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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嘴里剛想說不用,林年年掀起羅帷沖進來,大聲問說:“怎么回事!程道友?”程透揉著眉心站起來,低聲道:“沒事,老毛病,不打緊的。”他望向林年年,微微一笑,“林公子,今晚打擾。我們就先行告辭了?!?/br>青年彬彬有禮地一點頭,含蓄道:“安神香果然名不虛傳,程透日后怕是要常登門麻煩。”說罷,他拉著一頭霧水地杳杳,閑定自若地往外走,余光瞥見林有余不在屋里,假裝沒看見地磚縫隙里一絲沒來得及沖干凈地紅痕。倒是杳杳,咦一聲停下腳步道:“林公子,有什么東西撒啦,我?guī)湍悴敛粒俊?/br>程透只得也停下腳步,低頭去看地磚。林有余忙說道:“豈敢麻煩杳杳仙子,我一會兒叫人來收拾!”出香樓大門后又走出去丈遠,程透才深吸口氣,側身問杳杳道:“你可有頭暈不適?”杳杳不明所以道:“沒有呀?!?/br>青年恩一聲略微放心,絲毫不解什么叫憐香惜玉地告辭美麗仙子,徑自殺回七目村。太虛里無數次折磨著他的玄蛟,如今倒救人一命。好在程透入睡便直接接上太虛,根本不會斷片兒,奪魂攝魄的香料便也無機可乘。他暗道一句好險,整理思緒,直接敲開藥寮的小門。藥師睡得正香,被催命似的叩門聲吵醒,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倒霉鄰居,他趿拉著鞋子下床,打開房門。程透駕輕就熟,進屋點燈坐下,藥師氣不打一處來,擠兌他說:“到手了?你干脆自己學會怎么制成粉得了,以后也不用半夜砸門。”“不是,”程透嚴肅道,“我太過魯莽,打草驚蛇了?!?/br>藥師給自己倒水的手一抖,差點撒了滿桌。簡短地講明經過,藥師越聽臉色越發(fā)凝重,前因后果道明清楚,他冷哼一聲,說道:“我便說過,那安神香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原先只道這東西燒后有毒,如今看來,還會成癮?!?/br>程透一邊眉毛高高挑起,“那你還給我?guī)煾赣脽^的?”“你懂什么,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藥師蹙著眉道,“那蠱不一定只有還魂草可以解,但我們目前知道的就這一種方法,見花匠那德行,也不像有副作用!更何況還魂草吃下去確實有極強的安神固魂作用,從前壓根就沒有人燒成灰用過,當初也是吃不進去我才燒成灰讓人吸入的!沒燒過這一回,我先前都不太確定它到底有沒有毒?!?/br>程透道:“消息通知道它有毒……”藥師張口剛要說什么,忽然冷靜下來,陰著臉思考半晌,才又道:“好事,他們能靠這個開香樓斂財,就說明手里絕對有大量還魂草?!?/br>這點程透當然也想到了,他略一點頭,沒有接話。“程顯聽有回同我說過林氏那meimei特別傲,對誰都愛答不理的。他們兄妹后來找我復查過幾回箭傷,我當時就覺得他那meimei與其說是傲慢,不如說是腦袋有點不靈光,現在來看,大抵是還魂香熏壞腦子了吧?!?/br>“毒性這么大?”程透問道。身為專業(yè)人士,藥師搖頭道:“她那是長年累月地在里面熏著才會這樣,還魂草毒性不算太大,不然香樓早開不下去了,可怕的還是不易察覺的成癮性?!彼D一頓,“兄長手里肯定有能中和還魂草毒性的東西,以保證自己不上癮或中毒,只是不曉得為何偏生讓meimei中招?!?/br>藥師話鋒一轉,“眼下最快的方法,你直接去殺人越貨??斓稊貋y麻,也算為民除害了。”程透低頭笑了,“不太可行,流出去的消息是只有一株,殺人容易,貨在哪里我怕是難找到。泄密的人已被杖斃,我若把人殺掉,后續(xù)頭疼的事更多?!?/br>砒霜兩人討論到后半夜都沒出什么結果,程透自行回家,他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心里一時欣喜,一時焦灼。程顯聽醒來的機會大大增加,再下對一步棋,這個小院里真正雪白的身影就會回來了。事實上,認真揣摩過后,程透認為下一步怎么走并不算難事,只要手段得當,他甚至可以反過來要挾林氏兄妹。這二人顯然是為嶺上仙宮的延年益壽而來,身上并沒有多大本事,一旦失去香樓這樣的斂財手段,他們在仙宮里可以說是寸步難行。藥師是仙宮內唯一的醫(yī)師,他的佐證幾乎等同于權威;消息通也代表著仙宮內最大的情報網,他們倆的話分量加起來,差不多都能顛倒黑白,更何況安神香有毒并非子虛烏有之事。是時候反客為主了。翌日清晨,七目村三人組再開了個小會,花匠與藥師認為在沒有成功配制出能中和安神香毒性的藥粉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好。林氏兄妹依此賴以生存,是不會輕易更改配方轉移還魂草的,更何況林年年自信于已經搞定了程透,大抵會更加有恃無恐。昨天曠工,今日得去如意坊補回來?;ㄉ窦肋^完,染坊不缺人手,還是得回去洗衣服?;ㄊ桃粦?zhàn)成名,今天多了不少人來跟程透搭話,他都不咸不淡地應答幾句,也有人在背后嘴碎,嘟囔著什么買得起七彩流蘇墜,還每天上這兒洗衣服賺生活費。然而在萬卷倉里他仍然能做那個透明人,反倒是杳杳被人團團圍住,有男有女嘰嘰喳喳,她似乎很不習慣于被人矚目,手足無措地站在中間,臉頰紅紅。常和杳杳混在一塊兒的幾個朗上坊仙子則作另一堆兒站在旁邊,撇著嘴說不上是艷羨還是不屑。程透在角落里坐好,一手撐著下巴開始思考。安神香不賣散香,想要一睹真容非得去林氏香樓不可,藥師太容易被認出來,七目村眾人息息相關,他忽登門造訪顯得反常,反而是花匠喬裝打扮一番更易蒙混過關。但香樓里一次燃燒的安神香劑量過大,人很快就會眩暈,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分析出成分來,也未免強人所難。正想事出神,肩膀陡然被人拍了下,程透下意識地抓住那手腕反手一擰,杳杳“哎呦”一聲呼痛。程透這才注意到自己失禮,趕忙松手賠禮道歉,杳杳也在他身旁的軟墊上坐下,問說:“上午怎么又沒來???”青年含糊地答句有事,并不想多談。如杳杳這般環(huán)境中長大的孩子總是很識相的,她換個話題道:“你的身體不要緊吧?既然是老毛病,怎么也不去看看。要不要去找七目村的藥師抓點藥吃,他很厲害的?!?/br>這才想到杳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