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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丈遠(yuǎn),又旋身交待說:“你記得把桌上收拾收拾,我走啦?!?/br>陸廂沖他擺手,夕陽暉色里,他低聲道:“到人間見吧,我的愛人?!?/br>一晃里,國英回過神來,眼前聚起了氤氳的水漬。他終于后知不覺地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的愛人,竟連個道別也沒有了。潮水般的悲與哀沒過眼前,剎那間,周遭亂哄哄的一切遠(yuǎn)了。啞玉不明所以的眼神,莫毋庸焦急的追問,血色的天,頹唐的仙宮,一去不復(fù)返的舊日前塵……“我明白了,”國英兩眼一酸,喃喃道,“就到人間見吧?!?/br>啞玉在一旁道:“原來你沒有根了呀,”她探著頭去看國英,“你真是個有趣的人,眨眼的功夫,心就死了。你可以離開了?!彼劬Φ瘟锪镆晦D(zhuǎn),望著身前的莫毋庸,臉上仍笑嘻嘻的,說出話的卻有些不寒而栗,“至于你們這些有根的人,就留在這兒陪著我吧!反正我是鬼,靠近地脈會被絞碎的,我可拿根沒辦法?!?/br>莫毋庸眼里升起艷羨來,國英置若罔聞,低著頭慢慢地往曾經(jīng)山門的方向走。啞玉朝他使勁擺手,大聲喊道:“雖然我喜歡你,但是你別再來啦!”【番外】恍然·下長生天請保佑他。遠(yuǎn)遠(yuǎn)的,便可聽見飛瀑擊崖之聲,山林間一片清爽涼意,盛夏酷暑無法在深山老林中肆虐,茯苓拎著竹筒慢慢地往驚雷瀑布走。這個名喚驚雷的地方離伽彌山不過幾里遠(yuǎn),當(dāng)真是造化因緣。想到這里,茯苓嘆了口氣,抬頭望著遠(yuǎn)處連綿起伏的龍脈。滾滾天雷并未傷害到凡間的萬物,代價(jià)終是讓另外兩人負(fù)了去。他揉了揉眼眶,程漆想吃泉水燉rou,進(jìn)城去了,他便自己到瀑布取水,如今他身體倒比從前強(qiáng)了些,幾里路,不打緊。撥開茂盛生長的樹叢,茯苓眼尖瞥見瀑布旁竟倒著個年輕人,往常這里實(shí)在不是會來人的地方,他不由地往回躲了躲,想著等那人走了再去。沒成想,那人一直倒在地上不起。茯苓心里覺得不對勁,顧不得別的,快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輕聲呼喚道:“小郎君,醒醒,你怎么了?”甫一靠近,茯苓才發(fā)覺這竟是個境界不凡的修士。如今九州大地不必從前,境界如此之高的修士鳳毛麟角,他心里直覺奇怪,把那人翻過來面朝上,顯出一張頗為年輕溫和的臉來。那修士雙目緊閉,嘴唇烏青。茯苓余光睨見他手里攥著個小藥瓶,他心里咯噔一聲,將他手指掰開拿過藥瓶聞了聞。這年輕修士竟在此處服毒自盡了!茯苓慌了神,猶豫片刻咬破自己的手腕,把涌出的鮮血硬灌進(jìn)了修士嘴里。他把竹筒扔下,吃力地背起修士,一瘸一拐地緩緩?fù)刈摺?/br>快正午時,程漆才姍姍來遲。他一進(jìn)門便嚷嚷起來,“熱死人了,太陽烤得睜不開——”屋里除了茯苓,還躺著個生人,雙目緊閉,略微擰著長眉。茯苓腕子上纏了包扎的布條,見他回來站起來道:“我沒打水……”“這是誰!”程漆嚇了一跳,沖過去小心翼翼地托起茯苓手腕,“這怎么有個修士,他傷到你了?!”“不是不是,”茯苓忙收回手,“你說什么呢。這人在驚雷瀑布服毒自盡了,我給他灌了點(diǎn)我的血先緩著,又去小殿下屋里翻出了點(diǎn)解藥,但能不能醒過來難說了?!?/br>“你把他背回來的?!”程漆更惱了,“那么遠(yuǎn)——你腿腳又不方便!”茯苓笑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程漆小聲點(diǎn),這才又低聲道:“不遠(yuǎn)。救人一命勝七級浮屠呢?!?/br>程漆卻蹙著眉盯著那年輕人,說道:“這人修為深厚,你把他帶到山里來,他睜眼又看到兩個鶴精,指不定要鬧出什么亂子。”茯苓小聲勸道:“他都自殺了,還能惹出什么亂子來?!?/br>程漆氣笑,“他都自殺了,你管他做什么?”茯苓撇了撇嘴不理他了,兩人起身出屋,先解決溫飽。日近黃昏時,國英嘗到口中滿是鐵銹味道,他蹙起了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意識重新回到了體內(nèi)。他疲倦地睜開眼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間小屋內(nèi),桌前有個慈眉善目的男人正在倒水,見他醒了,笑道:“哦,你醒啦。”國英茫然地呆坐了會兒,饒是將蘇醒,他仍是敏感地注意到了眼前人的氣場并非凡人,他一時辨不明是什么,有些緊張,心里卻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那并非歹人。他咳嗽了聲,用沙啞的嗓子問說:“這是哪兒……”茯苓并未回答,把茶葉撒進(jìn)杯中,反問說:“你叫什么名字?”國英半垂著眼愣了好一會兒,好似回憶不起自己是誰了般。半晌,他才又清了清嗓子,回答說:“國英……”茯苓倒水的手一抖,水壺歪了,注在桌上。他朗聲道:“你叫什么!”國英揉了揉額角,無比疲憊道:“國英?!?/br>“你是嶺上仙宮的國英?”茯苓大驚,脫口而出道。國英呆呆地糾正說:“錯了,我?guī)煶隽言崎T……”茯苓卻拋下茶盞,沒聽完他的話便拖著跛腳奪門而出,便跑邊喊道:“程漆!不得了了!你快過來——這個人是小師叔的朋友——”他話音剛落,程漆推門進(jìn)來,皺著眉嘟囔說:“你跑什么!又怎么了?”茯苓連忙跟進(jìn)來,拽著程漆的手一個勁兒重復(fù)說:“這個人是國英,是殿下和小師叔在嶺上仙宮時的朋友國英!”國英原本仍坐在床上發(fā)愣,聞言擰起眉心,半抬頭低聲說:“你認(rèn)識我?”程漆抱著胳膊在旁邊涼絲絲地說:“真是不得了了,冤親債主討上門了。”茯苓過到床邊去,張著嘴醞釀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小道君,你是程顯聽和程透的友人對嗎?”“對,”國英盯著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聽說他們死了,是嗎?”茯苓眼神暗淡下去,默默緘口。倒是程漆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可不是嘛,一對蠢貨……”他嘴上這么說著,那譏諷卻沒傳到眼中去。國英清醒了些,低聲道:“你們是誰……”“這里是伽彌山?!避蜍咝÷暯榻B說。程漆哼了聲,在旁邊補(bǔ)充道:“我們是程顯聽和程透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