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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長生天請保佑他。【番外】恍然·中“那些被關(guān)在嶺上仙宮里的人怎么了?”從前澄澈的蒼穹,如今也成了駭人的血紅。國英同啞玉并肩走在山路上,他漸漸認(rèn)出了這是外山某處,熟悉感令人稍縱安心了些,不用怕,陸廂一定是在哪兒藏著呢。他慢慢發(fā)現(xiàn),啞玉舉手投足間都像是個小女孩,總是興高采烈的,有些對不上威風(fēng)而驚悚的“小鬼王”這稱號。國英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手里卻仍握著虎骨槌。啞玉并不介意他戒備的模樣,只是走在了他空著手的那一側(cè)。她張口,剛要回答,趴在她肩頭的那女人的頭卻突然自己說起話來,“啞玉,紫衫說彩織又去扯禍海鬼母腦袋里的絲線織布了。禍海鬼母叫個不停,大家都有點害怕?!?/br>啞玉臉倏地跨下來,冷聲說著,聲音卻仍是那朱衣女人的口中發(fā)出,“你告訴彩織,她再敢去,我就把她的手砍下來?!?/br>國英一怔,愣愣地問說:“你沒有殺她?”“她是我的臣民,我怎么會殺她呢?”啞玉理所當(dāng)然道,她頓了頓,明白過來,又說,“哦,你是說禍海鬼母呀。小殿下奉旨將她關(guān)進(jìn)洪荒塔還債,債還未還完,我怎么敢殺她?”國英茫然起來,奉旨——他似乎在接觸著一個饒是修士也難以窺見的世界。這些鬼魂似乎隔了千里也能彼此傳遞訊息,下到嶺上仙宮的一路上,朱衣都像告狀似不停地同啞玉說著話,小鬼王明顯也煩躁起來,吩咐完了,她終于發(fā)火,大叫道:“夠了!叫青髻去解決,別再和我說了!我還要和我的新朋友聊天呢!”啞玉吼完了,這才想起國英的問題來,回答說:“那些人又不是被我關(guān)起來的,是他們自己愿意來這兒的,想出去,就出去了唄。”離去,這個曾經(jīng)困擾了七目村許久的問題,被啞玉如此輕描淡寫地說著。國英五味雜陳,又問道:“怎么出去?”“小殿下不是告訴你們了嗎?”啞玉理所當(dāng)然道。國英回憶起來,也對,放下執(zhí)念,何其輕描淡寫,又哪里容易。光是想離去的心便再度成為了枷鎖,這個魔窟似的地方,究竟能怎么離去呢?遠(yuǎn)處,內(nèi)山隱隱已能瞧見。曾經(jīng)恢弘美麗的穹頂消失不見,高筑的山門亦不見蹤影,啞玉指著前面說:“所有嶺上鄉(xiāng)的人如今都在這兒呢?!?/br>說罷,她又小聲嘟囔道:“不過,如今還沒有一個人能離開呢。要是離開了,我這個主人會感知到的?!?/br>那是不是說明,陸廂仍在內(nèi)山某處呢?國英重新提起了氣,低聲道:“你似乎不是個壞人?!?/br>“壞人?”啞玉哈哈笑起來,“我是個鬼呀!你真是個有趣的人,諸界滿是人面獸心的皮囊,哪里有什么好人壞人之分?許凝凝生了那么一副好看的相貌,卻殺人如麻。她殺了我的爹娘屠了我的村子,我便也殺了她,那我又算不算壞鬼?”是呀,天下處處是糾葛的恩怨,又究竟有什么好壞之分。啞玉又嘟囔起來,“小殿下倒算是個止念的善人,可惜他安住的心被玄龍重新勾了起來,所以他們都死了?!彼L長地嘆了口氣,“真是可惜,我還以為來了這兒,能見見傳說中的小殿下與角宿玄龍呢。”國英呆呆地重復(fù)說:“他們死了?”啞玉不滿道:“我都說了好幾遍了,死了。”不知不覺踏進(jìn)了內(nèi)山,曾經(jīng)高樓林立的華麗仙宮,如今閣樓盡數(shù)倒塌,敗相中是死般的沉寂,所有執(zhí)念難平的貪欲終于付出了代價。藏在角落陰影里瘦骨嶙峋的人們看見啞玉,紛紛縮起身子企圖躲避,啞玉好奇地望著那些人,小聲說:“既然這么怕我,怎么不離開呢?”國英定定道:“因為他們的心還沒死呢?!彼鋈徊恢搶ね畏剑驹谠厮纪?,又問說,“仙宮宮主呢?”“你是說莫毋庸和藍(lán)田玉嗎?”啞玉興奮地拍起手來,“我和他們是好朋友。”她帶著國英走到了尚未完全倒塌的閣前,國英認(rèn)出這竟是從前的萬卷倉,還沒踏入,有個面容憔悴的人正從里面出來,他瞥見國英一驚,又望見旁邊的啞玉,忙迎過來說道:“小鬼王怎么突然過來,有事吩咐?”啞玉笑瞇瞇地說:“你的朋友想同你敘敘舊?!?/br>莫毋庸望向國英,一時不知說些什么,國英搶先道:“有沒有見過陸廂?!?/br>莫毋庸苦笑道:“仙宮驟然下降至洪荒塔內(nèi),無數(shù)魍魎魔物猝不及防撲殺進(jìn)來?;钊硕荚谶@兒了,沒有陸廂?!?/br>他睨見國英頓住,仍是說了下去,“若是不在,大抵……已死在魍魎口中了……”“不可能。”國英搖著頭喃喃道。莫毋庸眼下的藍(lán)鱗閃爍著,低聲道:“塔內(nèi)魔物是被關(guān)進(jìn)來阻止它們?yōu)榈溔碎g的,如何能同許凝凝帶來的魍魎相比?陸廂……”“不可能?!眹⑼笸肆艘徊剑e起手似乎想揉自己的眼,他一抬手,袖子滑落下來,莫毋庸一震,忽然上前擒住了他的手腕,激動地喊說:“你——你身上的根呢?”國英心里緊了下,見莫毋庸甩開他的手掀起自己的袖子,大聲道:“你身上的根,嶺上仙宮長在你身上的根呢?”莫毋庸的胳膊上布滿了根須樣的黑色印記,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國英,喃喃道:“你做了什么——”電光火石間,國英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陸廂……”腦海中涌起那日他從程家離開、獨自閉長關(guān)去的畫面。陸廂陪著他走到籬笆外面,驀地站住了腳,國英回頭,歪著腦袋問說:“怎么了?”“我就不陪你了?!标憥匦ζ饋恚劬α灵W閃的。他低下頭擺了擺手,國英好笑起來,走回去扯著他的袖子低聲說:“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陸廂只笑,并不說話。國英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揶揄說:“也是,程透和程顯聽整日膩歪得不行,我不在,小心他們欺負(fù)你?!?/br>陸廂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fā),驀地用異邦話講了一句。國英沒能聽懂,追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說什么?”“我說,長生天請保佑他。”陸廂微微一笑,“走吧,我不陪你了?!?/br>國英有些奇怪,自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