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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程透背著手站在原地思量起來,抬眼看向杳杳。這聽起來似乎并不難,但實際上,以嶺上仙宮之大,想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找到小小一段彩繒再帶回來,考驗的東西可以說是方方面面一樣不缺。若非花神事先通過意,怕是很難實現(xiàn),難怪消息通說一般花神中意誰誰就是。杳杳當然不知道程透手里持著流蘇墜,那么這個靦腆內(nèi)向的女孩子,究竟中意誰呢?青年正巧對著花神的眼睛,她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嫣然微笑。程透心里呼之欲出一個答案來,他終于按耐不住,御起蛇骨劍,飛身前往七目村。她的那些師姐們?nèi)宕巫麟y她去,這次……說不定也是呢?在他身后,十里紅妝般的高臺上,傻姑娘并不知道她中意著一個油鹽不進、心愛著另一個人的年輕修士,他鐵死的心,像他一身硬骨。飛進杏林時正好碰見剛從程顯聽那里回來的藥師與花匠,兩人間到青年齊刷刷站定腳步,異口同聲道:“不是選呢嗎?怎么又回來!”杏花才敗,空落落枝頭赫然系著一小段五色彩繒。程透從劍上下來,解開打著的結(jié)回道:“花神是認識的人,她家里師姐總欺負她,為了作難迫她把彩繒掛這兒了?!?/br>說罷,他馬不停蹄地趕回內(nèi)山。留在原地的藥師和花匠眼神微妙地對視片刻,花匠率先開口:“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傻,人家姑娘家就算預(yù)先不知道他會參加,也必然是將此處看作珍視之處才會掛這兒的吧?!?/br>藥師嘖一聲,“你怎么不問他是不是半夜躺程顯聽那冰棺里去了,大半夜的,他發(fā)什么顛呢?!?/br>“反常,”花匠搖頭連連,“他們師徒倆真不是我們一般人能理解的。”事實上,程透并沒有太看懂杳杳見他率先拿回彩繒時眼里的欣喜,或者說他根本就沒來得及注意。青年滿腦子都是關(guān)于接下來見林氏兄妹的對策說辭,后面的一系列,他壓根沒太往心里放。直到日近黃昏,侍從引著他們真的邁入香樓時,游離在外的程透才回過神來。杳杳不知何時換了衣服,倒還是一身廣袖留仙。同樣是紅色,花匠穿出來嬌艷明媚,她此時卻好似有些壓不住這氣場顏色一般,臉色都更顯蒼白起來。程透走在杳杳身側(cè),什么朱門繡戶、富麗堂皇,他統(tǒng)統(tǒng)沒收進眼底。侍從一路將二人帶到客堂,林年年迎出來,先拱手道句吉利話,“恭喜二位道友?!?/br>他身后正堂的靠椅上,林有余歪七扭八地躺著,還是那副懶散又傲慢的態(tài)度,見客人來,連眼都不帶轉(zhuǎn)一下。程透和杳杳默不作聲地回禮,杳杳也看見林有余,目光小心地躍過去,難掩好奇。林年年苦笑,解釋道:“愚妹散漫慣了,道友見笑?!彼坪跽J出程透來,又道,“程道友,許久不見,你家掌門近來可好?”“勞林公子掛心?!背掏覆幌滩坏卮鸬?。林年年復(fù)又說些場面話,帶著兩人往堂后廳走,都繞過去了,見林有余還沒有跟上,他快步走回去輕聲斥道:“有余!你干嘛呢,還不快過來!”林有余這才磨磨蹭蹭地跟上,還是不拿正眼看人。透雕并蒂蓮的飛罩后,薄如蟬翼的羅帷悠閑地垂落地上,屏風把空間分作一前一后,林有余把杳杳領(lǐng)到后面那個相較更隱秘些的房間去,手法嫻熟地點好安神香。杳杳有些局促不安,躺下后手仍緊張地攥著,林有余把手掌輕輕擱在她眼上,語調(diào)輕柔道:“噓,睡吧?!?/br>程透刻意在外間沒動,他在心里按消息通給的時間掐算好杳杳已睡熟,這才旋身面對林年年,俯身一拜道:“程透有一事相求。”林年年忙扶他起來,微訝道:“程道友何以施禮,我與你師門早已相識,若能用得上,也請盡管吩咐?!?/br>這一來一回間,林有余游魂似地飄進來,對兄長與程透的動作置若罔聞,兀自在香爐前點起安神香,她甚至還不緊不慢地打個香篆出來,眼睛卻全神貫注盯著香爐,并不像有意探聽。安神香恬謐幽靜,消無聲息地飄散在屋里,程透下意識地減緩呼吸,沒吸入太多香煙。他再度疊掌,垂眸沉聲道:“在下想問林公子求一株——”眼前忽然一愰,程透話語一頓,竟感到思緒有些渙散起來。他才要屏住呼吸,一股異香卻不由分說地灌滿鼻腔,青年穩(wěn)住頭緒,繼續(xù)的話卻再度哽在喉嚨里,他瞳仁兒微收幾分,彼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周旋!安神香中夾雜著的古怪香味,這是……還魂草。林年年的微笑好似頃刻間詭秘起來,他眼神友善,甚至充滿關(guān)切地扶了一把差點歪倒的程透,“程道友?”程透屏住呼吸,咬牙直言道:“求一株還魂草。”林年年面不改色,“那林某可要叫道友失望,我這兒并沒有什么還魂草?!?/br>安神幽香如一只溫暖大手,不由分說地掩住程透口鼻,青年咬住舌尖強迫自己清醒,但視線還是無法控制地渙散游離起來。林年年沒有半點避諱,側(cè)頭看了看程透的眼睛,轉(zhuǎn)身對meimei道:“有余,加三勺,劑量再大一倍?!?/br>他把程透拖到軟塌上平放好,眼見青年雙目失神,林年年退開一步,輕聲道:“安心睡吧,三勺,醒后連什么是還魂草都一起忘掉?!?/br>然后,他和顏悅色地臉即刻陰沉下來,旋身沖林有余厲聲說道:“叫所有人到前廳去,徹查是誰泄出去的風口,一揪出來,原地杖斃!”子時過,杳杳先清醒過來。她忍不住伸個懶腰,神清氣爽地從軟塌上下來,自言自語道:“安神香果然厲害,真是好東西?!逼敢凰?,現(xiàn)在竟然是半夜,不知不覺睡過去好幾個時辰,照現(xiàn)在看,只怕今夜再睡不著了吧。這樣想著,杳杳走出內(nèi)間,居然看見程透坐在塌邊,眼神帶點剛醒時的茫然,把他身上男人的那部分揉碎些許,流露出些少年的樣貌來。杳杳臉頰一紅,剛琢磨著怎么開口,程透卻陡然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她嚇了一跳,顧不上太多趕緊過去,程透的指縫間滲出鮮血,他竟咳出血來!“程公子!你怎么了!”杳杳臉都嚇得褪盡色,忙掏出手絹塞進他手里,焦急地問道。“無礙,老毛病。”程透也不客氣,拿手絹擦擦血漬,隨口道:“弄臟了,我再賠給你?!?/br>杳