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卻沒有結(jié)果她的話茬。他仰頭將杯中酒喝盡,狀似無意地問道:“我與清泉姑娘相識多年,竟不是姑娘還有如此絕技。方才那琴音馭蝶,簡直令人嘆為觀止?!?/br>霍清泉也將手中的酒喝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薛遙,笑吟吟地說道:“這些蝴蝶乃是壽宴之時朝朝樓獻(xiàn)予門主的壽禮,薛四公子以為如何?”“堪稱一絕?!毖b由衷贊嘆道。二人心懷鬼胎你來我往了試探了幾句之后,薛遙便提出告辭?;羟迦偃炝魺o果,便親自送他出了花園。在回清心堂的路上薛遙從懷里掏出了那枚東珠。這珠子晶瑩圓潤,通體皓白,雖屬極品但也沒什么特別,不知方才為何可以救人與迷瘴之中。不知道林晉桓這個多事的人在這珠子上做了什么手腳。薛遙心里沒好氣地想著,卻又將這珠子貼身放好。***深夜的朝山堂,林晉桓正坐在燈下看一本,書里主要記載了古往今來山川道里的志怪神異之物。這書中的故事雖言過其實(shí),但并非都是無稽之談。“他是這么說的?”林晉桓放下書,眉頭微微皺起:“沈照璧負(fù)傷乃司徒坤所為?”“是?!睍x儀正坐在林晉桓邊上擺弄著新得的一件鎏金九連環(huán)。只見她的手指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將這小玩意兒拆解。晉儀興致缺缺地將這新得的稀罕物扔到一旁,說道:“薛遙還說,霍清泉有些可疑,讓我們分外留心?!?/br>怎么會是司徒坤。林晉桓暗自思忖道,這些天打著徹查豎瞳一事的名號,延清已經(jīng)將司徒坤門下的人翻來覆去審了幾遍,連司徒坤都被林朝單獨(dú)找去問了幾次話,除了又抓到他們一門的一些小把柄,未曾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林晉桓幾乎已經(jīng)認(rèn)定司徒坤是被人推出來轉(zhuǎn)移視線。如今又有人親眼見到司徒坤行兇…林晉桓將手中的書本合上,望向晉儀問道:“依你之見,霍清泉那琴音馭蝶之術(shù)可有不尋常之處?”晉儀思索了片刻,正色道:“琴音馭蝶之術(shù)確實(shí)難得一見,因此術(shù)對琴藝及內(nèi)力要求極高,尋常人難以達(dá)到二者兼修的境界。不過此術(shù)乃是遠(yuǎn)古大能閑暇時所創(chuàng),怡情為主,并不成殺招?!?/br>晉儀所言與林晉桓料想的一樣,他轉(zhuǎn)念一想,問道:“問題可否是出在琴音上?”晉儀說:“九州之中,以琴為器的修士并不少。以琴音亂人心智者有,殺人奪命的也有。但從未有過以琴采補(bǔ)之術(shù)?!?/br>林晉桓聞言細(xì)細(xì)思索片刻之后,說道:“所有指向司徒坤的線索都是通過霍清泉身邊的沈照璧傳出來的?;羟迦c司徒坤素來不和,這其中就有些微妙了?!绷謺x桓頓了頓,問晉儀道:“這沈照璧可否值得信任?”“以薛遙之見此人可信?!睍x儀今日在清心堂也曾問過薛遙這個問題。林晉桓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說道:“接下來繼續(xù)盯緊司徒坤,同時格外留意霍清泉?!?/br>二人又談了一會兒豎瞳之事,晉儀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出門前被林晉桓喊了下來。“明日替我將這本書捎給他?!绷謺x桓將他方才翻看的交予晉儀,其中一頁里夾著一枚紫竹書簽。晉儀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道:“捎給誰?”“你說給誰?”林晉桓眼尾一挑望向晉儀,危言聳聽道:“誤了大事惟你是問?!?/br>“你倆能有什么大事?!睍x儀勉為其難地收下書,嘴里不情不愿地嘟喃道:“你為啥不自己去…”“好師姐?!绷謺x桓使出了他的拿手絕活:“麻煩師姐替我跑一趟吧?!?/br>“行了行了知道了?!睍x儀平生最受不了林晉桓賣乖,她忙把書往懷里一塞,閃身出門去了。中林晉桓夾了書簽的那頁記載了一個小故事,南方大荒中有一邪物,謂之噬魂螟。此物貌似蠋,有色碧藍(lán),朝生幕死。惟在黃昏前食靈魄才可延生。此物初以草木精怪為食,及更強(qiáng)之時可食動物之靈,到最后竟可食人之靈魂,以土為之大賊。第52章迷蝴蝶不久之后就是立冬,立冬這天迦樓山下了第一場雪,今年的初雪來得比往年更晚一些。雖說立冬一過便是門主的壽辰,這段日子九天門上下忙得腳不沾地。但立冬這天延清還是備下了時令野味山珍,邀林晉桓與晉儀同來三昧草堂煮酒賞雪。林晉桓走進(jìn)三昧草堂的時候發(fā)現(xiàn)薛遙竟然也在,看樣子他與晉儀已經(jīng)喝了一小會兒酒。薛遙的臉上雖不動聲色,但眼框已微微發(fā)紅。晉儀喝了些酒就恢復(fù)了傻大姐本色,死纏著薛遙要與他比試腕力。延清見攔晉儀不住,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地在一旁親自燙鍋?zhàn)涌韭箁ou。這些日子林晉桓與薛遙的關(guān)系依舊不咸不淡,二人不像先前那般往來密切。由于林晉桓有意克制再加之豎瞳一事鬧得迦樓山雞飛狗跳,他與薛遙已經(jīng)有些日子不曾見面了。晉儀的酒氣明顯已經(jīng)上了頭,她見林晉桓從門外進(jìn)來,還未等他脫下狐裘,便起身將他拉到薛遙身邊坐下。“怎么這么慢?!睍x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定,嘴里不滿地抱怨道。“路上雪大?!绷謺x桓這才得以脫下狐裘大氅扔到一旁。“喝點(diǎn)暖暖?!毖b沒有看林晉桓,只是斟了杯酒推到他的手邊。林晉桓的酒量極差,基本是個一杯倒。但他盯著桌上的那杯酒,還是端起來抿了一口。陳年的竹葉青可真是烈啊,一小口下去直燒到心口,林晉桓眼前一下子就有些朦朧起來。屋里點(diǎn)著硬骨碳,紅泥小爐上煮著小酒,黃銅小鍋上冒著騰騰的熱氣。林晉桓剛從風(fēng)雪中走來,這突如其來的暖讓他從骨子里都泛出懶意。晉儀一如即往的是個人來瘋,喝個酒都能喝出鑼鼓喧天的架勢,中途她跑到雪地里放起了煙花,險些炸了延清的盆景園。延清是個勞碌命,好不容易救下了僅存的幾盆五針?biāo)?,又在鍋?zhàn)忧懊Φ貌灰鄻泛酢?/br>林晉桓什么都能玩兒兩手,且玩得不錯,只有琴藝著實(shí)平常。但他還是架不住晉儀延清的攛掇,親自撫了一曲應(yīng)景的。“阿遙,我尋思著你也別成天找那什么花魁娘子沈照璧了?!本樉樓僖糁?,晉儀搭著薛遙的肩,大著舌頭說道:“我瞧我這師弟的琴藝也很是不錯?!?/br>林晉桓手中琴音忽重,錚錚扣人心弦。他抬眼瞪了晉儀一眼,晉儀咧開嘴地朝他笑得得意洋洋。薛遙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大好,說話不多,有酒必喝。延清和晉儀兩人輪番上陣都沒將薛遙灌倒,反而自己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醉倒了。好在屋里點(diǎn)著暖烘烘的火炭,在這樣的雪夜里也凍不出好歹。“就剩下我們倆了?!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