眼去笑的黏黏糊糊的二人給膩歪到了。笑那么勾人,果然是個狐貍精!笑的那么傻缺,果然是被豬油蒙了心!忿忿地一人瞪了一眼,薛廉最終還是沒過去,氣呼呼地掉頭走了。第41章薛廉的憤怒第41章薛廉的憤怒薛廉憋了半天,直到晚飯的時候才拎了一壺酒去找魏延禎,本著匯報正事的當口,也借喝酒的功夫規(guī)勸一二,不想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荊長安也在那里,桌上有酒有菜,兩人已經(jīng)先一步喝上吃上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吶!薛廉頓時給心塞的,不過來都來了,也不好掉頭離開,停了停腳步,還是忍著煩躁走了過去。“你們這就喝上啦?”頂著兩人看過來的眼神,薛廉將酒往桌子上一放,就徑自在空位坐了下來:“我這來回奔波,難得回來,也不說給我接風洗塵,竟是大半天連人都見不著,喝酒這種事也不叫上我?!?/br>“難得回來?”魏延禎卻直接抓偏了重點,放下酒杯眉峰一挑:“怎么?還真差點被扣留京中不成?”“嗨,別提了?!毖α藗€白眼,轉(zhuǎn)頭裝作才發(fā)現(xiàn)荊長安樣子,驚訝道:“喲,荊大夫也在啊?”荊長安……荊長安顧自吃著自己的,別說搭理,連眼神都欠奉。這無視的態(tài)度讓薛廉臉上的假笑微僵,舌尖頂著腮幫子好一會兒,才壓下猛然竄起的氣焰。“你這手怎么了?”魏延禎眼見兩人氣氛不對,為了不讓薛廉尷尬,剛準備順著接話,就瞥到薛廉手上的傷,不禁蹙眉:“你路上遇到麻煩了?”“哦,那倒沒有?!毖α抗怅幊恋仄沉瞬粸樗鶆拥那G長安一眼,獰笑:“回來太大意,被狗咬了?!?/br>聽到這話,荊長安才筷子一頓:“那可不太好,這狗咬可不比刀傷,牙口有毒,這要是給毒氣感染,薛將軍此命休矣?!?/br>“哼,可不是毒么?還是劇毒!”薛廉發(fā)狠冷笑:“要不怎么說是畜生呢!”“挺像?!鼻G長安吃差不多了,干脆放下筷子。“什么?”薛廉眼眸微瞇,直覺不會是好話。果然……荊長安慢條斯理地擦完嘴角,就是不咸不淡的一句:“瘋狗病。”“你!”薛廉啪地拍桌而起:“荊長安,別以為有魏將軍給你撐腰我薛廉就不敢動你!”“嗯?!鼻G長安意有所指地往他手腕一瞥:“見識過了?!?/br>到了這里,魏延禎要是還聽不出端倪,那他就不是魏延禎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怎么回事?”魏延禎看了眼薛廉的傷:“你們起過沖突動過手了?”說著話的時候卻猛地起身,幾步跨到荊長安身邊,將人拉起來前后上下的查看:“沒傷到你吧?”薛廉:“……”娘的!明明受傷的是老子!薛廉頓時那個憤怒,居然還有點無法言說的委屈,瞪著對面那對狗男男,氣地胸膛起伏,說不出話來。荊長安也沒想到魏延禎會是這反應,忍著笑道:“我沒事?!?/br>“我有事!”薛廉直接把傷手往魏延禎那邊一懟:“看清楚,受傷的是我!魏延禎啊魏延禎,我不過就是走了幾個月,你怎么,你怎么就色迷心竅成這樣?你太讓人失望了!你會后悔的,說過多少次了,這家伙身份不簡單,你還是……你會后悔的,你會為你的色令智昏付出代價的,想想大晉江山,想想軍中數(shù)以萬計的將士,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薛廉喊的臉紅脖子粗,魏延禎卻壓根兒沒聽,眼里心里緊張的都是荊長安一個,確定人沒事才放下心來,可扭頭看向薛廉時,那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你坐下?!蔽貉拥澛曇舨淮?,甚至聽不出情緒起伏,卻自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懾人氣魄,壓得人不得不服從。薛廉本來氣勢十足,愣是被魏延禎那一眼看得泄氣大半,氣哼哼地坐了下來。見他老實,魏延禎才緩了臉色,回頭看荊長安,又立馬溫柔和煦:“你先回去,我給他談談。”“嗯?!鼻G長安點點頭,看都沒看薛廉,就徑自離開了。那目中無人的樣子,看得薛廉剛下去的火氣蹭地又往上竄,礙著魏延禎的面子,才咬牙壓抑著,卻是半點沒有好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魏延禎一直目送荊長安離開,這才重新坐了回去,也不看薛廉那張臭臉,顧自翻了杯子,給兩人各倒一杯。薛廉也不客氣,端起來仰頭一口悶。魏延禎瞥他一眼,拎了酒壺就又給他滿上一杯,再薛廉又要一口悶的時候,按住他他胳膊:“手上有傷,悠著點?!?/br>“我這受傷都是拜誰所賜?”提到這個,薛廉就火冒三丈。“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